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流浪漢來說,打杜葉晴一個巴掌和三個巴掌是沒有區別的,畢竟都打了,杜葉晴以後要是想報復的話,後果都是一樣的。
況且他現在只想發泄自己,其他已經不想去管了,反正他無牽無掛,大不了離開這裡。
杜葉晴淚流滿面,她雖然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可是她從來沒有被這麼噁心的人上過,屈辱感讓她恨不得去死,可是真的被威脅要殺了她的時候她又害怕了。
“我都很久沒開葷了,杜小姐,真是謝謝你,你這麼高貴的人上起來就是不一樣!”流浪漢滿嘴都是噁心的話,說得杜葉晴更加的噁心,她現在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根本無法阻止流浪漢在自己的身上馳騁。
流浪漢不知道發泄了多少次,心裡還想繼續,但是身體已經不行了,他覺得有點可惜,想要一次過癮,畢竟沒有下一次了。
然而,他纔剛剛離開杜葉晴的身體,突然就出現一個人將他一把拉開,隨即杜葉晴就看到一塊白布朝着自己的嘴巴捂來,她瞪大眼睛,還來不及思考是怎麼回事就直接失去了意識。
流浪漢看到突然出現的男人嚇了一跳,但是他和杜葉晴的情況差不多,也是被立刻迷暈了。
他不是自然甦醒的,而是被一盆冷水澆醒的,一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身處的地方換了,不是小木屋,而是一間空曠的客廳。
茫然地看了看四周之後立即緊張起來,他驚恐地看着不遠處的人,這個人他認識,或者說是見過。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
“廢了你的四肢。”言簡意賅,聲音冰冷,語氣殘忍。
流浪漢嚇得往後退,但是他的後面站着一排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他根本無路可退。
“你不是嘲笑我半身不遂嗎?”周予坐在輪椅上翹起半邊嘴角,笑容邪獰。
此時的他看上去再無半點溫和的模樣,顯得特別殘暴嗜血。
“我我我……”流浪漢緊張得不知道要說什麼,他當時只是爲了更好地完成杜葉晴交代的事情,沒有真的想要嘲笑這個人,怎麼辦?現在要怎麼辦?這個人看起來很嚇人。
周予看着“噗通”一聲就跪下去的流浪漢譏諷一笑,“不用求饒了,沒用,我廢了你四肢之前讓你爽了一回,已經夠仁至義盡了。”
流浪漢震驚地看着周予,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原來都是這個人在背後搞的鬼。
“你們動手。”周予簡單地下命令,“對了,先割了他的舌頭,不想聽到他的叫聲。”
流浪漢想逃,卻根本沒有地方可以逃,往哪個方向跑都會被擋住,最後他雙膝跪地被壓在地上,生生被割去了舌頭,嘴裡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手筋腳筋分別被挑斷,他像死人一樣趴在地上,除了偶爾的痙攣可以看出他還活着,基本上已經奄奄一息。
他看向周予,雙目赤紅,有憤怒,有恐懼。
周予衝他微微一笑,“記住,以後不要冒犯像我這種人。”
流浪漢的嘴巴動了動,想說話,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血跡在他的周身蔓延開來,形成血泊。
“丟出去。”
對於這樣的人,他還不屑動手殺,丟出去讓其自生自滅更好。
周予靜靜地待在諾大的客廳之中,周圍的人都沒有了,地上的血跡也被清理了,只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他低頭看着自己的雙腿,這麼多年了,他坐輪椅已經這麼多年了,已經不知道可以跑可以跳是什麼滋味了,籃球,足球各種運動已經與他無緣。
當初他上初中的時候,看着別的男生在籃球場上揮灑汗水,看着他們正值青春的跳躍,看着他們跑到心儀的女生面前嬉皮笑臉的時候,陪伴他只有輪椅,和無邊無際的黑暗。
沒有經歷過的人永遠都用一種事不關己的姿態說着要堅強要加油這樣沒有營養的安慰話語,他們體會不到這樣的痛苦,他們覺得殘疾人是可憐的,他們覺得殘疾人應該是頑強的。
說不羨慕別人是假的,怎麼可能不羨慕呢?如果可以的話,他可以用十年,甚至二十年的生命去換取一個月,或者一個星期的健全。
當初姒顏闖進他的生活並不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她爲他帶了光明,那也是他最渴望能站起來能走能跑能跳的時光,如果那樣的話,他就可以陪着她一起玩一起鬧,而不是隻是坐在輪椅上看着她。
想不到一晃竟是過去這麼多年,他一個人也撐過來了,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抹笑容,像他這樣的人,死後是不是就可以獲得健全的身體了?
他靠在輪椅的椅背上閉上眼睛,許久沒有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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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葉晴剛被送回去,司爵那邊就得到了消息,立即讓人帶杜葉晴去警局,杜家的人這幾天過得非常壓抑,完全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自己的女兒失蹤了一天一夜,今天才剛回來就又被警/察帶走了。
他們想知道具體的情況,可是人家根本不肯告訴他們,只說了一句:你們的女兒涉嫌綁架!
本來杜葉晴也是一頭的霧水,她在遭受過之前的重創之後整個人都是懵的,不在狀態的,可是當她被指控涉嫌綁架的時候,她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緊張的神情,隨後就一直說自己是被冤枉的。
只不過當姒顏出現在她的面前的時候,她就說不出來話了,張着嘴,看着姒顏愣住。
“杜葉晴,你就把牢底坐穿吧,這輩子都別想出去了。”姒顏盯着杜葉晴,“哦不,等你四五十歲的時候再放你出去,讓你去感受一下世界的變化。”
這一招實在是太狠了,杜葉晴嚇得臉色慘白,“你,你別冤枉我,我什麼,什麼都沒做。”
“是嗎?我們有人證,你不承認也沒關係。”
杜葉晴沉默了,但是沉默了片刻之後突然厲聲道,“是不是你找人強/奸我?”
“什麼?”姒顏一臉疑惑。
“肯定是你!警/察同志,是她找人強/奸我,你們抓她!”杜葉晴指着姒顏大聲喊着。
“有病吧你!”姒顏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