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喬的初夜不需要錢,只看她的心意。”
“如果得不到呢?”鳳淺懵了,她沒棍子,拿什麼得人家的初夜?
“那就讓紅苑的姑娘把你睡個遍,也能作數。”沈洪眼底浮過一抹快意,彷彿看見鳳淺那小身板,被紅苑的姑娘們蹂躪個遍,精盡而亡的情形。
“爲什麼是我?”鳳淺抗議,這裡一百多人,相貌身段比她好的簡直一抓一把。
象容瑾,玉玄,雲末,止燁,惜惜,無顏,皇甫天佑這些個個比她長得好。
再不行,這個沈洪也行啊。
沈洪跟只氣鼓鼓的河豚一樣,正該泄泄火。
“你問我,我問誰去?”沈洪冷哼。
“問未必知啊。”
“你也知道問未必知,那你去問去。”
“我不認得他,要不你給我引見引見?”
“給你引見,我找誰引見去?”沈洪氣得快炸了。
鳳淺噎了一下。
世上沒幾個人見過未必知。
未必知雖然肯來紅秀坊幫忙,但並不表示他會不再保護自己神秘的身份。
把自己的真面目暴露出來。
雲末低頭沉思。
止燁微眯了眼,“這是要做什麼。”
無顏抖開綢扇,“看戲看戲。”
“我不同意。”鳳淺繼續抗議。
“進了紅秀坊,就得無條件地爲紅秀坊做一切能做的事,這是規矩。”
“我還是不同意。”
“那你就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什麼路?”
“死路。”
“未必知還有沒第二個條件?”
“你死了,或許就會有第二個條件。”
鳳淺怔了一下,看向左右。
看他的人或氣憤,或同情。
但絕對沒有一個站在她這邊,爲她說一句話。
來這裡的人目的只有一個,找到寶藏。
那麼阻礙尋寶的人都該死。
鳳淺抓狂地擾牆。
心想,反正紅苑在紅秀坊外頭,她出去後,找個地方把易容去了,躲過這一劫算了。
不過那樣的話,就再沒機會找到這裡的三生石碎片。
把心一橫,走一步是一步。
實在沒路走了,再去了易容逃命不遲。
散會,玉玄一把抱了鳳淺的肩膀,“小子,你怎麼得罪了未必知那騷包?”
她連未必知都沒見過,怎麼能得罪得了他?
“你說,我去紅苑會怎麼樣?”
玉玄嘻嘻笑道:“如果你夠堅挺,也頂多是腿軟幾天的事。”
“你爲什麼不說我能得羽喬的初夜?”
“羽喬的初夜啊……這個麼,有點難度。”
“什麼難度?”
“那丫頭,冷情又心狠,如果不是她心心念唸的人,就算用強,得到的也不是她的初夜。”
“那是什麼?”
“屍體。”
“我靠,那她掛什麼牌?”鳳淺氣悶,這樣的女人不是出來玩人嗎?
“她是紅苑的人,到了十六必須掛牌。她是藝妓,掛牌,未必賣初夜。” Wшw _Tтkд n _℃o
“她有心心念唸的人?”
“有。”就是因爲有才讓人近不了身啊。
“誰?”
玉玄看了下左右,湊到她耳邊,“詔王。”
鳳淺僵住,怎麼又是那個魔星。
玉玄在她臉上捏了一把,“走,我叫廚房多燉些鹿茸狗鞭,給你補補,讓你今晚可以更持久些。”
鳳淺囧了,“不……不……不用了。”
她又沒有那個,就算補得噴鼻血,也沒用。
玉玄只當她是不好意思,硬是讓廚房給燉了滿滿一鍋的鹿茸和狗鞭。
鳳淺這一夜關係到尋寶的關鍵。
廚房在下料的時候,精選細選,不但料足,還是品質最好的。
然後一堆的人在玉玄的帶領下,抓住鳳淺,把那鍋子的鹿茸和狗鞭給灌了下去。
直接把鳳淺補得流了鼻血。
然後容瑾輕飄飄地給她紮了幾針,止了血。
鳳淺就被送出了紅秀坊。
不起眼的角落,止燁手肘壓了無顏的肩膀,“那小子會怎麼樣?”
無顏笑看着大門關攏,“當然是被人扒掉。”
止燁無語地瞥了他一眼,“你真是越來越惡趣。”
無顏站直身,“我也該去看看,那本下冊出來沒有。”
止燁抓住他的後領,把他拽了回來,“你今晚給我老實實呆着,哪也不能去。”
無顏伸手過來扳止燁的手,“放手,放手,我的形象全被你毀了。”
止燁哪能理他,拽着他走進人字院,把他丟進一號間,踢攏門,自己往房裡一坐。
無顏有些懵,“你不走?”
“我今晚就睡這兒了。”
“我不喜歡跟男人睡。”
“不喜歡也湊合着。”
“喂,你該不會換口味,喜歡男人了吧?”
“就你這樣?”止燁鄙視地瞥了他一眼。
“我這樣還差了?”無顏理了理被止燁拽得歪過一邊的衣襟。
止燁直接不理他了,伸手拿了矮桌上的酒壺倒酒。
無顏蹲到止燁面前,“我們去紅苑看看?”
止燁審視着他的眼,“那你告訴我,你爲什麼對李秘那麼感興趣。”
“他長得有趣。”
“就因爲他長得象女人?”
“難道這理由還不夠充足。”
止燁嘴角一撇,又不理他了。
無顏瞪了止燁半天,見他沒有讓步的意思,無可奈何,“他不是李秘。”
“什麼?”
無顏取出李秘的畫像,塞到止燁手上,“這纔是李秘。”
止燁直接把李秘的畫像摔在無顏臉上,無顏從來不關心紅秀坊的事。
就算李秘是假的,也只跟紅秀坊有關,無顏不會感興趣。
“反正就覺得他有趣。”無顏把畫像丟過一邊。
止燁一把揪住他的衣裳,“你在外面怎麼胡鬧,沒關係,但這裡是紅秀坊,出了事,我也保不了你。”
無顏摔開他的手,氣悶地坐過一邊,順頭撈過一本春宮蓋在臉上倒頭睡覺。
惜惜撥弄着小金算盤,“未必知是故意爲難,他不想你找到寶藏。”
雲末自己跟自己下棋,手裡拈着粒棋子不落下,“他想找到寶藏。”
“那爲什麼搞這麼一出鬧劇出來?”惜惜想不明白,“李秘根本得不到羽喬的初夜,就憑李秘那身體,別說紅苑所有姑娘,就是三幾個,恐怕他也吃不消。”
雲末不答。
惜惜又問容瑾,“你說李秘能應付幾個?”
容瑾連眼皮都不向他擡一擡,冷冷道:“他是在逼詔王露面。”
惜惜飛快地看向雲末,臉上陰晴不定,最後變成了然。
“除非詔王出面,否則羽喬的初夜是拿不到的,但詔王一旦出面,就說明詔王就在紅秀坊裡。那麼誰是詔王,憑着他的能耐,也就可以慢慢地找出來了。”
紅秀村外的天地很大,滿世界地找一個人,如同大海撈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