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的聲調瞬間加大了不少,完全不敢相信慕澤熙的話。
玉佩關係着什麼,他們每一個人都知道。再加上慕澤熙跟慕以沫之間的母子情深,秦壽不相信慕澤熙竟然將這樣關乎生命的東西給拿了過來。
他緊緊的盯着慕澤熙,想要聽他說解釋的話。然而下一秒鐘,慕澤熙竟然直接從身上拿出了關係着那些人生命,關係着風麗國寶藏的玉佩!
四塊玉佩全部都在慕澤熙的手中,確切的說,是在他褲子的口袋裡。
玉佩看起來溫潤有光澤,再一次見到,秦壽赫然發現這塊玉佩的顏色又亮了不少。
秦壽一度以爲這是他的錯覺,玉佩難道還是活物?
“老大,你,你怎麼將玉佩給帶在了身上?那歐陽銳那邊,豈不是沒有玉佩了?”
再繼續往下想,秦壽竟然發現他一個也說不出來。此事關係着慕以沫跟歐陽銳的生死,慕澤熙自然不會草率行事。
慕澤熙看了一眼秦壽的表情,自然明白他這句話裡面是什麼意思。
“你看我像是那麼傻,那麼沒有良心沒有孝心的人咩。”慕澤熙將玉佩握在手中,衝着秦壽眨巴了下眼睛。
慕澤熙的表情讓秦壽有些尷尬,他剛剛竟然對自己的老大起了疑心,這實在是太不應該。
看着玉佩,秦壽仍舊是百思不得其解。有些東西,他現在還是想不明白。
慕澤熙將玉佩收起來,看着一臉不解的秦壽道:“其實事情非常的簡單,我給了沫沫四塊玉佩,只不過是四塊後期製作的玉佩,並不是真的。能不能找到寶藏還是一個問題,如果戴維天將真的玉佩拿走,沫沫他們肯定會陷入危險之中。所以,我便給了她假的。”
慕澤熙的話讓秦壽慢慢的明白,哪怕東西是假的,戴維天那邊的人也不會發現。而且慕澤熙已經就要過去,有什麼事情他肯定會單着。
秦壽看着一臉平靜的秦壽,立刻衝着他道:“老大,你這一招實在是高。”
這樣的頭腦,讓秦壽不得不佩服。
慕澤熙狡黠一笑,跟戴維天這樣的人打交道,肯定是需要多留個心眼才行。
“老大,如果我們再繼續靠近戴維天,被他發現的機率會逐漸增加。”
秦壽提醒着慕澤熙,希望他能夠想一想這件事情。
他們越走越遠,距離戴維天那些人自然是越走越近。
秦壽的話讓慕澤熙陷入了沉思之中,這一路他一直在思考着這個問題,只不過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
這一路走來,秦壽最擔心的事情其實還是這件。不只是秦壽,慕澤熙也是在思考着這個問題,要怎麼才能讓事情發展的順利下去。
“秦壽啊,其實你說的這個問題我也有思考。不過這個事情我們還是在找到沫沫她們再說。看看寶藏是不是真的存在。如果真的存在,只有先弄死戴維天再說。”
慕澤熙邪性一笑,秦壽看着老大臉上的笑容時,頓時想到了冷麪總裁歐陽銳。這對父子的一舉一動,如今看起來真的是神似。秦壽知道,慕澤熙這是已經有主意了。
慕澤熙起來,拍了拍褲子,看着秦壽道:“走吧,我們繼續往前走。不管怎麼樣,只要玉佩在沫沫的身上,他們就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秦壽點頭,將槍牢牢的握在手中,以防遇到什麼危險。
這邊的慕澤熙跟秦壽還在往前走着,另一邊的戴維天已經讓所有人停止休息,繼續往前走。
這裡已經荒廢了幾十年,所到之處全都是長滿了不知名的花草。歐陽銳牽着慕以沫的手,由始至終就沒有鬆開過。
戴維天走在前面帶路,慕以沫一行人走在中間,後面跟着的還是戴維天的人。
一行人被戴維天的人監視的滴水不漏,根本做不了什麼事情。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行人走進了一片樹林裡。
慕以沫看着眼前的情景,頓時有些驚訝。這座海島從外面看根本沒有多大,但是真正的走進來之後纔會發現,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茂密的樹木一顆顆的靠在一起,讓這裡多了些許陰森的感覺。耳邊時不時出現的蟲鳴鳥叫聲,更是爲氣氛增加了一絲絲的驚悚駭人。
慕以沫嚥了咽口水,走到戴維天的面前看着他道:“我說戴維天,你確定這裡就是埋藏寶藏的地方?這裡看着跟亂葬崗似得,你是不是瘋了?”
歐陽銳走過來想要拉住慕以沫時已經晚了,所有的人全都聽見了慕以沫這句看似玩笑的話。
也正是這句話,讓在場的人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層。他們是爲了寶藏而來,不是爲了送命。
面具下,戴維天那張佈滿疤痕的臉,臉部的線條微微抽起。
“慕以沫,你很聰明,這裡的確就是亂葬崗。”戴維天的視線停留在慕以沫的臉上並沒有轉移,話語說的十分中肯,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慕以沫被嚇得連連後退,最終跌進了歐陽銳的懷抱中。
雖然殺過人,可慕以沫卻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猜中了這一事實。
亂葬崗跟寶藏有什麼牽扯?這一點慕以沫表示她不懂。
歐陽銳蹙眉,看着戴維天褐色眼睛裡流露出來的那一抹殺意時,瞬間明白這其中的門道。
將慕以沫拉到自己的身後,用身軀來保護她。
戴維天不等其他人說話,直接道:“當初我帶着風麗國的那些人來這裡,讓他們說出寶藏的下落,交出這四枚玉佩,但是這些人竟然死活不說。呵!對於不聽話的人,除了死,還有別的路嗎?”
戴維天說的極其簡單,一條人命在他眼中如這螻蟻一般。
樹林中,戴維天一身的殺意,看的慕以沫對此嗤之以鼻:“戴維天,你以爲死亡就會帶給你,你所想知道的一切嗎?可惜,你等了幾十年,等到了萱萱長大,等到了戴欣欣的死亡,你仍舊是什麼都沒有等到。”
慕以沫從歐陽銳的身後走出來,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微笑,像是對他所做的這一切十分鄙視一樣。
在慕以沫看來,哪怕是價值連城的寶藏,也比不上整個海島上的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