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爵搖搖頭,“我不會讓你死的,我會讓你活着。”
“你真不打算管你的女人了?”kevin有些想不到,沒有想到司爵會如此的漠然,當初不是表現得很在乎姒顏嗎?怎麼?到了這樣的危急關頭,姒顏就可以被犧牲了?
呵,果然最後的時候,江山要比美人重要多了。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沒有辦法了。”kevin頓了頓後對挾持了姒顏的男人說,“把她殺了。”
簡單的一句話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麼就先將姒顏殺了,對於背叛的人,他本來就不喜歡留着,就這麼殺了也好,他覺得無論司爵表現得多麼不在乎,在心裡肯定還是會造成影響。
多多少少會留下一點遺憾,這也是好的。
在最壞的情況下,能賺回一點是一點。
既然司爵不願意殺他,那麼他就有可能出去,米迦肯定不會放任不管,畢竟資料都在他的手裡,就算被司爵搶去,也能搶回來,他相信任何一個在位者都會抵抗不住誘惑,將這份數據留下來。
所有人都朝着姒顏的方向看去,司爵也看了過去,對上姒顏的眼睛,姒顏微微一笑,沒有任何的抱怨和委屈,反而是感激,她不想成爲罪人,就讓她先走一步吧。
然而,就在那人要動手的時候,突兀的槍聲響起,將在場的人都驚了一下。
挾持了姒顏的人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中緩緩倒下,太陽穴上一個槍孔,觸目驚心。
姒顏還待在原地沒有反應過來,子彈幾乎是穿過她的頭髮射中了那人的太陽穴,所以她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子彈的火熱,彷彿是她被打中了一般。
“沒事了!”司爵大步走過去將姒顏攬在懷中,“不是你,是他死了,沒事了!”
他將她緊緊摟住,在她耳邊低聲說。
姒顏這個時候才猛然醒悟過來,側頭看向倒在地上的人,那個人的眼睛還睜着,或許在死的時候都沒有明白自己爲什麼會死,連眼睛都來不及閉上。
開槍的人實在是令人意外,完全沒有想到,而且並不是司爵的人,而是突然出現的人。
不得不說時機抓得剛剛好。
就剛纔那樣情況,只要稍微把握不好,那麼中槍的很有可能就會是姒顏。
姒顏因爲被挾持,頭部是超前,而那個人的頭部則是微微後仰,狙擊手一直在等機會,等到兩個人的頭錯開最大的距離的時候,開槍!
一槍命中。
至於這錯開的最大距離,其實也就是在極小的距離中的最大距離。
兩個人的頭相差的只是幾個公分。
在這一場博弈中,關注點一直在變化,一開始是kevin,然後是司爵,之後是姒顏,現在卻是戴着面具的s。
沒錯,那一槍是s開的。
他站在遠處看着他們,臉上一貫戴着黑白麪具,肅穆冰冷。
“你在做什麼!”kevin朝着s大喊!
顯得特別氣急敗壞。
s沉默,並沒有說話。
kevin更加生氣,“你做了這樣的事,你後果自負!”
“你做其他事,我不管,傷害我的人,不行!”s開口,聲音冰冷,如同他的面具。
“呵,你是要和司爵爭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已經是有夫之婦了,你要點臉!”kevin冷笑,覺得s有病,爲了一個結過婚生過小孩的女人做這樣的事。
氣氛變得詭異。
s和司爵爭女人?什麼情況?
司爵和姒顏的臉色都很微妙,只有s因爲戴着面具所以看不出來什麼。
s瞥了一眼姒顏發出一聲輕笑,彷彿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
“司爵是我的。”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停止了,凝固了。
大家都在回味s說的這句話。
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說是他,這感覺怎麼這麼的奇怪。
而且人家的妻子還在這裡呢,表白能不能換個地方?
只是姒顏和司爵卻是臉色變得更爲凝重,因爲他們很清楚s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說司爵是他的,意思就是司爵的命是他的,沒有人可以奪走,只要威脅到司爵,那麼他就會出現剷除掉這些威脅。
“你瘋了嗎?我又沒有對司爵做什麼!”kevin簡直是要氣炸!
“你威脅他,不行!”
s的回答永遠都是這麼幹淨利落,簡短霸道。
如果不是敵對關係的話,姒顏覺得自己一定會很欣賞他。
奈何是敵對關係,至始至終,她還是不明白爲什麼s要奪走司爵的一切,如果說s是司予的話,可是司予的雙腿是有問題的,不能夠直立行走,可是看s,雙腿直立行走並沒有問題。
所以,s到底是誰?
難道是司予培養出來的人?爲的就是找司爵報仇。
“瘋子!”kevin真的是受不了,當初他就說過不能要這個人,可是其他人不聽,非得如此,現在好了吧,出事了吧。
“將他們抓起來帶走!”司爵下命令。
kevin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反抗,現在反抗沒有任何用處。
魏風和潘沁可以選擇自殺,但是kevin絕對不會選擇自殺,如果他不怕死的話,就不會費盡心思找這些數據了。
縱使kevin被抓走了,可是他還是表現得很淡定,似乎什麼都無法令他害怕。
“麻煩你也跟我們走一趟。”司爵看向s。
“你還是先想想怎麼解決地下基地的事情吧,絕非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今天晚上十二點一過,就會進入倒計時,祝你好運。”
s勾脣笑,蒼白的下巴,鮮紅的嘴脣,給人一種奇妙的美感。
“既然都幫忙了,介不介意再幫一次?”司爵看着s脣角帶笑。
“介意,如果你解決不了的話,那麼等於你就失去了這一切,也達到了我的目的。”s緩緩地說,絲毫沒有畏懼的意思。
“很遺憾,本來還想和你並肩作戰。”
最後四個字令s怔住,他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司爵也沒有走,就這樣沉默對視着。
“並肩作戰不適合我們。”s許久之後開口說話,“我們適合,你死我活。”
同樣是四個字,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意思。
這四個字實在是太過殘忍。
對於司爵來說,無論是怎樣的結果都不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