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陽宇也不否認,只是笑着揮了揮手,表情反應出四個字。..
沒什麼的。這沒什麼。
廖陽宇帶着胡渤正走到明媚房門前。
澹臺家來的那些人自然還在門口跪着。
那裡面可是澹臺家的少族長。澹臺容若雖然解了這些人身上的靜止司技,但沒有澹臺容若的允許,這些人還是不敢輕易闖入這眼前的房間。
雖然他們聽到裡面的對話,知道明媚要被少族長劃開心口承受痛苦卻除了剛開始的那一聲悶哼再也沒發出過任何類似於其他千金小姐的哭天搶地一事。
不否認。若裡面的情況真的是割開心口,那這個明媚的忍耐力的確讓他們這些自視甚高的澹臺之人感覺到了一絲敬佩。
但若裡面的情況不是真的呢?
一個只想着攀權附貴的女人,哪裡能有着這麼大的忍耐力!
正巧廖陽宇帶着胡渤正走了近來。
廖陽宇看了看眼前的情形又看了看胡渤正。聳聳肩表示自己無能爲力。
胡渤正倒也沒爲難廖陽宇。而是朗聲道,“在下太醫院院判胡渤正,聽聞明姑娘病情好轉,特來驗證求教一番。”
“還請澹臺大人給下官一個參悟這蠱蟲到底怎麼解的機會。”
屋內。
澹臺容若已經找到了心逆的所在。不知道怎麼回事,心逆竟然表現地奄奄一息地樣子。連同蠕動都是慢到了極致。
澹臺容若手上一頓。
然後對着明媚的胸前就是一個靜止司技。
然後,用刀尖挑了那隻心逆出來。放在一旁準備的瓷盞裡。
這是心臟周圍的地方。如果直接就是一個灰化司技,必然沒有辦法清除灰燼。所以。還是直接靜止司技將它拿出來比較好。
靜止司技解除。..澹臺容若就要一個生長司技讓明媚復原。
明媚細細地溢出兩個字,“不要。”
雖是聽到了某種叫做欲拒還迎的味道,但澹臺容若還是依言停了手中的動作。
然後明媚的左胸一直到鎖骨的地方就留下了一道紅色的結痂。
明媚雖然痛,但意識倒是非常清醒。
澹臺容若給明媚將衣服穿好之後,明媚看了眼澹臺容若,“澹臺。辛苦了。”
不說謝謝。因爲他是她的人,犯不着。
明媚伸手,微微笑。“扶我起來吧。”
澹臺容若憐惜地看了明媚一眼,點點頭。他。已經知道這個臉色蒼白的女人要做什麼了。雖然很想告訴她,那些人交給他擺平就好。但。她是明媚。是想要以澹臺明媚的名義,以明媚的個體站在他身旁的女人。
如果。他真的爲她做好了一切。她不會高興的。
“當心。”澹臺容若聲音不大。卻讓門外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明媚對着澹臺暖暖一笑,語氣倒是一貫地隨意,“心疼了?那就等我解決完了那羣欠揍的,再好好養着我吧。”
門外“那羣欠揍的”:.........
明媚鬆開握着澹臺的手,伸手。打開了房門。
廖陽宇和胡渤正在外面站着。明媚對他們微微一笑。他們滿臉震驚:這就好了?就一個上午?就好了?
門外自然還有跪在門前的人。
明媚這一開門,倒是佔了一個大便宜。
“喲。這見面禮挺重的。”明媚毫不客氣地調笑。
領頭的人冷哼一聲:“我們跪的是少族長!不是你這個......”
明媚勾了脣角,“哦。這樣啊。你擡頭看看我。既然跪的不是我,也好看看這個站在你面前的人到底是什麼樣。”
“順便把你的話給說完整了。”
“我這個什麼?”
領頭之人本想不理會明媚,卻禁不住明媚一句,“原只是個連看都不敢看我的傻子。”
一下子就擡起了頭。
面前的女子,最多十五歲的模樣。柳眉星目,端的是精緻無比的面容。只是臉色蒼白得很。衣着......領頭的人的思路被打斷。目光停在了明媚染血的衣服上。
明媚內裡穿的是件齊胸。恰露出一點鎖骨。
一道結着暗紅色的痂的傷口就那麼印在白皙的皮膚上。
“你這個......”領頭之人在澹臺容若咳嗽一聲後才反應過來他正盯着明媚露出的鎖骨看,頓時呸了聲,“水性楊花的女人。”
“呵。”明媚微微笑。卻不惱。聲音如這秋風,在空中盪開層層漣漪輕漾。“我讓你看我,何時,讓你盯着那裡看的呢?”
領頭之人別過頭去。腦子裡卻盡是明媚鎖骨上的那一道疤痕。那樣的顏色,傷口必然不會淺。而方纔,這個女人,竟然只是悶哼了一聲。
“你。叫什麼?”明媚開口,如珠輕響。
領頭之人的耳邊恍惚就只剩下了這一個聲音。然後就是不自覺地回答。
“澹臺嚮明。”
明媚:“地位呢?是什麼。”
澹臺嚮明:“澹臺一族護衛隊隊長。”
後面跪着的人顯然發現了澹臺嚮明的不對勁,一個個擔心地看着他,還有些直接就伸手想要喚醒他。
明媚也不阻攔。倒是順水推舟地一個響指就解了澹臺嚮明的音控催眠。
澹臺嚮明一臉茫然。他剛剛怎麼了?睡着了麼?
“澹臺嚮明。澹臺一族護衛隊隊長。”明媚點點頭,自報家門,“澹臺明媚。澹臺一族少族長澹臺容若的,夫人。”
“你!”澹臺嚮明瞪着明媚。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明媚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地報出他的名字。少族長又沒有告訴過她。再加上週圍人可憐的眼神,他自然是知道自己是被明媚催眠了。
不得不說。
很丟臉。
被一個自己從心裡面認爲只會討巧賣乖的女人給催了眠。還是當着衆人的面。
澹臺嚮明此刻的目光只想能夠把明媚殺死了纔好。
明媚倒是不以爲意。
“小子。你要是不服。我們可以打一架。”明媚一臉淡定地看着澹臺嚮明,順帶掃了一眼他身後的那羣欠揍的小子,“你們也是。”
“車輪戰術?人海戰術?隨你們開心。弱者嘛,是該享有一些強者的憐憫。”
激將法。明媚好整以暇地看着這羣小子。對於這些自視甚高的人,只有打敗他們。才能最快改變他們心裡對她的看法。
“哼!”澹臺嚮明冷哼,藉着明媚的話就反駁給了明媚,“強者。從來不會趁人之危。弱者應該先去養傷。”
“哦。”澹臺嚮明甚是諷刺地盯着明媚,“不過養了也是白養。反正還是要受傷的。就算下手再輕,你這種弱者也在我手下過不了一招。”
“噗!”明媚很不給面子地笑了出來。這麼容易就激怒了。這些孩子還真是可愛。
“好好好。”明媚也不反駁,“我是弱者是吧?”
又指了指自己鎖骨上的結痂,“這是我要養的傷是吧?養好了你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戰力是吧?”
澹臺嚮明冷哼,“算你聰明。”
明媚懶得跟小屁孩計較,挑了眉,“不就是養傷嘛。這簡單。”
“可簡單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