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蘿這隻炸毛的小白兔就這麼暈暈乎乎的被黎夜大大抱在懷裡睡覺了。
而且她還覺得這個懷抱很舒服,舒服得令她頭腦更加發暈了。
“我明天還要回劇組。”
“嗯。”
一覺睡醒之後還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同意了,而且竟然那麼快就睡着了,其實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定力,美男在側,卻定如神針,老老實實睡了一覺。
至於黎夜,美人在懷,手感舒適,卻老僧入定,完全沒有任何不矩的行動。
果然,奇葩是需要配奇葩的,顧蘿已經覺得自己很不正常了,在黎夜的影響下,她很快就會加入不正常的行列之中成爲黎式一族。
“什麼?你要送我去劇組?”顧蘿嚇得半死,黎夜爲什麼服務這麼周到?
“嗯。”黎夜點了點頭。
她昨晚是莫陵走過來的,沒有開車,但是也用不着黎夜親自送啊,雖然找個人都可以送她,多大點事兒啊,不勞他大駕。
“不要,你送我去太高調了,你都不知道你最近被多少人議論,就是上次在法國宴會上拍的照片,你已經成爲衆多女人夢寐以求的男人了。”年輕,多金,高貴,潔身自好,低調,這世上找不出第二個了。
很可惜,她們不知道黎夜這些臭脾氣。
“你有夢寐以求嗎?”黎夜看向顧蘿,顧蘿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我哪裡有她們那麼膚淺。”
黎夜想了一會下結論,“兩者之間沒有明顯的邏輯,不過我聽出來了,你不想。”
顧蘿輕咳兩聲,沒有說話,只是在心裡默默地說,不要說出來嘛,心裡知道就好了。
其實也不是不想,只是她現在根本沒有將心思擺在這些地方,她現在只想調查爸媽出事的真/相,而且她聲名狼藉,有幾個男人會相信她是清白的,她說自己是處的,估計不會有人相信。
說不定連季浩宇都不相信,更別說別人了。
戀愛,結婚這種事還是等一切都結束再說,否則會牽扯出太多的事情,說不定還會連累到別人,到最後小命都保不住。
“我不下車。”黎夜不太清楚自己那張照片登出來引起了什麼樣的效果,對他而言,他的生活沒什麼改變。
送顧蘿過去他原本也沒打算下車,所以顧蘿完全不需要擔心。
他和顧蘿一起出現的話,的確是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現在很多雙眼睛盯着顧蘿,也有很多雙眼睛盯着他,他們兩個暫時不適合出現在一起。
坐在車上的時候,黎夜和顧蘿一起坐在了後座。
顧蘿想到佐佐的問題,她考慮了一下後開口,“黎夜,你怎麼沒有將佐佐交給他的爺爺奶奶帶?你一個大男人帶孩子有點辛苦吧。”想到之前黎夜總是嫌佐佐吵,要是真的嫌棄的話,完全可以將佐佐交給爺爺奶奶帶,卻還是帶在自己的身邊。
“我爸媽不適合帶小孩。”黎夜的臉色變得有些不自在。
極少在黎夜的臉上看到這樣的神情,顧蘿馬上聯想到了黎夜媽媽說的話,原來黎夜是捨不得佐佐被奶奶折騰啊。
誰說黎夜對佐佐不好的,爲了不讓佐佐被奶奶摧殘,黎夜愣是帶在了自己的身邊,這纔是真愛!
“到了。”黎夜看了一眼外面。
“嗯,我走了。”
“顧蘿。”
“嗯?”顧蘿回身,眼睛驟然瞪大,所有的動作都僵住,完全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剛纔嘴脣上那一閃而過的柔軟,是黎夜的嘴脣?
他,他親了她?雖然是如蜻蜓點水一般,但他親了她,他的嘴脣碰了她的嘴脣!
不只是她愣住,黎夜也是愣住,一些莫名的情緒突然佔據了他的心,令他難以辨別,而且心跳的頻率也比他平時的時候快。
“你,爲什麼,親我?”顧蘿總算是回過了神。
“想親。”一貫的黎式風格,簡潔明瞭。
他原本只是想試試看他會不會排斥她的嘴脣,畢竟手也牽了,抱也抱了,睡也睡了,就想知道親她的時候會不會反感,但當他的嘴脣擦過她的嘴脣時,他竟是想進一步嚐嚐她的味道。
顧蘿下車,關上車門,往前走,沒有回頭。
黎夜讓司機開車。
雙方的距離越來越遠,顯得十分默契。
“阿蘿,你不舒服嗎?臉怎麼這麼紅?”江秦看到顧蘿的臉上出現不正常的紅色以爲顧蘿感冒發燒了。
“紅嗎?哦,我剛纔爲了趕時間直接跑過來的,跑得有點急。”摸了摸自己的臉,好燙,不就是嘴脣擦了一下嗎?她這是什麼反應?
江秦蹙了蹙眉,“跑過來的?你怎麼一點都不喘?”
“喘完了啊,就是臉上的紅還沒有退下去,先不說了,我先去化妝換衣服。”顧蘿匆匆離開,江秦沒有多想,想着是跑過來的,否則臉怎麼會紅成那般。
顧蘿坐下去化妝,一開始腦子裡還是混混沌沌的,但後面就沒有再胡思亂想了,因爲她想清楚了一件事,黎夜肯定只是想試試親吻的感覺,所以就趁着機會試了,畢竟上次他提了她沒答應,這次他乾脆就不提。
從黎夜的反應過來,他還真的不排斥她的嘴脣,她是不是該感覺到榮幸?
想到這裡不免覺得好笑,她和黎夜的關係還在是複雜,其實想想也沒什麼,不就是上/牀嗎?有什麼呢?這年頭貞操真沒那麼值錢,別人既然都覺得她不是處的,那麼她爲何不將這個罪名給坐實了呢?
和黎夜滾牀單明顯就是她賺到了,要是她一不小心懷了黎夜的孩子,那不就會生出一個像佐佐一樣的天才,真的是賺到了。
顧蘿覺得自己越想越沒邊了,自嘲地笑笑,在這件事上還是配合黎夜的節奏吧,就算是報恩,黎夜救了她兩次,都是救命之恩,難道還敵不過一層膜?
與其給馮成還不如給黎夜。
咳咳咳,不能拿黎夜和馮成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黎夜,我決定了,我們下次就滾吧,好好滾,人生苦短,要及時享樂,誰知道什麼時候會死,特別是她這種特殊情況,就當尋了一隻牛郎,一隻最高級別的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