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專案組掌握了市副市長侯躍銘重要犯罪證據的關鍵時刻,侯躍銘卻被調走了,比原來安排的還提前一天走了,而且走得很風光,來了一個車隊迎接他,市zf裡面也有不少幹部爲他送行,他老婆自然也跟他走了。當車隊離開市後,坐在車裡的侯躍銘終於長長地噓出了一口氣。
“當家的,現在市誰也奈何不了您了。”侯躍銘老婆說道。
“夫人,在如今這個社會,只要有關係、有背景,就沒有辦不好的事,您不是看見了嘛,連市委書記都卡不住我,上面一個電話他就乖乖地讓我走,您以爲他就不怕丟掉頭上的烏紗帽?”侯躍銘洋洋得意地說道。
“當家的,聽說賴副局長失蹤好多天了?”
“我沒聽說過,也可能去哪裡有事情去了吧?”
“現在去哪裡都可以聯繫得上,幾天找不到人您說怪不怪?您借他的二十萬還有其他人知道嗎?”侯太太問道。
“沒有其他人知道。”侯躍銘回答
“如果他真的失蹤了就好了,我們可以不用還他的二十萬了。”侯太太哧哧笑了起來。
“婦人之見,區區二十萬有什麼意義?以後就不要再提這種事情了,有損您高貴的身份”侯躍銘以教訓的口氣說道。
“當家的,又聽說這兩天特警隊抓了不少人。”侯太太知道的事情也真多。
“您聽誰說的?”侯躍銘這幾天忙着辦移交手續,並不知道抓人的事情。
“我聽我孃家一個親戚講的,郊區政法委書記已經被抓起來了,全市一共抓走了幾十人,連關在什麼地方都是保密的。”
“郊區政法委書記不是孟龍嘛,他還是我一手提拔上去的呢,就是有錯誤也應該由紀委去管,沒經過雙規就被抓起來了,這似乎不符合程序呀?”侯躍銘既像是跟她老婆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但他在心裡已經開始擔心了起來,因爲他與孟龍的關係太不一般了。
“我估計他可能與黑勢力有牽連。”侯太太說道。
侯躍銘這時在心裡更爲自己慶幸,如果不調走,就可能永遠也走不了了,因爲他自己的問題他心裡清楚得很,他於是點上一支菸,不再與他老婆談論抓人的事情,
侯躍銘調走的消息,漂亮寶貝自然知道,而且在他調走的前一天就專門找過市委書記。
“書記,現在的材料足以雙規侯躍銘了吧?”
“蕭芳,可惜材料晚了三天,現在要雙規侯躍銘的權力已經不在市市委手裡了。”
“那在誰手裡?”
“你們可以將材料送交到上級紀檢部門,由上級紀檢部門進行處理吧。”
“書記,難道您也有難言之處?”漂亮寶貝已經覺察到書記的難處,因爲書記今天的講話與前幾天的觀點有很大的不同,肯定是受到了很大的壓力。
“蕭芳,任何人都有難言之處的時候,生活在這麼一個大家庭中,辦事情不可能隨心所欲。”
“書記,材料我們一方面呈報上級機關,一方面將繼續進行我們的工作,我就不相信權力可以超越法律。”漂亮寶貝氣憤地說道。
“蕭芳,你們的工作很有成效,我作爲市委書記感到十分欣慰,我也會向上級領導彙報的。請您放心好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時間一到,一切都報。”書記說道。
“謝謝書記的。”漂亮寶貝說完就離去了。
漂亮寶貝心裡今天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於是她一個電話打給了遠在北京的伍姨,伍姨一看是漂亮寶貝的電話,於是冷冷地說道:
“什麼事情?”
“不合理、不合法的事情。”漂亮寶貝回答道。
“我已經跟你不知說過多少次了,不合理、不合法的事情太多了,你就不要老是去打抱不平,我沒時間跟你去討論這個世界上任何人也解釋不透、解決不了問題。”伍姨說完準備掛斷電話。
“我今天也要玩一盤沒有規則的遊戲。”漂亮寶貝氣鼓鼓地在電話裡說道。
“小心玩輸了,你的本錢還不到隨便可以玩沒有規則的遊戲的時候。”
“萬一我玩輸了,請您幫我一把好吧?”
“我也不是萬能鑰匙什麼鎖都可以打開的,到時候也不一定幫得了你,你還是好自爲之吧。”伍姨說完掛斷了電話。
漂亮寶貝覺得伍姨的話很有道理,她本打算將自己的打算告訴伍姨後,會獲得她的的,結果被澆了一瓢冷水,但並沒將她澆醒,她還是要執意孤行。
侯躍銘的車隊剛一出了市境界,就進入了B省F市,時間已經到了中午,於是侯躍銘說找家好飯店吃完午飯再走,車隊就停到了一家飯店的前面,一行人下了車走進飯店準備吃午飯。
一走進飯店,大家就爭先恐後地去衛生間小解,侯躍銘是最後一個進衛生間的。
菜上桌了,侯躍銘卻不見了,所有的人到處去找他,樓上樓下,連女廁所裡都找到了,就是不見了侯躍銘,來迎接侯副市長的肖副秘書長,立即向F市公安局報警,同時打電話向B省領導彙報。但一直忙到天黑了,也一無所獲,一個大活人,即將上任的堂堂常務副市長去哪裡了呢?
侯躍銘哪裡也沒去,就歪着身子睡在漂亮寶貝的車廂裡,當天色暗淡下來的時候,漂亮寶貝的汽車纔開進袁芳芳的別墅,馬漢已經在別墅裡面等待很長時間了,汽車一進入大鐵門,兩名特警隊員就將侯躍銘從車廂裡抱了出來,一直抱進一樓一間地下室裡。
“喂,你們這是屬於綁架領導幹部要殺腦袋的,你們知道不知道?”侯躍名嘴巴上的膠布被撕掉後對馬漢說道,
“我們這是將犯罪嫌疑人捉拿歸案,你就先安心待在這屋裡等待審訊是了,開水、饅頭、馬桶都已經安排好了。”馬漢說完鎖上門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