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我該怎麼對你?

“你說我脫了襪子抓腳板?”四兒目瞪口呆,他睡夢中居然做出這等有損禮儀的事,而還是在一個女弟子面前。

“這也是人之常情,你這麼緊張做什麼。”鳳淺一臉純真無邪。

“不緊張,不緊張。”四兒真想一頭撞死。

鳳淺看着四兒的一臉的囧相,心情好了不少。

玉玄扛着大刀,帶着一陣風跑來,後面心不甘情不願地跟着惜惜。

“出了什麼事?”

鳳淺這次出來清修,爲了保證鳳淺的安全,玉玄被指派來保護鳳淺。

而惜惜是用來做後備的,比方說萬一鳳淺的寒疾發作,而玉玄正在打架……

只不過玉玄和惜惜不耐煩聽鳳淺的女兒經。

玉玄不是躲在山窩裡練武,就是縮在廂房睡覺。

而惜惜看上了這山裡的冬蟲夏草,閒着沒事就去找附近百姓幫他挖草,打算等回去時帶回去發一筆橫財。

鳳淺斜了他們一眼,“等你們趕來,午夜場都散了。該出事的早出了,該出人命的,也早去閻王那兒報道了。”

玉玄不以爲然,“你去見了閻王,正好少了個大包袱。”

鳳淺兩眼望天,這府上的人果然靠不住,“雲變態在附近,我們是接着清修呢,還是撤退?”

玉玄和惜惜飛快地交換了個眼色。

鳳淺看在眼裡,忽地伸手去勾玉玄的肩膀。

玉玄的身體輕飄飄地從她手邊飄開,鳳淺抓了個空,惜惜也在鳳淺眼角瞟向他的瞬間,站到鳳淺夠不着的地方。

鳳淺笑着湊向正在穿襪子的四兒,冷不丁手指擡起他的下巴。

四兒懵懵擡頭,對上鳳淺媚眼如絲的笑顏,怔住,等他回過神來,才驚覺自己被調戲了。

全身的毛孔全豎了起來,下意識地要避,被鳳淺反手一把抓住,“你們知道雲夕在這附近?”

四兒把嘴巴閉得緊緊的。

“四兒……”鳳淺瞥着他,故意拖長聲調,“我今晚差個侍寢的。”

四兒立刻看向玉玄和惜惜,那兩個,一個仰頭看天,一個裝模作樣地算數,都假裝沒聽見鳳淺的話。

鳳淺笑了一聲,“四兒,今晚你到我房裡。”

四兒臉色頓時發白,緊張得結結巴巴,“修……修仙的人不……不近女色。”

鳳淺慢慢彎了腰,手肘壓上他的肩膀,“修仙重要,還是兄弟重要?”

“都重要。”

“只能選一樣呢?”

“如果郡主的爹和娘同時掉進了水裡,郡主救哪個?”

“當然一個不救。”

“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四兒怒了。

“我不會水,我肯定比他們先淹死呀。”

“四兒……”

四兒起了一身雞皮。

“你要爲兄弟守口如瓶,就給我侍寢;要麼就老實回答我的話。”鳳淺手指撫上四兒的臉龐,聲音柔軟曖昧。

四兒防狼地抱住自己的身體,縮了縮,嘴卻閉得緊緊的,一副打死不說的樣子。

鳳淺鼻尖差點貼上四兒的鼻尖,看見四兒整個人僵住,嘴角噙着笑,“是不是雲末知道他在這附近,明裡把我弄來這裡清修,實際上是拿我當餌,誘狼?”

四兒是不說謊的人,否認的話說不出口,呆呆地望着鳳淺,一時無言。

鳳淺注視着他的眼,嘴角的笑意濃了三分,但眼底卻緩緩浮上一絲冷意。慢慢站直身,冷冷地瞥了四兒一眼,轉身走向寺院方向。不管她再怎麼惱小郎,但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傷害他的事。但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地不顧她的安危,推她入狼窩。

雲末,我贈你蜜餞,你回我砒霜,當真如此絕情?

她停住,轉身回視向急得漲紅臉的四兒,“你告訴雲末,我鳳淺從今以後,與他勢不兩立。”

玉玄皺眉,而惜惜難得不迴避地向她直看過去,眼裡閃過一抹詫異。四兒顧不得再穿鞋襪,赤着腳追鳳淺。

“礙,你誤會了,是他要來找雲夕的老窩,不放心把你丟得太遠,才帶在身邊,不是拿你做餌啊!他一直在暗中保護着你的,就算你碰上了雲夕,雲夕也傷不到你的。礙,你別走,聽我說完啊!”

四兒沒穿鞋,踩着一顆小尖石,硌到腳底,痛得鑽了心,只得停下。

回頭見玉玄和惜惜,一個抱着刀,一個玩着算盤,事不關己地看熱鬧,急了,“你們怎麼也不攔着勸勸?”

玉玄抓了抓胡亂紮成馬尾的頭,“爲什麼要勸?”

惜惜直接把臉別過一臉,“氣死纔好。”

四兒被這兩個二貨氣得跺腳,拖了鞋子,向鳳淺急追下去。

玉玄用手肘拐了拐站在身邊的惜惜,“好像有人要有麻煩了。”

惜惜表示認同,還有幾分幸災樂禍。

身後傳來一聲轉咳。

玉玄頭也不回地道:“好像要下雨了,我去收衣服。”一溜煙地跑了。

惜惜望了回頭上明晃晃的太陽,“或許真要變天呢,我的冬蟲夏草還曬着呢,得去收一收。”說着也腳底抹油的跑開。

雲末拾起鳳淺丟在地上的書本,拍去上面的塵,合起書頁,整整齊齊地擺在石桌上。

鳳淺回到僧院,拽下曬在院子裡換洗衣服,胡亂打了個包走人。清修!清修個鬼啊!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

趕回來的四兒苦勸沒用,也趕緊回自己房裡,把東西掃成一堆,用被單一裹,扛在肩膀上,追出僧院,鳳淺已經不見了人影,急得跺腳,點燃一枚信號彈放上天空。

鳳淺不認得路,走了不少冤枉路,磕磕碰碰地到了前頭一百里的黃風鎮。

黃風鎮說是一個鎮,實際上和一個村差不多大小。打聽到,黃風鎮唯一的一家客棧也就一個小四合院。鎮子小,平時也沒有多少人住店。

剛進了鎮子不遠,突然被人碰了一下,鳳淺下意識地摸錢供袋,果然揣在懷裡的錢袋不易而飛。

賊!

鳳淺飛快轉身朝那人追去。以她前世做刑警的經驗,如果一直跟在屁股後面追,追死也未必追得上。轉身閃進旁邊小巷子。

按照這年代的村鎮佈局規律,這條小巷可以和那人跑過的巷子相通,而且更近。

轉彎,果然見有人在前面晃悠,看衣着應該就是偷她錢袋的人。看樣子,那人以爲把她甩掉了,所以不急着跑了。

鳳淺不知那人的底子,左右又沒有人,不敢貿然行動,也放慢了腳步,縮身房子後頭,不讓那人發現自己,找機會把他一舉拿下。

那人走了沒多遠,扭頭來回張望。

鳳淺趕緊縮在一棟突起的平房後面,掩去了身形。

那人觀望了好一會兒,又仔細的聽了聽,確定附近沒有人,走到旁邊一處茅廁,撩起外衣,解了褲腰帶,對着牆角放水。

所謂機不可失,這時不下手,只怕一會兒又要讓他溜了。

鳳淺躡手躡腳彎着腰走到他身後,乘他正爽快的時候,閃電般的一腳踹過去,在他身體與牆壁親密貼合的瞬間按住他肩膀。他一聲悶哼,微仰起頭解救出懷疑已經扁了的鼻子,在巨痛中一股熱流就下來了。更讓他鬱悶的是兄弟突然受驚,一下沒能完全關住,仍在稀稀落落的勉強滴着。

這一輩子都沒出過這麼大的醜,他發誓一定要身後的人,爲她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正要反抗,腰間微微一痛,身體頓時軟軟地使不上力氣,陡然一驚,開口要罵,卻聽身後聲音又再傳來,“老實點。”

這個聲音聽在他耳朵裡,更是氣悶的想一頭撞死,居然又栽在女人的手上。

鳳淺一針得手,暗鬆了口氣,捏着假嗓子,讓聲音聽起來粗聲粗氣,有殺傷力,“東西還來?”

“什麼東西?”他的嘴被壓在牆壁上,歪着嘴,聲音有些含糊。

“還裝?”鳳淺手掌在他肩膀上又是用力一按,那人的臉皮差點在粗泥巴牆上搓下一層皮來。

“你是什麼人?”他開口反問,語氣粗爆,一聽就不是好惹的貨色。

“警……公差。”鳳淺把‘察’字嗯了回去,這可是招牌,對付這些人這個招牌好用着呢。

“公差可以隨便抓人?放手。”他沉下臉,怒火更在這瞬間滋長,苦於身上無力,不知被對方下了什麼毒,只能強壓着怒意,暗暗運氣逼毒。

哼!個個小混混被抓了都用這招,也太老土了,就沒新點的臺詞,“你少廢話,我跟了你好久了,你今天不老實跟我配合,你就準備着吃牢飯吧。”

鳳淺空出一隻手快速地搜過那人的身,不見她的錢袋,怔了一下,有同夥?

再次把那人按緊,“說,姓什麼?”

“姓焦。”該死的水龍頭還沒關上,溼了他半邊褲管,他帶着怨氣,口氣也不是那麼好聽。

鳳淺一巴掌扣在他後腦門上,將他的頭拍得重重的撞在牆壁上,下流混混,她見得多,就是欠收拾,兇巴巴的吼道:“老實說,姓什麼?”

“姓焦!”他更怒髮衝冠,恨不得將身後的女人一腳踹飛,話剛落,前後腦幾乎又是同時一痛。

“還貧嘴?”她惡狠狠的盯着那個黑腦勺,“姓什麼?”

他簡直要被這個混賬女人氣瘋了,“焦急的焦,差爺你自己思想不乾淨,就抹殺全世界的姓焦急的焦?”

姓焦是他隨口胡捏的,結果被人扭曲成這樣,憋屈得氣不知打哪兒出。

呃!鳳淺愣了愣,冷豔精緻的小臉,泛起紅暈,又是在他後腦上一巴掌,“你才思想不乾淨呢!”

他深吸了口氣,強忍着怒氣,不讓自己在毒逼出來前失控,“本王要告你毆打百姓。”

“誰打你了?誰打你了?”她又在他後腦上不客氣的來了那麼兩下,一個混混敢用這麼專橫的口氣跟她說話。

本王?

這口氣……

這聲音……

鳳淺頭皮開始發麻,不敢去看被她按在牆壁上的臉,小心試探,“叫什麼名字?”

他氣呼呼的冷哼了一聲,打算還是暫時別惹她的好,反正這筆賬總會算回來。

“本王叫什麼關你屁事。”他近乎低吼的回答,被這女人氣得完全快失去了理智,他的嘴沒再壓着牆,口齒也清楚了。

無顏?

那人腦袋上又是一痛,這次卻是鳳淺聽見他的聲音後失手。

無顏剛壓下去的怒火再次被挑撥起來,他忍無可忍的側過頭,邪媚的桃花眼在昏暗中迸着怒火,是極其精緻的側臉,性感的薄脣因鼻子疼痛而咧着,鼻孔下吊着的那股暗紅的液體,有點煞風景。

他怒氣騰騰地對身後人吼道:“本王警告你,你再敢動本王頭一下,本王要你不得好死。”

鳳淺在視線落在他精緻的側臉上,嘴巴和眼睛同時睜得老大,心裡‘咯噔’一下,糟糕了。

被她按着的人,哪裡是剛纔偷她錢包的人,而是她的未婚夫,無顏。

鳳淺牙抽直抽冷氣。

其實也不能全怪她,誰讓他平時整天穿得花裡胡哨,今天居然穿得這麼樸素。別說看背影了,就是看正臉,說不定都認不出他來。難道得發揮一次上一世警花的淫威,居然撞上了這淫罐子,真是囧大了。鳳淺恨不得能立馬鑽地裡遁掉。

無顏雖然側過了頭,仍不能看見身後人,但感到對方身體的瞬間僵硬,那隻頂在他屁股上的膝蓋也移開了,身體頓時自由,這時才發現小弟弟被牆壁蹭得火辣辣的痛。

咧着嘴,飛快的拉上褲子,如果這個該死的女人弄得他不舉,他一定會殺了她。

抹着鼻血,轉過身怒視身後那個挈事者,結果直接撞進了一雙極力掩飾着一絲慌亂的清亮眼眸。

精緻的五官拼湊出一張神采飛揚的秀麗臉龐,她風塵僕僕,隨意束着的長髮微微凌亂,卻絲毫不顯狼狽。

但更吸引人的是,她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在女人身上很難存在的痞子味。

她個子不高,只能到他下巴,但包裹在紅衣裡的嬌小身體曲線玲瓏。

鳳淺?

無顏怔了,指着鳳淺,“你……你……”

鳳淺在片刻的失神過後,看着他被鼻血抹花的臉,囧了。

眼珠子一轉,現在天黑,這茅廁光線更暗,無顏對着門口,月光正好照在他臉上,她才能看清他的樣子,可是她揹着光,自己臉上應該是黑呼呼一團,按理他應該看不清自己的長相。

裝作不認得他,兇巴巴的瞪向他,“我什麼?良民證拿出來。”

無顏更加氣歪了鼻子,“還裝?”接着一想,明白過來,鳳淺是賭他沒看清她的長相,可惜他的身體和尋常人有些不同,夜視的能力比一般人好很多。

她硬着頭皮望了下天,打着官腔,“算你運氣好,差爺我有緊急的事要辦,這次就算了,以後別喝這麼多酒,在外面閒逛。”說完腳底抹油,轉身開溜。

“站住。”

她隨着身後男子的憤怒的吼叫,身子一僵,一張臉苦得可以擰出汁來,就知道他不會這麼算了。

下意識要拔腿要跑,想念一想,無顏是未必知啊,剛纔他正解決三急的關鍵時候,她才能一針扎中他。

現在,他麻藥過了,以他的輕功,她就算是再長出十隻腳也跑不過他,實在沒必要做這種無用功。

鳳淺調整好表情,裝作若無其事的迴轉身,看着他緊繃的面頰,掌心滲着冷汗,“還有什麼事?”

“差爺?”無顏晃到她面前,攤出手掌,“把你的公差牌給本王看看。”

無顏心裡哼哼,你要玩是吧,本王就跟你玩。

“公差牌?”在上一世,向來只有她查別人的證件的,別人向她要證件還是頭一回。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公差。”他揉着已經止了血,仍漲痛的鼻子,“再說,你把本王打成這樣,本王能不告你嗎?”

他越揉,那張臉越被鼻血弄得慘不忍睹,然這麼悽慘的形象,居然也能生出千般媚意,萬般的風情,鳳淺看得暗暗稱讚,果然是個尤物。

“是你自己在牆上撞的,好不好?”鳳淺直接將自己的惡行抹殺了。

他被她氣得笑了,明明是她一腳把他踹來貼在牆上,居然敢說這與她無關,俏臉拉得更長,加重了口氣,“公差牌。”

鳳淺有屁的公差牌,勉強擠出一抹笑,“忘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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