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卷 美之極致,竟成蒼涼
“沛柔,你快些回府吧。”蘇沉央被她鬧的有些頭疼。
“皇上就那麼怕我害她?”郡主斜視。
“七年前的那次,讓我不得不提防。”
是的,他就是一國之君;
不錯,他就是當年散香費了七年,最後所救得那個人;
或許她根本不知道,就在遺夢帶她衝出皇宮時,而他,也正匆匆趕來,想要看看,這世上唯一能救他的奇女子。可還是晚了,最後見到的,竟是發狂的郡主與倒了一地的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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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另一邊,火熱的氣氛,還在尷尬中逐漸升溫。
雖然,曾彼此“非常坦誠”過,但那時的氣勢相對於現在還是有些差別的,難免不自在中有些緊張。
“好,你說,你想說什麼?”彆扭的將腦袋歪向一旁,不敢直視,可耳根明明已經紅透。
“就那麼…….。”浮華不等說完,門外傳來洪亮的嗓音:“羲公子,不知散香姑娘可與你在一起?”
浮華微微斂了眉,瞧着身下聽到聲音彷彿解脫的散香,眨了眨眼,移到了旁邊,並不忘同時將她扶起。散香站穩時,幾乎是接着鬆開了他,小小的細節,讓浮華一掃而過。
彈指揮出淡藍的光,屏障如冰化水般快速分離,上前打開門:“皇上可是有事?”淡淡的聲音,有些微冷。
蘇沉央見許久沒有開門,又聽裡面沒有任何聲音,正想着轉身離開,可門又在身後猛然打開,回頭看去,散香滿臉如血般紅,正低頭站在浮華身後,那頸部的領口有些凌亂,腰身的衣衫無緣無故多了些褶皺,再見浮華冰冷的傲視,不免引起遐想。
“羲公子,攪擾了,我想找散香姑娘說些事情。”蘇沉央目光始終在散香身上停留着。
不等浮華開口。
“好,那去我的房間吧,正好,我也有事問你。”幾乎是逃着快步走了出去。
“那羲公子,晚宴再見。”蘇沉央點頭告辭,快速追隨散香而去。
浮華瞧着遠去的兩個身影,又回頭看了看因散香掙扎凌亂的牀榻,站在原地,不知又想起了什麼。
“你說你整天跟自己較什麼勁?”說話一點嚴謹性也沒有的上神,恐怕也只有離鶴了。
“你的好奇心何時纔會不那麼強?”浮華根本沒有看他,哼笑了聲,轉身回了房中。
離鶴緊跟了進來,毫不客氣的坐下:“如果不是我這好奇心,你又怎會遇到她?”
“不是青鸞鳥提醒,我到忘了,這大劫也拜你這好奇心所賜啊!”不溫不火的說着。
“浮華,老實告訴我,大劫將至,你竟沒有絲毫波瀾之色,究竟是修爲太深,還是…….你有別的辦法?”離鶴敲着桌子,像是審問一般。
浮華拿起一個眼熟的透亮白脂玉佩,細細迎着光瞧着:“沒辦法。”口氣隨意,彷彿大劫生死與自己無關。
“你就那麼想死?”離鶴一手扶額,一手揉自己太陽穴,暗歎自己真是操心的命,想盡一切辦法幫他渡劫,可他卻分毫沒有理會的意思。
“當然不想,難道你想去死?”瞧那玉佩瞧的入神。
離鶴此時好想吐血,難道是某一世欠過他?還是老天給他賜予了這個甘願受虐的命。
“跟我說說你怎麼想的?”離鶴最愛說的一句。看着浮華心不在焉的樣子,腦海一閃,咦了聲:“浮華,這是?怎麼看起來如此熟悉?不像是你的玉佩。”
“的確不是我的。”浮華遞給離鶴,讓他學着自己看。
離鶴狐疑的接過去,應着光,中間那粉粉微弱發光的花令他一愣:“這花?是白幽菊?小散的?可這…….怎會封在玉佩中?這到底怎麼回事?”
“是蘇沉央的。”浮華的表情較爲嚴肅。
“他?怎麼會有小散的花?還有,你拿人家玉佩幹什麼?不會是…….偷得吧?”離鶴伸着脖子問。
浮華沒有承認,沒有回答,顯然是的。
“就因爲這花?可有蹊蹺?”離鶴明白他不會做沒有理由的事。
“離鶴,難道你沒有注意,白幽花,爲何發粉色的光?”浮華指着。
離鶴這才注意,瞧了半天,沒弄明白。
“這是血契!”浮華幽幽的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