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城內民怨尤甚,城主府裡也不曾派人前來平息。..
兩位副官跪在凌元浩的身前,義憤填膺地指責雍鳳衍顛倒是非黑白,害得凌元浩現在與淵國百姓離心離德,強烈要求凌元浩重拾士氣,一鼓作氣地打回木瀆城,將他們的國人救回來,爲國人出這口惡氣!
然凌元浩。竟然站在他們身前振振有詞:
“朕差點封了雍鳳衍孩子他娘爲我淵國皇后,這難道不是朕愧對於雍鳳衍在先嗎?”
“朕和雍鳳衍比試結果你們跑過來插手,一箭傷了別人還破壞了朕和雍鳳衍比試的公平,這難道不是我淵國愧對雍朝嗎?”
“澹臺大人如今能奪人之妻,將來自然能奪了四國君主的位子,朕趁着此次機會來拉攏雍朝統一戰線,以防備澹臺容若集結族人奪了朕的國家,朕錯了嗎?”
“你們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一天到晚就知道給朕添亂!”
兩位副官被凌元浩一番看起來甚是有道理的言論給抨擊地不知道如何作答,他們知道凌元浩不對,可是又沒有辦法從凌元浩的話裡跳出錯誤。只能跪在地上乾着急,“可皇上,這是戰場啊!成王敗寇,哪裡有什麼絕對的公平?!”
凌元浩衣袖一甩,“沒有絕對的公平你們在朕這裡嚷嚷着什麼?!你們難道不是因爲覺得不平才跪在朕這裡的嗎?”
“要想要求公平自己得先做到公平這都不知道嗎?”
“滾滾滾!“凌元浩下了命令,”跟你們說不清楚!“
兩位副官再次被凌元浩的理論堵得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在心裡喊道,不對啊,這不對!不是這樣的!
突然就聽見凌元浩的命令。
“廖守業和佔承平呢?讓他們過來見我!”
兩人渾身一震,如一桶涼水從頭上澆下,至腳沁涼。..
“廖大人和佔大人……被雍朝的奸細,殺死了……”
…………..
廖家。
整個院子裡燈火通明,廖陽宇剛安排完府上的小廝去通知廖家的各個產業讓他們都派人前去尋找,心情已然不復剛纔那般波瀾。畢竟明媚上次可是連死了快十天的廖老國公都救了回來。這次只要找到他們,一定也沒問題的。
環視了下四周,突然問道,“星彥少爺呢?”星彥也和明媚他們一起走了嗎?
丫鬟上前答道。“星彥少爺剛剛還在這兒的。”
廖陽宇正想讓人去尋,卻發現星彥竟然背了個包袱就出來了,身後還跟着胡渤正。
“你也着星彥問道。
星彥擡頭看向廖陽宇,“姐姐說過,她會回來的。在姐姐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姐姐希望我能多歷練歷練。”
廖陽宇上前,拍了拍星彥的肩膀,“好徒弟。去吧。”本來就想着星彥武功雖高但處世經驗不足,此番陣前無將無帥,星彥又是從暗室裡走出來的人,倒是個絕佳的歷練機會纔有方纔一問。
現在星彥主動要走,他自然不會攔他。
“胡大人也要一起嗎?”廖陽宇看了看星彥身後同樣揹着包袱的胡渤正。
胡渤正點頭,“星彥小友的巫術大全老夫尚未研習完,星彥天資聰穎,老夫跟在後面也有人能一同探討。”
廖陽宇點頭。接過之前讓管家去取的銀子。一份給了星彥和胡渤正,一份給了還在門外等着的來人。
廖陽宇讓小廝去準備了些乾糧,交給來人,“你先帶着星彥和胡太醫過去,我這邊一找到人就讓他們趕緊過去。”
來人謝過廖陽宇的銀錢和乾糧,帶着胡大人他是沒問題,太醫院院判的名字他們還是知道的。至於星彥,這個看起來只有十一二歲的孩子真的不是帶過去給他們添亂的嗎?
來人審視了星彥的身板。雖然看起來也不會是弱不禁風的樣子。
廖陽宇並沒有說什麼,這是星彥他自己要去學習的地方,他不會插手的。
星彥自然是懂得來人眼裡的嫌棄之意。當初在被福滿樓老闆撿回去之前包括撿回去之後。這樣的目光他不知道見過了多少。
自然不會不明白。
只是挺直了脊樑,一個漂亮地翻身上了管家讓人牽出來的兩匹千里馬。
來人也不說話,自然是也跳上了馬背上。對着廖陽宇一個抱拳就策馬而去。
星彥一拉胡渤正,亦是對着廖陽宇行禮告別。
兩騎絕塵。
……….
“死了?”凌元浩不禁一頓。心裡似乎有什麼不一樣的情緒轉瞬即逝,又恢復到現在的模樣。
冷哼道,“在茂平城給雍朝的人殺死了?”
“廢物!真是一羣廢物!”
“朕怎麼就有你們這一羣廢物當臣民了?!”
凌元浩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將書案上擬好的聖旨和一幅畫砸在兩個副官中間,“滾!去給朕把這個懸賞貼出去!找不到人你們也別回來了!”
兩個副官有口不能言,撿起地上的聖旨一看。又滿頭大汗滿心擔憂,拜倒大呼,“不可啊皇上!這樣的懸賞不能發出去啊!”
兩位副官手上的那一份聖旨,用白話翻譯過來就是:
朕曾差點將雍朝君主之所愛封爲國後,還聽信澹臺容若的謊言將雍主之所愛交予澹臺容若。朕深感愧欠。故以此道聖旨下詔罪己,並定當以傾國之力協雍朝君主找回所愛,共結兩國長遠情誼。雍朝君主所愛名爲瑤歌,生來極美,畫像如下,各位淵國百姓務必盡全力協助尋找。
“這和我們淵國對着雍朝伏小做低有什麼區別?這是在向仇人示好啊皇上!”兩位副官不停地磕着頭,頭上一片青紅,“請皇上收回成命!還請皇上收回成命啊!”
凌元浩冷哼,勾着脣角甚是氣憤地看着地上就想着給他磕頭好讓他收回成命的兩個副官。
“怎麼就不能發出去了?”
“朕給澹臺容若下詔罪己的時候你們怎麼不說不能?就因爲他是澹臺容若?就因爲朕今天道歉的人換成了雍主就不能了?朕連承認錯誤的權利都沒有了?”
“跟澹臺容若道歉就是認清自己就是英明君主,跟雍主道歉就是向仇人示好?”
“哼!你們到底是我凌元浩的臣民還是他澹臺容若的臣民!”
凌元浩此話一出,兩位副官硬是連叩首都不敢繼續。可是他們心裡委屈啊!明明雍朝纔是真正傷害了淵國民衆的惡人,怎麼到了皇上那裡,就成了澹臺大人十惡不赦了?
而且這道有損國威有損黃威的聖旨,是真的不能發出去啊!
這要是發了出去,淵國民衆還不得就地暴動啊?
兩位副官跪在地上不敢說話,只是忍不住地想。
誰能來,誰能來告訴他們,
告訴他們,
究竟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