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需要人來呵護的,沒有人的家跟墳墓沒有什麼區別。人也需要呵護,特別是女人,呵護她們的是她們自己的心,一顆擁有靈魂的心。人心一旦沒有靈魂的呵護就像行屍走肉,這樣的人對於家來說就是住在墳墓裡的殭屍。
自從沒有了龍軍,華萍的家就像墳墓,死氣沉沉。
很長一段時間裡,丫丫已經習慣了每天兩頓泡麪的飲食生活,只是可憐了那小狗豆豆,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小主人每天除了能給它提供一根火腿腸外實在是拿不出更好的食物了。很多時候,豆豆餓的直冒酸水,可是能有什麼辦法?連主人都餓着肚子呢,它只能趴在小主人的懷裡儘量減少活動量免得增加消化,那樣會餓的更快。人都以爲自己最聰明,其實很多時候,狗比人聰明的多,它們很會察言觀色,讓主人高興。
丫丫知道豆豆一定是餓壞了,她自己何嘗不是?爲了不讓豆豆餓着,丫丫就趁媽媽不在的時候把它抱到小區附近的一家小餐館裡蹭客人的剩飯,一來二去就跟小餐館的夥計們混熟了。餐館老闆見過華萍,知道這小女孩是她的孩子,從那之後,丫丫和豆豆基本就不愁沒飯吃了。偶爾,丫丫還能幫媽媽帶回一份飯來,華萍知道丫丫在下面的小賣部和餐館混得很熟,經常賒東西吃,自己也常在那賒飯吃,也就沒多管,反正老闆來要賬了再想辦法。
華萍從醫院回來後到小賣部拿了一條紅河煙,把前面欠的煙錢結掉後就到小餐館裡找丫丫,她猜想丫丫一定會在那裡。
“媽媽。”丫丫果然在小餐館裡,小狗豆豆在餐館裡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客人的剩飯,看到華萍進來瞪着兩個大大的黑眼珠跑了過來。
“吃了沒?”抱起小狗,華萍問丫丫。
“還沒有呢。”丫丫知道媽媽是在問她。今天,飯館老闆忽然不給丫丫賒飯了,說丫丫和媽媽已經欠了他們很多的錢,不能再白吃了,必須等媽媽來把前面的錢付清了纔能有飯吃。
丫丫覺得這個老闆叔叔的臉和平時不一樣,平時這個臉笑得就像太陽,可是今天,像一塊烤焦了的鍋巴。
看到華萍來,那鍋巴臉的老闆拿出一個小本子翻了起來,看樣子是要跟華萍算賬,華萍不耐煩地說道;“好了,別跟我算了,你先給我弄兩個菜和幾碗米飯,做好後叫人送到我房裡去,我今天把帳全給你結了。”說完華萍抱起丫丫,抓起豆豆離開了餐館。那餐館老闆望着華萍的背影露出一絲難以琢磨的笑。
“媽媽,爸爸很久沒回家了。”丫丫在媽媽的懷裡說道。
“你煩不煩?他不是你爸爸,以後別再跟我提他!”華萍心情煩透了,剛做完手術,渾身沒勁,丫丫這個時候跟她提龍軍,這不是往她傷口撒鹽嗎?
丫丫不敢再吭氣,伸手抱過豆豆撫摸。
華萍這段時間很頹廢,她本想利用以前的那些資源重操舊業。但當她聽到韋天寶去世的消息後,她忽然間覺得,這個世界真的講報應的,生與死完全不由自己把握,怎樣活都是活,相比那些住在貧民窟的人們,她已經幸運的多了,幹嘛還那麼不知足呢?想想自己的23年,最讓她覺得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時刻就是和父母,丫丫的親生父親,龍軍在一起的這些日子,而最讓她生不如死的就是初入風塵的那一年,爲什麼還要回去呢?
家,確實是不成樣子了。
“丫丫,幫媽媽一起把房子收拾一下行嗎?”華萍好不容易找了一套還算乾淨的衣服穿上,她打算把這段時間累積的沒有洗的衣服全洗了,來一次大掃除。
這是一件奶白色吊帶迷你睡衣,當時是爲了勾引龍軍而買的,穿上這件睡衣,她雖然很頹廢,但依然很迷人。
“好。”看到媽媽臉上又有了笑容,丫丫也很高興。丫丫其實每天都在收拾,但是以前她前腳收拾媽媽後腳就給她弄了一地,所以她也是沒辦法,現在媽媽主動說要收拾房間,她當然高興了。
躺在沙發上,看着丫丫像個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經地掃地,拖地,雖然根本就弄的不乾淨,華萍覺得真是難爲這孩子了。她自己三歲時的記憶一點都沒有了,但她清楚地記得自己五歲時還臉皮厚上吃媽媽的奶呢。可是她的丫丫竟然已經自己想辦法去弄吃的了,真是個苦命的孩子。想到這,華萍堅持着和丫丫一起收拾房間,連小狗豆豆也很配合地幫着整理,一時間,房間裡頓時充滿的生氣。
打掃完房間,華萍躺在沙發上摟着丫丫問道;“丫丫,恨媽媽嗎?”
丫丫不明白媽媽爲什麼要這麼問,躺在媽媽的懷裡道;“媽媽,丫丫想爸爸。”
“”華萍淚如雨下。
“鈴鈴鈴。”有人按門鈴,華萍知道是送飯的來了。
“丫丫,幫媽媽去開門。”華萍用手擦掉了眼角的淚水。
“喲,大老闆怎麼親自送上來了?讓夥計送上來好啦。”華萍沒想到這餐館的老闆會親自上來,心說不就幾百塊錢的飯錢嗎?至於嗎?一看自己的穿着好像不適於待客,趕緊起身準備回房換件衣服。
“哐!”那老闆匆忙地關上了房門。
華萍聽到這非正常的關門聲覺得不對勁,回頭從這男人的眼睛裡看到了什麼,猜到了可能會發生什麼,坦然一笑道;“老闆,欠你多少錢?”華萍很從容地說着從錢包裡拿錢。那老闆一把抓住華萍的手說;“你就別假正經了,你知道我想要什麼,痛快點,說個價,我知道你現在的價碼不低。”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華萍已經猜到這男人估計是她以前剛入行時接待過的客人。
“別跟我玩這套了,老子又不是沒日過你,想當初日你一次也不過200塊,你現在欠老子2000塊,日你四次不過分吧?”
這男人開始對華萍動手,華萍剛做完手術,身體本身就虛弱,連喊叫都是那麼的無力,怎麼能經得住這男人如此的蠻力?此時,這男人已經變成了禽獸,禽獸把華萍按倒在沙發上三下五除二就把華萍扒了個乾淨,一陣狂摸亂咬之後,禽獸也脫光了扯開華萍的大腿就準備直接進入丫丫被這場面嚇壞了,看到這禽獸欺負媽媽,急了,隨手抓起笤把就打這禽獸,那禽獸只是揮手一拉就把丫丫甩到了牆角,頭碰到了牆角,血從丫丫頭上流了下來。那小狗看自己的小主人受傷,也急了,一陣狂叫之後,瞅準禽獸的一個部位,豆豆像條瘋狗一樣撲了過去豆豆死死地咬住了禽獸的手,這禽獸被惹急了,直接把豆豆摔到了茶几上,血從豆豆的嘴角冒出,這一刻,豆豆的眼睛就像兩顆巨大的夜明珠,閃着奪目的亮光,亮光裡是滿腔的怒火茶几上有把水果刀,正好就在華萍的手邊,華萍抓起水果刀就朝禽獸身上捅了上去
人的善惡只在一念間,一旦步入絕境,往前一步是地獄,往後一步還是地獄,沒有選擇。
人本沒有貴賤,但上帝偏要把我們分成三六九等,平白無故設計了一個合乎邏輯的社會環境,如果你想反抗,那你就下地獄吧!如果你想融合,那你已經身在地獄!
就在華萍手中的水果刀進入禽獸身體的那一刻,龍軍手中也拿着一把水果刀。他用這把水果刀把一個巨大的梨子的皮剝了,順便分成了十八塊,當最後一塊梨吃到他的身體裡以後,梅玲還沒有出現。
龍軍一直給梅玲打電話,梅玲的手機一直關機。
此時的梅玲,正在醫院裡做檢查,結果出來了,她懷孕了。梅玲對這個結果感到一點點的意外,她跟鐵*勳**時一直很注意保護措施的,這讓她想起第一次和鐵勳發生關係的那晚,那晚她沒有戴安全套。因爲之前她沒有跟龍軍和鐵勳以外的男人發生關係,根據日期的推算,應該就是那兩天播的種,不可能是龍軍的,她知道龍軍沒有生育能力。
老天爺真會給人找麻煩,梅玲苦笑,事情已經發生了,解決問題纔是主要,怨老天沒用。
梅玲開着新買的凱迪拉克賽威SLS出現在和龍軍約會的地方,看着龍軍在那不停地撥打着電話,她覺得自己要好好考慮一下該怎麼跟龍軍談這個問題。她真的不想失去龍軍,也不想失去這個孩子,但是,她不想欺騙龍軍,也欺騙不了。
梅玲最終下定決心打開了手機,“龍軍,我已經到了,就在你對面馬路的車上,你過來吧。”
龍軍朝馬路對面望去,一輛黑色凱迪拉克的車窗裡擺着華萍那張漂亮的臉蛋。
這讓龍軍的心咯噔一下,他不相信這車是梅玲自己的,或許和他自己一樣,是一個大款替她買的,只是給龍軍買車的是一個款婆,而給梅玲買車的好去疑問是款爺了,這讓龍軍非常不爽。
上了梅玲的車後,梅玲一句話也沒說,直接把車開到了自己的玉雕廠。在玉雕廠的辦公室裡,梅玲關上門直接對龍軍說道;“說吧,你打算怎麼樣?”
龍軍看着梅玲裝修豪華的辦公室,看着梅玲一副女強人的姿態,他的自尊心一下被擊的粉碎。剛纔看到了王德政,看到了許多的工人在做玉,龍軍知道,梅玲現在已經完全是個商人,也是個富婆了。
按說,自己的老婆是個富婆自己應該感到高興纔對,可是,他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或許,這就是大男子主義在作怪吧,大多數男人都不能接受自己的老婆比自己強,龍軍也不例外。
“我想問你想怎麼樣?”兩個人的開場白顯然不正常。
“你答應過我春節過完離開大爲集團,我要你現在就離開。”梅玲覺得,跟龍軍商量的結果往往都是他說了算,還不如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梅玲想,如果龍軍同意離開大爲集團,就證明龍軍很在乎她,那麼,就算自己懷了別人的孩子,龍軍也會接受的。
“我現在是磐龍雕塑公司的總經理,巨龍公司的副總,一個40億的項目等着我去幹,怎麼可能說離開就離開?”梅玲的成功更刺激龍軍要比梅玲更成功,不然,他怎麼能證明自己的能力呢?
“那你,就是想要跟我分手。”梅玲現在說話有點霸道,龍軍聽了很不舒服。
“是你想跟我分手吧?”
“你要是不離開大爲集團,我們就分手。”
“”龍軍最討厭別人威脅他了,可是這個人是梅玲,他只有用老辦法了像個犯了錯的小孩一樣,龍軍湊到了梅玲的身邊,摟住梅玲的腰,開始解梅玲衣服的扣子,把手摸向了她的大咪咪梅玲就知道龍軍會來這一招,這也是她所期盼的,這說明龍軍是不願意離開她的。所以,這個過程她必須要和龍軍好好配合,不然龍軍會認爲她有意要拋棄他。但是,梅玲清楚,她的要求必須堅持到底,非要逼着他離開大爲集團不可。
兩個人很瘋狂地在辦公室裡完成了一整套的做*愛動作,這個時候梅玲說道;“你今天就不用回大爲集團了,這間辦公室就是爲你準備的,以後你就是這家玉雕廠的廠長。”
“廠長?”龍軍覺得梅玲真是有點霸道,讓一個總經理來當廠長?他可不想來做廠長,何況他對玉器一點都不懂,他不會同意的。但他不好直接回絕,委婉地說道;“梅玲,體諒一下我好不好,男人沒有自己的事業還算是男人嘛?”
梅玲就知道龍軍會來這招,她不得不說道;“龍軍,我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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