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艾斯繼續說道:“老大,我總覺得組織裡面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艾斯看着慕澤熙,眉頭緊蹙,臉上染上一層陰鬱的光,看似十分擔憂一樣。
他的話讓幾個人有些錯愕,但是並沒有反駁。艾斯的身份原本就是蒐集情報,所以他說的話原本就有份量,更是事實。
“發生什麼事情了?”
慕澤熙略微擔憂的問道。
看着慕澤熙漆黑的眼眸,艾斯回答道:“目前的情況好像是衝着我們來的,老大你的身份原本是被凌飛拿出來說的,但是早就平息了。如今再被拿出來說,真的有些不對勁。”
艾斯的話讓大家的臉色爲之一變,就連慕澤熙都有些驚訝。他現在一直把重心放在慕以沫的事情上,無暇顧及太多的東西。想到這些東西,他更是有些擔憂。事情發生的太快,讓他有些來不及思考。
看着艾斯擔憂的神色,慕澤熙點點頭:“去查查凌飛現在再哪裡,我的身份只有他知道,還有就是陳玄德,一起去查查。”
“如果真的是陳玄德做的,那麼這件事背後的操控人就一定是陳玄德背後的那個人!”
薛凱十分肯定的分析着,秦壽也跟着點了點頭,覺得這件事的結果的確是這樣!
想到這一點,所有的人都不敢妄下定論。
這件事牽扯的東西實在是太多,更何況,還有很多東西不是他們一個人就能夠搞定的!
慕澤熙忽然覺得這件事的確是讓人難以處理,又必須要全力去應付才行。所有的事情都在這個節骨眼上發生,難道是真的認出來了他的身份嗎?
小奶娃那雙陰鬱的眼眸像是鋒利的刀刃一樣,慢慢的眯成了危險的弧度,整個人所散發出來的光更是透露着無盡的陰霾。
艾斯,非也,秦壽還有薛凱看着慕澤熙臉上露出這樣的神色,每個人都是虎軀一震,不知道該如何幫慕澤熙做事情。因爲所有的事情在他們看來,實在是太麻煩了,麻煩的讓他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開始。
“老大,我們可以幫你做點什麼事?”
薛凱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就這樣靜靜的看着慕澤熙,等待着他的指示。
幾個人附和着點頭,等待着慕澤熙的吩咐。
慕澤熙扭過頭看着身旁的人,這些人眼睛裡面的神色看起來是那樣的真誠,充滿了對他的關切。慕澤熙的嘴角斜起一道淡淡的笑容,滿懷感動。
“都淡定,我又不是不行了。這點小事我還是能夠處理很好的!”
慕澤熙輕咳一聲,話鋒一轉,開始下達指示:“艾斯你現在去調查陳玄德跟凌飛的事情,非也你繼續跟進看護影子的事情。薛凱你繼續研究那些病毒,趁着這幾天幫董筱敏檢查身體時好好的看看她是怎麼回事,秦壽你就保護好我媽咪的安全!”
“是,老大!”
幾個人異口同聲的回答着,開始分工做事。
此刻歐陽銳這邊的狀況跟慕澤熙這邊一模一樣,他的視線充滿了淡漠,仍舊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司馬言眉頭一皺,頎長英挺的身材很是挺拔,他的視線就這樣落在歐陽銳的身上,等待着他開始說話。
“銳,你怎麼不說話?這件事該怎麼解決,你說吧。”
司馬言端着紅酒,整個人透露着無盡的着急。他已經在這裡喝了很多杯紅酒了,但是歐陽銳卻始終一言不發,仍舊是不說話。
歐陽銳依靠在櫃子邊,左手抄在西褲的口袋裡,卓爾不凡的氣質讓人有些移不開目光。那雙淡紫色的眼眸帶着沁人心骨的涼。
他直挺的鼻樑帶着一股的冷厲,黑短的發將他烘托的更爲精神。他穿着黑色的襯衫,領帶早已被他解掉,領口的扣子被他解開,露出了結實的胸膛。白衣黑褲,讓他看起來那樣的沉穩而幹練。
他保持着緘默,整個人所烘托出來的冷意讓人更加不知道他到底再想什麼。司馬言已經說了好多遍話,歐陽銳始終沒有理他,好像還是在繼續思索着什麼。
“暫時不解決。”
歐陽銳說完這樣話之後,低下頭將高腳杯內的紅酒喝了個乾淨。
“噗……”
司馬言被徹底的嚇到,嘴裡的紅酒被他就這樣毫無預計的給噴了出去。司馬言那雙眼眸不斷的瞪大,泛着一層陰霾之色,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被嚇到了一樣。
“銳,你知不知道你再說什麼?什麼叫做暫時不解決?你如果不解決這些事情,那你想做什麼?”
司馬言將高腳杯放在一邊,連最愛的紅酒都不願意去觸碰。他的一舉一動都透露着緊張跟不安,一張俊臉更是透露着無盡的錯愕。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歐陽銳的視線轉過來,眼眸內斂着平靜的氣息,整個人像是君臨天下的帝王一樣。他始終都是這個天下的主人,沒有人敢違揹他的命令。違背命令的人,早已被斬首!
不想身首異處,就必須要聽命於他!
“但是現在這件事鬧得不可開交,你是不是還沒想到解決的辦法?如果你還未想到,我可以說說我的看法。你不站出來解決,這會讓歐陽子皓趁機鑽空子的。”
司馬言走到歐陽銳的身邊,還是有些鎮定不下來。他像一個女人一樣,不停的說着話,交代着,探究着他的選擇,生怕他一個不留神會出現問題。
“既然歐陽子皓想要讓這件事鬧得不可開交,那麼我們就按照他的計劃去執行。”
歐陽銳劍眉橫挑,淡漠而肯定的聲音讓司馬言心中那層擔憂更爲劇烈化。像是有一頭野獸在不斷的撕咬着他的內心,讓他惶恐不安,讓他冷靜不下來。
“執行?銳,你到底再想什麼?你知不知道歐陽子皓已經快要將我們踩在腳下了?股東們已經開始蠢蠢欲動,像是已經再商量着將你拉下來,然後將歐陽子皓推上去。一旦將他推上去,我們想要翻身,就很難了!”
司馬言不知道歐陽濤什麼時候醒來,他只知道歐陽濤對歐陽銳十分的不利,卻不知道歐陽銳爲什麼不擔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