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的,淡淡的,你一直散着溫柔的香,深深的,濃濃的,我一直帶着寵溺的翹;
軟軟的,粉粉的,你一直有着乖巧的嬌,緩緩的,慢慢的,我一直含着昧色的撩;
假如,某天,就是那個支離破碎心已死的某天,就是那個此生不願再憶起的某天;
你——髮絲的花,還能是否再次爲我而綻?
我——神獸的情,還能是否再次爲你而延?
……
滿屋的金黃,散着光,亮的有些刺眼,窗外的嘰喳已隱隱作響,暖春盎然……
屋內,靜的有些怕,冷的有些畏,此時,一隻修長溫熱的手,竟帶着涼,遲疑的伸向那眼前大敞的衣襟,捏住,屏住呼吸,輕輕剝落至肩下,粉色軟白的肌膚呈現在他冰冷的目光中,她如小動物般乖乖的縮在他懷裡,帶着酣,脆弱的讓人捨不得去碰。或許是趴着睡的緣故,胸前的衣衫被壓的太緊,他嘗試拽了幾次,無果,倒是驚醒了她,警覺的猛睜開眼,四目先是一對。
“哥哥,你在做什麼?”聲音帶着剛醒的沙啞,腦海卻瞬間無比清醒。
“你與離鶴可有事瞞我?”最爲直接的一句,從不拐彎抹角,也從不善於隱藏自己的想法。
散香心裡咯噔一下,難不成發現了自己是……?馬上繼續保持原來趴在他身上的姿勢,不敢動,僵硬的笑着:“沒啊?哪有。”小手正悄悄的將衣服拉好,捂住胸前大敞的衣襟。
許是察覺到了動作,浮華敏捷的抓住那試圖遮掩的手:“告訴我!”低沉中再沒了溫柔。
散香被嚇的一抖:“沒有,真的沒有。”除了這句,實在找不出更合適的話來掩飾。
“把衣服脫了,讓我看看。”目光帶着犀利,聲音冷若冰泉。
“哥哥答應過我,不會看。”散香的另一隻手死死揪住領口。
氣氛越來越緊張,越來越焦灼,浮華突然用力一翻,將散香狠狠扣在身下,兩人就這樣上下重疊着,呼吸吞吐間,全是對方的氣息。
絕倫動魄的臉,在散香眼前無限放大,感覺心臟正有力的開始敲擊猛彈,幾乎快要把自己炸裂,晶亮的雙眼左右躲閃,不知該往哪瞧,那高挺的鼻尖幾乎就要碰觸,淺紅的脣這時微微開啓:“你選擇自己脫,還是我幫你?”
極具昧色話,讓她眼神有些渙散,那幽深含情的眸,切切的好像要馬上將她吞噬進去。
愣神中,撕……茲拉的聲音,一聲驚呼,鬆垮的薄衣被猛力扯開,頓時半赤的身子暴露在空氣中,僅剩了白色纏繞的裹胸布,浮華又要繼續去解。
剎那間,感覺整個世界都靜了……
門外傳來蹬蹬的跑步聲:“小散,小散……。”離鶴剛進門,就看到這震懾的一幕,心無力的晃了下。原來,一夜後,他突然想起自己的疏忽大意,葵水,血腥,身爲神獸的浮華,怎會嗅不出來。這重重的一擊,讓他嚇的滿身冷汗的向這跑,凌亂的衣衫還隨風掛在身上,結果,還是晚了。
浮華側目,看了看失措的離鶴,那似水般溫柔的脣,竟然冷笑了兩聲,又再瞧瞧被自己壓在身下的散香,伸出的手慢慢收回,緩緩爬起,站起身來,整理好自己衣服,低沉的讓人猜不透:“幻隱術?”“瞞着我?”“兩人一起?”邊說邊走,卻毫不理睬他。
離鶴忙故意裝作輕鬆,堆着僵硬的笑意:“浮華,我怎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聽不明白?要不要我現在就把她身上的那塊繃布扯下來,給你看看?”
顯然,是真的動了氣,浮華一向很擅長隱忍,控制自己,但這樣溫潤的耐性,這樣的性子,但凡爆發,那將比任何人,任何時候都要猛烈。
繃布?當面扯下?嗨,白擔心了,鬆了口氣,緊張立刻煙消雲散,笑意做作,上前開始討好:“浮華啊,我與小散也不是故意瞞你,不是怕你擔心嘛。這點小事,還勞親自動手?”
散香聽得發矇……
“散散從小跟我就沒受過任何罪,怎麼被你帶了幾天,就給弄成了這副樣子?”
“浮華,還不是那天集市人太多,擁擠之下,我沒拉住,她不小心摔了,這事,怪我,我反省去。”離鶴大徹大悟的表情。
“摔了下,這麼簡單?還摔出了血?如此重的傷,竟還瞞我?”緊張的語氣上明顯有了緩和。
散香:“……。”原來兩人的點,根本沒在一起。
離鶴終於連哄帶騙還看似一本正經的說服了浮華。
半信半疑中,浮華走到牀邊,歉意的拿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撿起,給她認真的穿上,帶着憐惜:“對不起,散散,剛纔唐突了。”
舒服的聲音再次如春風撩過散香的心,從未停止過碰撞,紅着臉,壯着膽,握住浮華繫帶的手:“讓哥哥擔心了。”
離鶴笑着看此事終於撫平,轉過身,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不拘不恭臉上又開始變的無比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