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卷 美之極致,竟成蒼涼
“浮華,你到底想做什麼,來來,你過來,跟我說說,一起同憂。”離鶴,啪!啪!啪!的拍着桌子,神,的心境,應是淡漠的,因此他真的很少動氣,可最近竟爲了自己兄弟,整天跟着一起鬱悶。
單薄的白色衣衫,簡單的掛在他身上,衣領大開,墨藍的髮絲,未束,隨風遺留幾縷,停落在線條飽滿的肌膚,那完美的鎖骨,帶着潤澤,可花瓣大小的神獸印記,只留下,隱約的粉,再也看不清。
“離鶴,你那好奇、偷聽的毛病何時能改改?”
離鶴不屑,誰讓自己是信使,天性使然啊!
“浮華,你來找小散,到底是爲了什麼?如果只是爲了拒絕她,那當初在崑崙山就已經足夠了。可如今又是爲了什麼?我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別想了。”浮華冷色道。
“你費了半天勁,不修養,也不想如何抵抗天雷的辦法,就單爲了看她絕望?對你徹底死心?”離鶴費解。
浮華不言,又重新拿出那塊夾着白幽菊的玉佩,反覆摸索,好像回到從前,摸着那軟軟的花,聞着淡淡的香。
“還不夠。”自言自語。
“什麼?你說什麼?還不夠?”離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羲浮華,你何時心裡這麼變態了,還想着折磨她?你打算把她整成什麼樣子才滿意?”
“以前並沒有那麼難,現在確實有些麻煩。”依然自言自語,卻把離鶴差點氣翻白眼。
完了完了,崑崙山要完了,眼前這曾經無比冷靜睿智的人,已經瘋了,竟然想要折磨人爲樂。該不會是被天雷嚇着了吧?或者有壓力?藉此發泄?那麼一向斯文儒雅,翩翩絕世風采的上神,發泄手法,還真是變態,令人汗顏啊。不行,他要保密,此消息不可泄露啊。無邊無際的胡亂想着。
“離鶴,我們還剩幾天?”浮華將手中的玉佩一收。
“三天!”離鶴忙說,接着又頗有含義壞壞的說:“難不成,你還要再變…….。”態,字還沒說出來。
“明天再試一次,如果…….希望白澤能護好她。”那絕情的話,餘音不斷的在耳邊迴響,春水般的眼眸格外頹然。
離鶴無語………果然,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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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姑娘,快醒醒,快醒醒。”春江焦急的喊着還在沉睡中的散香,而花月早帶着其他侍女忙碌的在屋內搬來搬去。
散香迷迷糊糊,習慣的伸手去摸睡在旁邊的遺夢,摩挲半天,竟是空的?猛地睜開眼,印入的人影,先是春江,接着就是滿屋侍女的亂竄,彷徨的不知發生了什麼,看看旁邊的被褥完整,竟沒有睡過的痕跡,茫然問:“這是怎麼了?見到遺夢沒有?”
春江焦急的話都連不到一起:“陌姑娘,先別管遺夢公子了,今日您與皇上大婚,快些起來梳洗吧,時辰快到了。”
“什麼?大婚?不是說不急嗎?怎麼突然?”散香摸不着頭緒。
“皇上說了,他與陌姑娘既然各取所需,所以不在早晚,只是形式而已。”春江將原話傳給散香。
“哦,也對,這樣也好。”散香早就想離開這裡,成了親,拿了上古神卷,就可以走了。可是……..。想着爬起身,跑到院中,擡頭望着,四處尋找。
“陌姑娘這是在找什麼,奴婢讓去找?時辰可不能再耽擱了。”春江在宮中待的久了,很會察言觀色。
“遺夢去哪兒了?”散香這才發現,身邊沒有他,很是不安。他從來沒有早起的習慣,平日總是帥氣的坐在房檐,或是樹上,可今日怎麼了?一聲不吭的走開,不像他風格,他明明知道,他最怕的,便是她擔心。
“遺夢公子可能是有事出去了,陌姑娘,先進去吧,奴婢命人去打聽,看看誰見過他好不好,您切勿着急。”春江奉勸。
散香瞧了瞧遠處,不經意的,習慣的,瞧了瞧浮華所住的方向,濃密的眼睫慢慢垂下,遮住流露出的悲傷哀痛。慢慢點頭,走了回去。想着,告訴自己,那人,恐怕此生不會再出現了吧。
第一百零九卷 美之極致,竟成蒼涼
木然的被侍女們團團圍住,像沒有生氣的死屍般任她們擺弄,坐下,起來,轉身,再坐下,重複着無比繁瑣的動作,較爲年長的一位宮女,講着宮規,禮儀,絮絮叨叨如和尚唸經般,說了大堆,可她的心,她的三魂七魄早已飛向不知何處的地方,只徒留了一具空殼。
房間內,所有的人,陌生到無一認識,她不禁自嘲,初次懵懂,想愛的人,壓根不想愛她。初次成親,嫁與的人,跟他說,各取所需,不在早晚,形式而已。
想着竟笑出了聲。
侍女忙奉承打趣:“想不到陌姑娘這麼喜歡皇上呢,竟這般高興。”
哼哼…….:“我在笑我自己而已。”散香此時有些陰晴不定,另侍女恐慌,閉嘴,不敢說話。
不知忙了多久,眼前突然一紅,大紅色的綢紗,蓋了下來,矇住一切。被幾個侍女小心攙扶起,忙亂的攙除了房間,突然腳下一頓。
“陌姑娘,還有什麼遺忘了?”春江上前低語問去。
“這裡……..這裡,有沒有我的朋友在?”因被紅綢蓋住,什麼也看不見。
花月愣了下,忙擡頭環視,忽然見到一白一青的身影,站在遠處,靜靜看着,且不上前,仔細看去,才發現青色的男子較爲激動,卻被白衣男子抓住。見春江看過來,慢慢搖了搖頭。
春江驚訝,這樣遠,那白衣男子竟能明白她想做什麼,但不明白他們其中有何恩怨,不過,既是要做皇后的人,還是少於這些男子有瓜葛纔好。到底是孩子心性,乖乖的說:“回陌姑娘,沒有任何人。”
哼哼…….。又是幾聲令人起雞皮疙瘩的笑聲:“走吧。”反而更加釋然淡定的上了輦轎。這麼狠心,他是如何做到的?即便是沒有她想要的感情,難道這相處的十五年,都是假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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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華,去吧,告訴她。”離鶴感覺自己累了。
“嗯,不用你提醒,現在還不是時候。”浮華轉身,根本沒有目光遠送的意思,真的就像不在乎般回到自己房間。
離鶴徹底納悶了,像個好奇的小孩子:“浮華,浮華,告訴我,你到底向做什麼好不好?”明明是喜歡散香的,他自己雖然從未親自承認,但種種表現,絕不會錯。可雖然是有目的嫁成親,但常人的心理,看到自己意中人,嫁給別人,肯定也會擔心或者有些不爽的,可眼前的人,宛如看着別人,還如此淡定的在這看書,喝茶。
離鶴懊惱的將他的書一奪:“浮華,你是不是騙我?你根本不喜歡小散,對不對?”他竟然問了如此白癡的問題。
浮華由心的嘲笑了番,如畫的眼眸瞥了過去:“離鶴,你該閉關提升一下自身修爲了。”
離鶴自認確實愚笨的沉重的坐在椅子上,瞧着浮華宛如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神情,思來想去片刻,弱弱發聲:“你是故意的?”
浮華放下手中的書:“嗯,想明白了?”
離鶴皺眉:“我明白有什麼用,小散又不會明白,不過,我真佩服你,竟如此狠得下心,浮華,你真捨得!”
眸色一沉,淺脣動了動:“我會解釋。不過不是現在。”
“爲何要這樣做?”
“明天你就知道了。”聲音逐漸低沉。
離鶴左思右想,突然失聲:“浮華,你故意逼她,這樣能得到什麼?”
“不能說!”浮華一語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