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淺阻止住追到門口的一二三四,示意她們回去繼續給外頭罵街的三人扇風。
“我怎麼不能了?”
無顏見鳳淺沒讓那幾個女子進來,鬆了口氣,開始脫身上溼衣,頭探出屏風,衝鳳淺拋了一個媚眼,“我會傷心的。”
“噗。”鳳淺一口茶噴了出去。
無顏抹乾了身子,雖然赤條條的還是冷,但比剛纔算是舒服了很多,在屏風後叫道:“被子,被子。”
“我叫她們進來觀春光,好不好?”鳳淺走到屏風前,手指輕刮微微有些透明的屏風,“她們正是對男人好奇的年紀,光看春光,好像還不夠,不如今晚讓你服侍她們五個。一夜五次,對你而言,小菜一碟,是吧?”
無顏嘴角的媚笑僵住。
鳳淺轉過屏風。
無顏連忙用手中的毛巾遮住要害。
鳳淺把他從上看到下。
他不胖不瘦,雖然沒有小郎和止燁他們那樣練武人的碩健,卻體態均勻,腰線更是柔和性感,說不出的性感。
她的視線讓無顏心裡直打哆嗦。
無顏整個身子都繃緊了。
爲遮擋住她的視線,無顏把毛巾往上提了提,沒用,她的視線接着往下。
“不能再往下了。”無顏喉嚨有些發乾。
外頭守着一二三四,他可不敢反撲,動鳳淺一根手指頭。
要不然外頭的冰桶裡還得多塞一個他。
鳳淺的視線不在往下,她伸出手,卷着他頰邊那撮細軟毛髮,輕輕卷,慢慢看撩,更撩得人心猿意馬,男性荷爾蒙快速分泌。
無顏吞嚥了一下,口渴,心熱。
“要不,你再下往點?”
鳳淺擡眼,淡淡地向他瞟來,眼裡一片澄清,沒半點**。
“咳,還是算了。”無顏立刻改口。
“五次少了點,要不一夜十次?好像還是少了點,十五次?她們未經人事,不能太過縱慾,十五次也就差不多了。你的那些什麼式,也都可以試一試。”
鳳淺微微一笑,“無顏,你覺得如何?”
她的聲音溫和無害,好象是在跟他商量事情。
“你口味越來越重了。”無顏勉強幹巴巴地擠了個笑,開始後悔,剛纔爲什麼是往這裡面跑,而不是往門外跑。
“重嗎?”鳳淺裝作驚訝,“我是在爲你着想啊,看你脫衣服脫得這麼快,自然是想的。”她低頭往下看了眼,勾起嘴角,“很迫不及待嘛。”
“你就故意氣我吧。”無顏磨牙,被她這麼撩撥法,沒反應都不是男人。
往後退了退,往橫裡躍開,直接鑽進軟榻上的被窩。
把溼毛巾從被子裡丟出來,用被子把自己裹緊,不用再赤身**,終於鬆了口氣。
卷着被子跳下牀,站到門邊,一有狀態可以馬上逃跑。
一晚上十五次,還什麼式什麼式,還不把折騰得他腎虛?
打死不幹。
鳳淺瞧得好笑,“跑得比兔子還快。”
“人在江湖漂,總要學樣本事防身。”無顏有了被子保護,恢復了平時的神采飛揚。
好像他裹着的不是被子,而是錦衣華服。
這厚臉皮跟止燁真是有得一拼。
外頭幾個冷得臉青脣黑,一個噴嚏一把鼻涕,連罵人的時間都沒了。
門被人‘哐’地一聲踢開。
涌進來一堆的人。
帶頭的是一個武官打扮的人。
沈洪回頭看見,差點哭了出來,“爹。”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紅秀村的兵部尚書沈志國。
沈志國這纔看見桶裡的兒子。
他的兒子幾時被人這麼欺負過,頓時炸了毛。
怒看了屋裡五女一眼,淡定地對身後道:“快扶少爺出來。”
一梅手中芭蕉扇一橫,攔住上來解大網的官兵,“我家姑娘沒讓出來,誰也不能出來。”
“找死。”沈志國怒火沖天,一巴掌向一梅打來。
鳳淺想看四女的功夫,不再跟無顏鬼扯,歪回軟榻,重新捧了茶杯。
無顏‘嘖’了一聲,“沈大人有苦頭吃了。”
他從剛纔幾女綁繩子,以及一梅提他出浴桶的那一下,就知道這四女看似柔弱,實際上個個都是身懷絕技的人。
果然,只看見一梅手中芭蕉扇輕輕揮了一下,沈志國肥大的身體竟飛了出去,一屁股坐在了浴桶上。
桶裡三人被他的肥屁股壓得差點斷氣。
沈志國掙扎起身,知道遇上了高手,不敢再親自出手,一揮手,“給我上,拿下這幾個妖女。”
妖女?
鳳淺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打他的臭嘴。”
四女巧妙地躲開撲上來的官兵,四把扇子全扣在了沈志國的嘴上。
沈志國只覺得嘴上一陣劇痛,嘴裡多了幾顆東西。
緊接着脖子上一緊,卻是一把扇子柄頂住了他的咽喉。
他不會懷疑,只要這扇子的主人,往上一送,就能要了他的命。
官兵見沈志國被人制住,面面相覷,哪裡還敢再上前。
沈志國嘴裡含着那幾樣東西,只覺得腥熱難嚥,吐不是,咽也不是。
這才意識到遇上了高手,不敢再硬碰硬。
二蘭在他背上一拍,他吐出幾顆帶血的牙,一張胖臉氣得黑了。
“你們竟敢在紅秀村,綁架紅秀村的官員子弟,當衆毆打官員,還有沒有王法。”
“那我到要問問沈大人,紅秀村的王法是什麼。”
“先不說綁架,就是當衆毆打朝廷重臣,就是死罪。”
鳳淺冷笑,“如果沈大人是講道理的,而不是一來就仗勢欺人,我又怎麼會打你?”
“難道你綁架虐待我兒子,我不該拿你?”
“你可有問過我,他爲什麼在這裡?”
沈志國哼了一聲,“我兒子被你綁着,事實已經擺在眼前,還用問?”
“有果自然就有因,沈大人難道就不問問,我爲什麼要把他們扣在這裡?”
“不管他們犯了什麼事,自然有官家處理,幾時輪到你們濫用私刑?你們這樣私設刑堂,把王法置於何處?”
“大人這話說的不對,我們沒動他們一根汗毛,怎麼就私設刑堂了?再說,如果我們沒報官,大人是怎麼來的這裡?”
沈志國結舌。
確實是有人去官衙,說沈洪闖了人家姑娘的浴房,被人扣了。
他才連忙帶了人趕來。
來了後,就看見自己兒子正在遭罪,心疼得只想救兒子,然後把害他兒子成這樣的人抓回去,往死裡折磨,給兒子報仇。
哪裡還會想什麼因果。
“不問事情原由,全憑大人想怎麼就怎麼,這就是沈大人的治民之法?”
沈志國平時雖然囂張,但現在是紅秀坊開放的日子,紅秀村裡聚集着不少各國權貴。
門口擠了一堆看熱鬧的人,誰知道有沒有他不能招惹的人物在裡面。
沈志國不能不有所顧忌。
被鳳淺逼問,只得強壓下怒氣,耐着性子哼了一聲,“既然姑娘報了官,現在本官來了,有什麼問題,請姑娘跟我們到衙門解決。”
鳳淺冷笑,想把她弄到衙門裡去,然後再給她下黑手?
“紅秀坊凡事以民意爲天,何必去衙門,事情在這裡發生,我們就在這裡解決。”
沈志國雖然顧忌這幾個女子的功夫,但不相信她們真敢當把他怎麼樣。
尋思應付幾句,再找個藉口拉回衙門。
只要進了大牢,還是由着他揉捏。
“你爲什麼要把我兒子綁在這裡受這種酷刑。”
“我在洗澡,他帶人強闖進來,是什麼企圖,已經不用我來解釋,這種淫賊,難道我不該把他拿下,還要任他欺負不成?”
沈洪急叫道:“我進來只是想抓人……”
他話出了口,被沈志國黑臉瞪來,才發現這麼說只會讓人誤會更深。
忙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我……我……”
沈志國怒吼,“住口。”
沈洪嚇得一哆嗦,不敢再出聲。
沈志國冷哼了一聲,“姑娘一定有所誤會,犬子絕非有意冒犯。誤入了這裡,自當好好賠禮,就算不小心看見姑娘……也自會由我們做父母的做主,娶姑娘進門。姑娘怎麼能濫動私刑?”
誤入?
作者的話:
最近在外面漂泊,上網時間實在難定,姑娘們再堅持兩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