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沫是他見過的女人當中,最彪悍的一個,最不懂溫柔的一個。在上官雲迪眼中,慕以沫簡直不是一個女人!
“慕以沫,我來這裡不是跟你說廢話的!放過墨軒,我不會爲難你!”
上官雲迪將姿態擺的很高,身居高位的他充滿了優越感,目光中充滿了不屑,一瞬不瞬的看着慕以沫。
“放過墨軒?伯父,你的確是該放過墨軒,不要總逼着他去做一些他不喜歡的事情。你確定墨軒想要過那些勾心鬥角的生活嗎?你確定得到整個雲月國不是你的一己之私,不是你想加註在墨軒身上的包袱嗎?”
慕以沫冷靜客觀的評論着這些事情,話語中充滿了濃烈的責備跟嘲弄。想到上官墨軒所揹負的東西,慕以沫便爲他感到心累。
“慕以沫,墨軒是我的兒子,我的家務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過問。現在你已經傍上了歐陽銳這顆參天大樹,也是時候放過墨軒了!如果你想腳踏兩隻船,到最後只會得不償失!”
悠揚的音樂聲跟上官雲迪冰冷的聲音形成鮮明的對比,讓氣氛也有些僵硬。慕以沫臉上始終掛着淡漠的笑意,不管上官雲迪用什麼語氣跟神色跟她說話,她始終不慍不怒。
二十多歲的女人能夠表現出鎮定自若的氣場,這是上官雲迪沒有想到的。
“既然伯父也知道這些是家務事,那麼爲何要跟我這個外人來說?當初你讓我從雲月國離開,我回到了h市。如今我在這裡過的很好,你又過來這邊讓我離開。難道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寸土地都是你上官雲迪的?”
慕以沫好笑的看着上官雲迪,她從來不會被任何人威脅,也不會讓自己成爲別人戰爭下的犧牲品。看了一眼上官雲迪,慕以沫繼續品嚐着咖啡。
香濃的咖啡讓慕以沫的情緒得到了緩解,她知道上官雲迪在心中一定非常的惱怒她說的話。然而別人的情緒,她管不到,也沒有精力去管。
“原來當初是你逼走沫沫他們的!”
上官墨軒像是一頭獸性十足的猛虎,將展開利爪朝着上官雲迪撲過來,準備隨時撕爛他的身體。
上官雲迪一怔,掀開眼皮看着怒火四起的上官墨軒,最後深深的怒視着慕以沫:“怪不得你這麼平靜的跟我說話,原來暗中叫來了墨軒!慕以沫,你的心機可真夠深的!”
不等慕以沫說話,上官墨軒已經暴怒出聲:“這件事如果不是我剛剛聽到,我至今還不知道。上官雲迪,從你來到h市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知道了,不是沫沫通知我過來的,而是我自己跟過來的。你最好記得我在雲月國跟你說的那些話!動了不該動的人,我會讓你後悔莫及!”
上官墨軒的維護落在上官雲迪的眼中,讓他有些吃驚,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上官墨軒對慕以沫的感情依舊這麼深,他難道不知道慕以沫已經是歐陽銳的人了嗎?就連那個沒有父親的孩子也是歐陽銳的!
這麼明顯的事情,是個人都知道了,上官墨軒對她居然還是那麼癡心一片,他是傻子嗎?
“上官墨軒,有你這麼跟自己父親說話的嗎?你知不知道慕以沫已經跟歐陽銳在一起,你難道還看不清楚她的爲人嗎?”
上官雲迪恨鐵不成鋼的望着上官墨軒,恨不得打開他的腦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如果我發現你敢找沫沫的麻煩,我必定讓你得不償失!”
上官墨軒拉着慕以沫的手腕,跟着她一起離開了咖啡廳。
上官雲迪氣結,坐在椅子上時,氣的不停喘着氣。陰狠的眸子對上慕以沫跟上官墨軒的背影,手背上的青筋一條條的顯露出來。
看來,他必須要加快腳步才行。
上官墨軒一直拉着慕以沫走了很遠,這才緩緩鬆開了她的手。
“沫沫,對不起。當時,你怎麼不來找我,跟我說這件事?”
上官墨軒溫雅的氣質讓人很是舒服!
慕以沫莞爾一笑,眉眼處染上一層溫和:“都是過去的事情,而且我也打算離開雲月國回到h市。墨軒,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你父親已經過來找你,你在雲月國所發生的事情,應該不會只是因爲逃婚吧?”
兩個人站在路邊的大樹下,這個時間段街道上沒有什麼人,他們說的話也不會被人聽到。
“雲月國那邊出了點事情,還是老樣子。”
上官墨軒的話讓慕以沫點了點頭,她早該猜到會是這樣的事情。幾年過去,這顆毒瘤依舊沒有徹底的除掉。
“墨軒,有事情一定要跟我們說。小熙的實力也是不俗,應該能夠幫上一點忙。”
實在不行,還有歐陽銳。
這句話慕以沫始終沒有說出來,男人都要面子,她這麼說是在踐踏官墨軒的尊嚴。慕以沫知道,她可以在上官墨軒遇到危險時出手,或者,可以偷偷的去找歐陽銳幫忙。
“沫沫,事情我還可以應付,不用爲我擔心。這段時間你要多多注意一點,我父親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上官墨軒愧疚的看着慕以沫,他無法時時刻刻的呆在慕以沫的身邊,唯有希望她可以多多警惕。
“放心,我可不是吃素的。”
慕以沫的微笑像是冬日裡的陽光,暖人心脾,掃去了上官墨軒臉上的那層陰霾。
慕以沫跟上官墨軒分別之後回到了公司工作,店裡的生意一直很好,她也接到了很多單子,接下來的生活依舊是忙碌而充實。
推開辦公室的門,她看到了熟悉的背影。
“歐陽銳,你怎麼來了?”
慕以沫將包放在架子上,坐在旋轉椅上,眼底寫滿了錯愕。
“看看你有沒有好好工作。”
歐陽銳把玩着慕以沫畫畫時用的筆,邪魅狂狷的臉上透露着一絲桀驁不馴。
慕以沫衝着歐陽銳魅惑一笑,漆黑的眼眸泛着動人的神采:“歐陽銳,我看你來這裡的目的應該沒有這麼單純吧?”
“看來你希望我邪惡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