顧菡爲了避嫌不影響周鴻的競選,所以在競選大會期間一直沒單獨見周鴻,以至讓漂亮寶貝鑽了空子,單獨與周鴻聊了一箇中午。現在競選已經圓滿結束,周鴻如願以償,該到了好好慶祝一番的時候了,應該輪到顧菡上了。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精彩,男人離不開女人,女人更離不開男人,世界本來就是由男人和女人組成的,也只有男人和女人對世界纔有支配權。離開市政府時,顧菡沒開自己的奧迪車,因爲這是公家的車,下了班後不能當私車用,她的公私一向分明,從來不揩公家的油水,所以她那麼苗條。
他們在市政府前叫了一輛出租車,一直往A市東郊而去,最後停在“揚名山莊”。
“顧菡,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A市最有名氣的酒店,凡是有什麼喜事都到這裡來慶祝。”
他們邊說邊走進氣勢宏偉的山莊,從富麗堂皇的大廳進入電梯,
在這一百多米的距離內,就受到了數十位迎賓小姐的歡迎,凸顯這家酒店的規模和排場。他們一直到了八樓才走出電梯,因爲顧菡中午就打電話預訂了“888”包廂,這是這家酒點的靚號包廂,而且憑關係才能在當天預訂到,否則必須提前一週時間預訂,這個周鴻當然不知道。
這裡的女服務員相當漂亮,經過嚴格的培訓,素質都比較高,每個包廂兩位女服務員,顧客也可以讓她們迴避,隨叫隨到,但小費不能少她們的。
“學長,對您今天的表現我十分滿意,比我預想的還要出色,十九年書沒白讀,六年工沒白打。”
“我自己倒不很滿意。”
“哪裡不滿意?”
“忘記刮鬍子了。”周鴻呵呵笑道。
“我更欣賞您這個樣子,顯得成熟些,超級男子漢。”
“顧菡,我確實對最近所發生在我身上的一些事情感到莫名其妙,就像做夢一樣。”
“這就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連我也好像做夢一樣,突然在我的生活裡跑出個學長來,而且一下子就佔據了我的心。”顧菡說到這裡滿臉緋紅,羞答答,情濛濛,怪可愛的。
“顧菡,這麼說來,我真要當重型機器有限總公司的一把手了?”“學長,現在看來人事局長也沒辦法改變了,您今天確實要好好
感謝漂亮寶貝,她的整個提問都是爲您掃清障礙,對人事局長施加壓力。”
“這麼說起來,人事局長是不希望我勝出?”
“學長,現在我們的幹部隊伍風氣不很好,做什麼事情都是講關係、憑金錢,走後門。”
“那還搞什麼公開招聘?”周鴻說道。
“形勢的需要,做給老百姓看的。”顧菡回答。
“你剛纔的意思是說我沒給侯局長送禮?”
“我顧菡也從不興這一套的,我從不對別人請客送禮,我也不接受別人的請客送禮。”
“你現在不是請我嗎?”周鴻笑道。
“學長,您有時也好壞。”
“不是經常聽人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周鴻呵呵笑道。
“不能對任何女人都壞。”顧菡嫣然一笑。
“我對你壞嗎?”周紅看着顧菡羞答答的樣子。
“沒感覺,不過癮。”顧菡也脈脈含情地看着周鴻。
“顧菡,漂亮寶貝爲什麼要幫我?”
“豈止漂亮寶貝一個人幫您?還有主考官和他的助理,漂亮寶貝只是更直接,因爲她是省電視臺的王牌記者,具備直接幫您的特殊條件。”
“顧菡,你預計這中間還有什麼波折沒有?”
“市長批准和任命不應該有很大問題,現在就是看人事局要塞幾個副手給您了,這就是官場常講的‘搭頭’官。”
“我當一把手,領導班子由我組建,關人事局什麼事?”
“這些‘搭頭’官,都是人事局長的關係戶,除他以外,也可能還有其他局委的領導給您塞副手或者科長之內的幹部。”
“我一個‘搭頭’都不要,我看他們怎麼辦,大不了我不當這個世界上最難當的總經理就是了。”
“學長,當官也跟做生意一樣,要講究策略。生意人的根本策略就是一個‘和’字,俗話說‘和爲貴’,其實這也是做人、做生意、做官的真諦。”
“你是勸我收下他們給我的‘搭頭官’?”
“您收下他們給您的‘搭頭官’,等於給了他們的面子,如今的面子有時比錢還貴重,以後您跟他們打交道就方便多了,至於您如何使用這些‘搭頭官’,那是您的職權所在。”
“這個主意不錯,反正重型機器製造有限總公司大得很,清潔工都要好多人,我想把‘搭頭’放在哪裡就放在哪裡。”周鴻笑道。
“學長,爲您的勝利乾一杯。”
“顧菡,這第一杯應該由我敬你纔是,這其中的理由我就不說了。”
“好,您敬我吧。”顧菡兩眼看着周鴻,這女人對於自己所愛慕的男人投去的眼光,就連世界上最優秀的光學設計師也汗顏。
“千言釀一滴,半杯醉畢生,幹!”周鴻舉杯。
“醉眼看世界,清醒待此生,幹!”顧菡舉杯。
“顧菡,A市像重型機器製造有限總公司這樣的國有老企業有多少家?”
“一共二十二家,賣掉了三家,破產了八家,成功改制了五家,剩下的六家最大的就是重型機器製造有限總公司,讓市領導腦袋最痛的也是重型機器製造有限總公司,破又不能破,活又活不起,簡直是個重型包袱。”
“現在輪到我來扛包袱了?”周鴻笑道。
“如果您也扛不起的話,那真沒人能扛得起了。”
“顧菡,重型機器製造有限總公司既然已經改成有限公司了,爲什麼又不徹底改一下呢?”
“學長,其實不是改制,只是改名,把一個‘廠’字,改成‘有限總公司’五個字而已。”
“顧菡,我必須找幾個好幫手才能扛得起這個重型包袱。”
“廠裡有一萬多名職工,裡面應該埋着金子,就看您的眼光和運氣了。”
這時敲門走進來一個女服務員,一邊用遙控調整電視頻道,一邊看着周鴻說道:
“先生,這是您嗎?”
周鴻和顧菡一看電視裡的新聞聯播,正是周鴻回答漂亮寶貝提問時的鏡頭。
“是我,謝謝您的提醒。”周鴻對女服務員說道。
“您好偉大啊。”女服務員一邊笑道,一邊退出了包廂。
“學長,漂亮寶貝幾乎將您今天所有的鏡頭都剪進來了,將新聞聯播的其他節目壓縮了,她真是個敢說敢做,天不怕地不怕的野丫頭,我沒她的膽量。”顧菡說道。
“你與她的職業不同嘛,不過從她在全省媒體界的聲望來看,除了她的能力,也可能還有背景。”周鴻說道。
“這丫頭在其他方面大大咧咧的,唯有涉及到她的身世時,謹言慎語,問及她的家庭時,常常一笑而過。”
“顧菡,我必須告訴你,她今晚約我十點鐘見面,也說是要爲我慶祝一下。”
“學長,去吧,您新來乍到,應該多結識一些朋友,我不會那麼小家子氣的。”
“爲你的和理解,我們乾一杯。”周鴻提議。
“好,喝完這一杯,我就送您回賓館先休息一下,還不知漂亮寶貝要瘋到什麼時候才放您回賓館。”顧菡苦澀地說道。
“我自己會把握好自己的,放心吧。”周鴻理解她的心情,安慰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