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向蘭看着他臉上的表情,瞬間明白歐陽銳的心。
歐陽銳嗯了一聲,並沒有再說什麼話,甚至連問一問慕以沫跟慕澤熙的情況都不曾。
鳳向蘭的嘴角挑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繼續試探性的說道:“銳兒,其實沫沫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我也知道你對她的感情,也知道你在掩藏。銳兒,你這麼隱藏,對你對沫沫都是傷害,對孩子也是傷害。”
歐陽銳靠着沙發,靜如古井的眼睛深不見底,渾身顯露出令人畏懼的冷意。
薄脣微揚,看着鳳向蘭說道:“媽,這件事我會處理。”
又是這樣一句搪塞的話,鳳向蘭聽的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纔好。
既然歐陽銳不想過問,那麼就讓她來過問!
鳳向蘭從包裡拿出了一份資料,繼續推到歐陽銳的面前。
“銳兒,你應該聽說過跟風麗國有關的事情嗎?”鳳向蘭看着歐陽銳,眼中滿是認真的神色。這件事情她知道,歐陽銳應該也是知道。
毫無防備的聽到鳳向蘭說這樣的話,歐陽銳差點沒有反應過來,鳳向蘭這一次過來,帶給歐陽銳的信息量也是夠大的!
看着歐陽銳點點頭,鳳向蘭的臉上一掃剛剛的神色,變得格外嚴肅。
“你看看文件裡面的這些資料,我想對你應該有所幫助。雖然我沉睡的時間很長,但是我之前所知道的事情並沒有忘記。”
歐陽銳在鳳向蘭的提醒下打開了文件袋去看裡面的東西!讓歐陽銳沒有想到的是,這裡面竟然是風麗國島嶼的地圖!
鳳向蘭繼續道:“銳兒,我將玉佩給了小熙,算是送他的見面禮。你跟沫沫之間的聯繫是不能斷的,而且她還懷着你的孩子,又爲了生了兩個孩子。這個兒媳婦我是特別的喜歡,也是認定她了,非她不可!”
歐陽銳聞言擡頭,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鳳向蘭。將她的話全部記在心裡,繼續翻看着文件,想要知道所有事情的經過。
寶藏的事情,歐陽銳並不擔心。但是他卻但心韓振峰會對慕以沫她們下手。
不管怎麼說,夏萱萱都是慕以沫的好姐妹,她絕對不能眼睜睜看着這樣的事情發生而不聞不問。還有司馬言橫在中間,這件事情自然跟他有割捨不斷的牽扯。
“玉佩給了小熙?”歐陽銳不解的看着鳳向蘭,很想知道她到底打算做什麼。
鳳向蘭盈盈有神的眼睛閃爍着淡淡的笑容,衝着歐陽銳點頭道:“所以兒子,你是不是要過去找小熙談一談這裡面的事情?”
老人的心,歐陽銳哪裡會不懂。正是因爲懂,所以才更加無奈,不能多說鳳向蘭什麼。
對於鳳向蘭想做的事情,歐陽銳不能繼續充耳不聞。
將文件放在身邊,歐陽銳打算跟司馬言好好研究一番。
“兒子,別嫌我囉嗦跟嘮叨,我真的希望看着你跟沫沫能夠在一起。能夠在一起,就別分離。”
說到此事,鳳向蘭的臉上佈滿了哀傷的神色。哪怕時間過去那麼久,她對韓震天的感情而並未隨之之間的流逝而消失不見。
歐陽銳從鳳向蘭的眼中看出了些許的情愫,只有經歷過的人,纔會真的懂得這一切。
鳳向蘭跟歐陽銳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事情,最多的還是跟他說了跟慕以沫還有慕澤熙有關的事情。
歐陽銳讓人將歐陽碧落抱了過來,鳳向蘭看到孫女的那一刻頓時淚流滿臉。尤其是熟悉的紫眸,讓鳳向蘭的心裡升起一陣暖流。
她錯過了太多的東西,還好上天待她不薄。可是韓震天卻不在了……
如果他還在,能夠看到今天這樣其樂融融的畫面,該有多好?
有兒孫承歡膝下,兩個人還能手牽手的去環遊世界,這樣的夢如果能夠有,那該多好?
歐陽銳送走了鳳向蘭之後,立刻將司馬言叫了進來,順便讓他送兩杯咖啡。
司馬言端着兩杯咖啡走進來時,那可是一臉的埋怨跟不爽!
將咖啡杯放下,司馬言不悅的質問道:“爲毛是我?我只是你的特助,這樣的事情難道不是董秘書做嗎?”
歐陽銳看了他一眼,將手中的資料扔在了他的面前:“先看看這些。”
司馬言拉開椅子坐下,將咖啡杯推到一邊,拿起文件開始仔細的看着。而這個時候的歐陽銳則是端着咖啡杯輕抿一口,嘴邊挑起一抹難以揣測的神色。
看完了這些事情的司馬言完全被震懾道:“如果萱萱知道,應該是開心的吧。”
深沉的眼眸中是溫和的光,司馬言喝了一口咖啡,仍舊無法讓自己鎮定下來。這樣突破性的發現竟然會是鳳向蘭帶來的!
這件事情韓振峰知道嗎?如果被韓振峰知道,鳳向蘭的處境又將是怎樣?
一個冰冷無情的男人可以殺死自己的兄弟,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鳳向蘭如果再不回來,下場……可想而知。
司馬言忽然有些明白歐陽銳的心情,將鳳向蘭帶回來的這樣的事情,必須要立刻執行纔可以。
想了想,司馬言只能艱難的開口道::“銳,什麼時候行動?”
歐陽銳將菸頭扔進菸灰缸裡,瞥了一眼司馬言搖搖頭:“估計韓振峰應該跟我媽說了關於我的事情,她不同意我帶她回來。”
司馬言一怔,被鳳向蘭這樣的心思跟深深的震撼到。
歐陽銳擔心鳳向蘭,而鳳向蘭卻不願意歐陽銳爲她涉險。再加上她已經知道歐陽銳的身體狀況,估計會爲了幫歐陽銳拿到解藥而費盡心思!
司馬言的心思也不是滋味,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歐陽銳,更說不出勸他的話。
他只想到一句話,可憐天下父母心。
“計劃暫時停止,等我指示。”
歐陽銳淡漠的神色中看不出任何的喜怒,讓司馬言更是有些爲他擔心。這件事情如今看起來,也只能這麼做!
司馬言將咖啡喝完,苦澀的感覺讓他倍感精神。
“韓振峰那邊應該不會有問題,只不過這玉佩到底是韓振峰給的,還是乾媽的?就這麼給慕澤熙,原因又是什麼?我真的是有些擔心!”
越來越不安的感覺縈繞在司馬言的心頭,讓他忽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着手此事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