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來喜受傷已過去整整一個星期
“教練?”歐陽敲響了阿德爾曼辦公室的門,得到裡面人允許之後開門而入,“您佈置的關於沒有來喜的普林斯頓演練已經完成,您看是否還有其他安排?如果沒有的話我就讓球員回家了?”
“好~”阿德爾曼點點頭。
就在歐陽天生得到指示準備離開後阿德爾曼又突然問道:“來喜還沒回來麼?”
“沒有,他不是說要在芝加哥等到傷完全好纔會歸隊麼?”歐陽感覺有些奇怪,明明幾天前來喜已經讓自己轉告過阿德爾曼爲何今天又有此一問?
其實阿德爾曼有此疑問實屬正常。按照常理來說,球隊受傷的球員雖然不能參加比賽,但是在傷情略微好轉之後都會參加球隊專門爲其打造的訓練計劃,爲的就是保持競技狀態。
來喜的傷經過檢查確認並不算嚴重,雖然要修養一個多月才能參賽但是按照常規此時已經可以進行上肢訓練。而來喜卻只是一個電話通知歐陽就要留在芝加哥,這確實不合常理
說起來喜,那麼他現在究竟在幹嘛呢?
美國芝加哥某拳館內
“反擊拳,就是依靠強大的觀察力和比對手更快的速度來完成的拳法!”凌風站在擂臺上對着地下坐在輪椅上的來喜口若懸河,“對應到籃球中也一樣!簡單的來說就是你以前的打法是先對手一步作出動作,從而憑藉着速度在對手反應過來之前完成過人。可是反擊拳應用到拳擊中則恰恰相反!它需要你先對對手的動作作出判斷,從而得出相應的解決方法!觀察力的作用就是讓你提前判斷出對手的動作,而速度的作用就是讓你後發先至快對手一步形成反擊!就像這樣”
說完,凌風衝擂臺上一個老外招招手。
老外心領神會,左右晃動幾次做出幾個假動作,隨之突然間一個右拳轟向凌風面門!
而凌風在這之前都只是保持着最普通的步法移動,但當對手出拳時,凌風突然右肩一抖!右拳急速出擊!在對手的拳即將貼近自己面門時已先一步將對手轟倒!
“看到了麼?”凌風將被轟倒的老外扶起,嘴裡問着來喜,“這就是反擊拳!敵不動我不動!敵一動我比他更快的動!”
“明白了”來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可是我怎樣才能做到?”
“這個麼”凌風略微思考一下後說道,“你的速度自然沒問題,有輪擺式移位加速的你在速度上幾乎已無人能和你競爭。所以你的主要訓練都會集中在觀察力和反應能力上。”
“反應能力?”來喜聽到又有新的名詞冒出不禁一陣頭大,“你不是說只有觀察力和速度麼?怎麼又冒出來一個?”
“觀察力是保證你能夠提前預知對手的行動。”凌風理所當然的說道,“但是反應能力跟不上就算你看出對手的動作又能如何?眼睛看到了身體反應不過來不是白搭?”
“好吧好吧”來喜有些煩躁,他倒不是因爲害怕學習,而是身爲職業球員的他實在不敢肯定在僅有的養傷期能不能學會如此複雜的技能,“隨你怎麼說,你只需要告訴我現在該做什麼”
“看!”凌風吐出簡短的一句話,“現在的你什麼都不能做,所以只需要看!坐在這裡看每一位拳手的動作!”
“就這麼簡單?”來喜感覺難以置信。
“這可不簡單!”凌風否認了來喜的想法,“人的每一個動作其實都有規律可循!比如說我要出右拳”
說着凌風揮出一記右拳:“所有習慣使用右手的人,當他出右拳時一定是重拳!所以他的左腳會不自覺用力蹬地!也就是說,當左腳要發力的時候也就代表這個人的動作將做在右手!”
接着凌風又出了一記左直拳:“而對於右撇子來說,左拳都是輔助的功能,出拳時都是試探或者阻擋對方進攻的作用!而此時,他的腿是不會發力的,但是左肩膀卻會不自覺的抖動一下!”
“你是說讓我把所有規律摸清”來喜開始明白凌風的意思。
“是,這只是第一步。”凌風又加一劑猛料,“拳擊是最能反應人行動之前小動作的運動,但是籃球和拳擊畢竟不同。所以你白天的工作時觀察拳手的動作,而晚上就給我回家仔細看籃球比賽的錄像,把白天觀察到的規律應用到籃球員身上!”
“呃好吧”雖然感覺到這個任務比較艱鉅,但是來喜知道只有練好這個技能纔有可能和龍少對抗所以也絕不抗拒,反而還有幾分期待。
正當來喜轉動輪椅找了個能夠觀察到整個拳館的角落停下來準備開始自己的練習時,拳館的大門卻傳來一陣問好的聲音,其實是拳館的門口掛了一個感應器,只要有人進來就會自動問好。而現在就是這種機械的問好聲吸引了距離門口並不算遠的來喜。
來喜順着聲音看去,發現來人竟然是穎子
其實自從來喜決定留在芝加哥後,包括在醫院的日子裡穎子幾乎每天都會去探望來喜,而探望來喜的目的當然是舊事重提希望他能夠和龍少化干戈爲玉帛。
而此時穎子來到拳館顯然還是爲此而來,只是以來喜的性格是絕不可能在輸了之後原諒對手的,所以來喜一見到穎子入內立刻轉動輪椅躲到了一個不易被發現的地方
來喜和穎子的事兒暫且不談,咱們先把目光回到休斯頓的辦公室
歐陽的解釋並沒有得到阿德爾曼的認可,反而還激起了他的火氣:“這個來喜!根本毫無紀律觀念!他又不是賽季報銷!怎麼能隨便留在其他城市養傷?訓練不需要參加麼?如果競技狀態保持不住怎麼辦?”
阿德爾曼生氣自然有他的理由,很多球員就是因爲養傷時太過放縱導致傷好後體重暴增競技狀態全無,所以纔會有受傷球員也要接受球隊管理這個不成文的規定。
“教練”歐陽天生卻誠懇的說道,“我以我的人格擔保,來喜絕對不會出現你所擔憂的情況!”
“爲什麼?”阿德爾曼有些好奇的問道。
“因爲我瞭解他!”歐陽堅決的回答道,“每當來喜出現這種情況時,當他再次歸來的時候也就是我們收穫一個更強大的來喜的時候!”
“是麼?”阿德爾曼還是半信半疑,但是出於對歐陽的信任最終還是沒有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