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怔忪間,那隻白慼慼的蟲子突然嚮明媚撲來!
澹臺容若指尖一動。白慼慼的蟲子就在空中化作了飛灰。
明媚心念一動,“澹臺,我知道了!”
“這是用來養蠱的沒錯!但養蠱的方式是相互撕咬,最終這罈子裡只會剩下一個!”吃下白磷還能活蹦亂跳的蟲子,必不會只用來飼養!也難怪這條路沒有多少痕跡,因爲根本不會有人來飼餵這些蟲子,養大它們的都是它們的同類!
這種方式養出來的蠱蟲用於巫術,其惡毒程度可想而知。
“毀了它們。”明媚指了指那一排架子陶色的罐子。
澹臺容若點頭。
“啪!”
明媚拿下一個罐子就扔了下來,澹臺容若伸手讓時間靜止。明媚指尖微動,雖是有些生澀,但總歸還是成功地讓這些蟲子化作了灰燼。
又是一個罐子,又是分工合作。只不過罐子的蟲子逐漸地有了顏色,從白色到灰色,顏色越來越深,明媚催眠的手法也是越來越熟練。
還剩最後兩個罐子,明媚將它們一下子打碎。
澹臺容若伸手讓他們靜止。明媚伸手讓空中的灰色小蟲子化作灰燼。正要相視一笑,就見碎裂的罐子裡突然飛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幾乎是一眨眼就飛到了明媚裸露的脖頸上!明媚伸手就要向脖子上抓過去!
澹臺容若伸手就是一個靜止司技。卻見那隻黑乎乎的蟲子背上紅光一閃,在明媚抓到它之前,狠狠地對着嫩白的脖頸咬了下去!
明媚一個吃痛,強忍着抓住那隻蟲子阻止它鑽進咬出來的血洞裡。澹臺容若快步上前抓住那隻蟲子的背部,另一隻手對着它就是一個灰化司技。蟲子背上再次紅光一閃,掙扎着就要脫離澹臺的控制!
明媚從袖口抽出一把短刀,對着那隻蟲子就狠狠地刺了下去!黑色的血濺出,沾了幾滴到澹臺容若玉色的手上,那黑色的蟲子蠕動了幾下就失去了生機。
明媚趕緊扯下裙角把澹臺容若手上的黑血擦掉,“這蟲子連白磷都毒不死。這血肯定有......”
澹臺容若伸手接住往他懷裡倒來的明媚。
掌心碰到明媚的背部,只覺得一陣灼熱!明媚背後的鳳尾狐印記又開始顯現,而且是如此的滾燙!這說明明媚現在正處在危險之中!
澹臺容若看向明媚的脖頸,果然流出的血液已經不是正常的鮮紅!傷口周圍的青筋似乎都黑化了。正突突地鼓了起來!
皺眉。有九尾鳳佩護着,毒素蔓延還如此之快。只這一會兒,竟然都黑了快小孩拳頭那麼一大片!
伸手對着明媚的脖頸就是生長和灰化雙司技並用。灰化明媚的傷處,再讓它重新生長。按照道理來說,的確能夠解了這個毒素。可是!灰化再重生的速度明顯跟不上毒素蔓延的速度!而且這毒素說不定還會滲透!
該死!澹臺容若忍不住心裡罵了一聲。竟然和廖國公的情況一樣,不是他不救,而是......他救不了!
意識到這一點,澹臺容若整個人有微微的慌亂。這個女孩......畢竟是他註定的妻......
對着明媚的脖頸就吸了下去!也不管這流出來的黑血是不是會傷到他自己,一口一口用力地吸着,左手拖着明媚的脖頸,右手不斷地在灰化和重生的司技之間來回切換!一心二用,只希望能救回懷裡的這個女孩!
澹臺容若再吐出一口血,已然是大部分的鮮紅,越發趨近正常的血液顏色。右手指尖的頻率壓力明顯一鬆。灰化和重生雙司技來回切換,終於見到明媚的脖頸出再也沒有黑色的青筋突突地鼓着!
澹臺容若抱着明媚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方纔一會的時間,是他這輩子有史以來過的最爲爭分奪秒而心驚膽戰的時刻。懷裡的這個女孩兒......畢竟是他註定的妻。
似是終於意識到明媚脖頸處此刻變成粉色還微微腫着的傷口是自己的“傑作”,澹臺容若默默偏過頭去。
明媚緩緩睜開雙眼,一睜開就看到澹臺容若偏過去的側臉。意識到自己正躺在澹臺容若的懷裡。而澹臺容若偏過去不看她,是因爲......生氣了?
“我錯了......”明媚藉着受傷這一點,小小聲,可憐巴巴的,“我沒想到那個蟲子那麼厲害......”果然是相互撕咬着留下來的蠱蟲,竟然連澹臺容若的覺醒司技都奈何不了它!
澹臺容若偏過頭看了明媚一眼。只覺得明媚脖頸上的粉紅色是在是有些晃他的眼,又偏過頭去,“好了。就起來。”
明媚撇撇嘴,“我還是病人呢。這麼冷冰冰的。這樣我恢復得肯定很慢。”
澹臺容若不看她,四個字,“不會。有我。”
明媚抿着嘴角忍了笑下意識就摸上脖頸。嗯?竟然都腫了?這餘毒還挺厲害的。
又摸了摸,還好只有這麼點腫了。
誒?不對啊!澹臺容若出手怎麼會還會腫呢?應該餘毒都清了纔對啊!
“你......”明媚不太敢相信地看向澹臺容若,“你不會是用吸的來......給我解毒的吧?”
澹臺容若臉色微微一僵,“走。這裡危險。”
藉着藍色的光。明媚發現澹臺容若的整個耳朵都是變了顏色,正要竊笑,腦海裡就不自覺地想象了那個畫面,再一聯想脖頸上腫起的形狀......
明媚選擇四處看看好找到通向別的地方的道路。
四處拍拍打打,找了一會兒也沒找到。明媚看了一眼四周的磷光樹,想要再回去左二那條路自是不可能的了,那種灰色的物質誰知道又是什麼害人的東西!連藤蔓這種生命力旺盛的植物都能在那灰色物質裡失了生機,別說他們兩個脆弱的人了!
四周的藍光似是出現了亮度差,靠近進來方向的那邊,光亮似乎開始弱於裡面這一邊!
明媚看着四處密閉的石室,不禁來回地踱步,一般像這種地方,都不會只設下一個進出口的,就算只有一個進口也必定會和什麼地方連通起來的,不然這種地方一旦給別人進來了就會給別人毀了。
可是,她每一寸牆壁都找過了,難道這個房間真的沒有另外的出口?
明媚看向地下,眼角瞥向了那隻被插死的黑乎乎的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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