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顏緊緊地盯着司爵,司爵也看着她,兩個人雖然隔着比較遠的距離,但是四目相對間,心中都是一震。
司爵的嘴脣抿得越發地緊,如同一柄利刃。
“走!”僅僅只是一個字,卻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一般。
看到司爵和厲澈開始撤退,司爵有了撤退的心思,形勢就沒有之前那麼的嚴峻了,兩個人一邊退一邊擊殺敵人。
姒顏看到司爵的身影漸遠鬆了一口氣,想不到她也有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精神,自己想想都覺得不相信,如果是在沒有發生這件事之前,有人問她,你會爲了司爵犧牲自己的生命嗎?
她肯定連考慮都不需要考慮就搖頭了,怎麼可能?開玩笑吧!
結果她卻這麼做了!
此時此刻,姒顏抱着必死的決心,腦子裡想的不多,也沒有時間讓她想那麼多,體力上的透支,鮮血的流失,讓她眼前開始發黑,看人都出現了幻影,精準度大大降低了。
就這麼死了一定會有紀念碑的吧,要是司爵連紀念碑都不給的話,她絕對天天晚上去騷擾他!
“砰”一聲,姒顏被一腳踹飛,撞上牆壁,重重摔在地上,“噗”一口血從喉間噴出,她趴着,身上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劇烈的疼痛已經無法讓她保持清醒。
她看到有人朝着她靠近,黑漆漆的槍口對着她的頭,只要扣動扳機,她的命就留在這裡了。
努力想要讓自己保持清醒,就算是要死,也要清醒地死去。
但是意識在一點點的遊離,在她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她隱約聽到一個人說話,很模糊的聲音,好像來自很遠的地方,她聽得不是很清楚。
好像是說:老闆說不要殺她。
她不確定聽到的是不是這句話,因爲又好像是:老黃想要睡了她。
老闆?老黃?
算了,說的是什麼完全不重要,反正她已經徹底失去意識了。
接下去發生了什麼姒顏完全不知道,等到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牀上,房間裡的光線令她眯起了眼睛,下意識問自己這是哪裡?
轉動眼珠發現牀邊坐着一個人,竟是司爵,他正拿着一本書背對陽光。
腦子有一瞬間的卡殼,好一會纔將事情想起來。
她竟然沒有死?難道是司爵救她回來的?看了一眼完好無損的司爵,再看看自己,臥槽,一身的傷,瞬間就不淡定了。
之前的民族大義已經完全沒有了,剩下全是委屈。
司爵一個大男人就這麼丟下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走了?一點都不會憐香惜玉!司爵,你果然是個>
“你怎麼在這裡?”姒顏一開口語氣就很衝,只不過睡得有點久,聲音非常粗啞,不需要僞裝就已經向漢子了。
“這裡採光好。”司爵擡頭看了一眼姒顏淡淡地回答。
姒顏看了一眼從落地窗上照進來的陽光,深吸一口氣,採光的確是很好,否則她也不會被太陽光給亮醒。
“我怎麼覺得你這是內疚纔來陪我?”
她覺得司爵一定是因爲之前的事情心中內疚,所以跑來守着她醒來。
“我在曬太陽。”司爵面不改色地繼續重複這件事。
“你就裝吧,說實話會死嗎?司爵,你怎麼能丟下我就走了呢?要是我死了呢?”姒顏越想越委屈,當時的勇氣已經完全沒有了,因爲她覺得爲司爵犧牲尼瑪太不值得了。
這傢伙只會欺負她,她憑什麼要爲他犧牲!
而且現在連說句真話都不肯!
“你沒有死。”司爵將手中的書合上。
“那是我厲害!”姒顏覺得在這種時候一定要誇自己。
“不是。”司爵否認。
這話令姒顏頓時就生氣了,她都已經這麼慘了,司爵竟然還要欺負她,根本是忍不了啊!
“怎麼就不是了?”姒顏壓抑着怒氣問,要是司爵的回答不正確,她一定會衝上去和司爵拼個你死我活。
司爵揉了揉額角,頗有些無奈的樣子。
“本來我看你受傷不想說你,可是你的智商讓我頭疼。”
姒顏的聲音變得更爲低沉,“什麼意思?你倒是給我說明白!要不然我擔心我翻臉起來會很嚇人!”她的眼神十分的兇惡,真的是要恨死司爵了。
“他們是衝着我來,是要殺我,我走了自然會將他們也帶走。”司爵越說越嫌棄,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姒顏還是一臉的賣蠢,司爵擡手想用書打一下姒顏的頭,但距離姒顏頭還有幾公分的時候停住了,“你已經蠢得無可救藥了。”
說完這句話司爵就離開了房間。
後知後覺的姒顏終於反應過來了,司爵的意思是他的離開是爲了將一部分的敵人帶走來減輕她的負擔。
那麼問題來了。
爲什麼一開始的司爵不走?
醫生進來給姒顏做檢查,姒顏覺得自己是真的堅強,一次又一次的受傷竟然都沒有死,只是再這樣下去,她到底還要受多少次傷?能不能辭職?
躺在牀上休息的時候接到了花花的電話。
花花打來關心姒顏的狀況,他是聽到墨墨說姒顏受傷了,姒顏就和他說了一下大致的情況,對於花花她是百分百相信的,所以就算是機密的事情也會說。
“花花,你以後要多愛我一點,我隨時都可能掛!”
“哈哈,看不出來咱們的總統大人還有拉怪的本事啊,簡直是終極*oss,總統大人對你是真愛,把怪都拉走是爲了保護你!”花花聽到姒顏的話就想到了玩遊戲的時候,有些厲害的人就會將怪全部都聚集在自己的周圍,爲其他人開闢一條幹淨的路。
姒顏撇嘴,想說反駁的話,動了動嘴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和花花閒扯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她用手機看新聞,發現新聞竟然是圍繞歐琳。
媒體不敢大肆報道司爵,就從歐琳身上入手,歐琳沒有陪司爵參加宴會的事情讓大家議論紛紛,畢竟歐琳和司爵是公認的一對,然後有人就將之前那張照片拿出來,懷疑背對着的那個人就是司爵。
而同樣看着這則新聞的歐政將報紙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冷厲道:“司爵這是打算過河拆橋?”
————————雖然這本書收藏很少,評論很少,推薦票也很少,幾乎已經預見了這本書的未來,但我還是會堅強地更新的,寶寶委屈,但寶寶不哭!!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