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恆遠,你做了什麼!”
上官墨軒大聲的質問,他憤怒的話語讓南宮心慧清楚的感受到來自他心中的那份暴怒。除了慕以沫,上官墨軒不會對任何人如此的上心。
南宮心慧終於明白,哪怕她已經奉獻出了自己的命,依舊是抵不過慕以沫在他心中的位置。
苦笑之後,她已經大徹大悟。
“公主……”
李彥眼睜睜的看着南宮心慧身陷危難之中卻無法將她救出來,這種心情讓他差點平復不下來,恨不得衝過去將南宮心慧給救出來。
南宮恆遠轉過頭看着上官墨軒,輕蔑一笑道:“我做了什麼?你覺得我可以做什麼?還有就是,你覺得我在知道歐陽銳會過來救你之後不採取什麼措施嗎?”
南宮恆遠得意的神色讓氣氛在瞬間變得異常冰冷,但是歐陽銳的眉頭在蹙了蹙之後逐漸的恢復爲平緩,好似並不緊張這件事一樣。
上官墨軒在想要說話之際看到了歐陽銳的表情之後,逐漸的平靜了下來。他知道歐陽銳不會做這麼沒有把握的事情,也知道歐陽銳絕對不會讓慕以沫跟慕澤熙陷入危險的地帶。
“南宮恆遠,你的智商真的是讓我刮目相看。”
歐陽銳調侃的話語讓南宮恆遠徹底的鎮定不下來,整個人看起來有種惱羞成怒的意味。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司馬言全程一句話不說,但是嘴角卻掛着嘲弄的笑容,就這樣看着南宮恆遠,看着他像是一個跳樑小醜一樣。
“你的派去綁架我老婆孩子的那羣人,此刻估計已經被我的人給制服了。南宮恆遠,你覺得我會做這麼沒有腦子的事情?還是你覺得,別人的智商都跟你一樣?”
歐陽銳說的那麼輕鬆,說的那麼鎮定,讓南宮恆遠徹底的崩潰。
“怎麼可能!”
南宮恆遠咬牙切齒的看着歐陽銳,握着槍的那隻手也跟着不斷的顫抖起來,整個人難以平復下來。
“怎麼不可能?南宮恆遠,你剛開始做事,我們就知道你的動機是什麼。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公司所遇到的事情,我哥他早就知道了!”
司馬言不屑一笑,看着沒腦子的南宮恆遠,他恨不得將其的腦袋打開,然後好好的看一看這裡面都是什麼東西。
南宮恆遠將槍口對準了上官墨軒,惱羞成怒的說道:“歐陽銳,如果你不給我東西,我會立刻打爆上官墨軒的頭。”
“國王,公主還在他的手中!”
李彥嚇得魂飛魄散,如果不是南宮心慧在上官墨軒的手中,他絕對會衝過去跟上官墨軒拼個你死我活。
“公主?從她義無反顧的要跟上官墨軒在一起之後我就當沒有這個女兒了!”
南宮恆遠說的那麼認真,說的那麼不屑一顧,並不像是因爲生氣而這麼說。
“國王,你不能這樣,公主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啊!”
李彥走到南宮恆遠的身邊,義正言辭的跟他對持着,全然忘記了他只是一個士兵,而南宮恆遠則是國王,況且尊卑有別。
“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南宮恆遠怒視着李彥,嘲弄一笑。
雲霄整個人還是有些鎮定不下來,因爲他沒有想到歐陽銳這麼難對付,就連他們想做什麼都能夠猜出來。再這樣繼續下去,他跟南宮恆遠絕對沒有生還的機會。
歐陽銳並沒有步步緊逼,反而是將空間都留給了南宮恆遠。再看了一眼上官墨軒,示意他自己選擇,自己決定。
“南宮恆遠,你竟然喪心病狂到不要自己女兒的地步了!哪怕讓你擁有至高無上的位置,你也只不過是一個行屍走肉罷了。”
上官墨軒的左手桎梏着南宮心慧,右手握着匕首,鋒利的刀刃還在南宮心慧的脖子上。因爲動作的猛烈,南宮心慧的脖子微微出血。白嫩的脖頸上泛着一層細細的血,看起來觸目驚心。
“歐陽銳,在這個上面簽上字。不然我就一槍打爆上官墨軒的頭!”
南宮恆遠表現的很是灑脫,全然不看南宮心慧一眼。在權勢跟女兒兩者之間選擇,他毫不留情的選擇了後者。
南宮心慧沒有說話,而是用輕柔的聲音跟上官墨軒說道:“墨軒哥哥,希望你可以放我父親一馬,我只有這個要求。”
南宮心慧平淡的眸子像是湖水一樣,清澈而單純,上官墨軒神色複雜的看着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我答應你。”
這,或許是他可以爲她做的最後的一件事,也是唯一的一件事。
“如果我不籤呢。”
歐陽銳步步緊逼,朝着南宮恆遠所在的位置走了幾步。
南宮心慧看着南宮恆遠有些慌了神,立刻朝着他衝過去:“父親,回頭是岸!”
南宮恆遠下意識的開槍,伴隨着李彥的叫喊聲,還有子彈震耳欲聾的聲音,混亂的場面看起來又帶着一層悲情。
南宮心慧緩緩落地,身穿粉色洋裝的她看起來是那樣的美豔,那樣的暖人。
上官墨軒的心頭很不是滋味,畢竟南宮心慧是爲了救他。
“心慧!”
南宮恆遠看着自己手中的槍,再看着倒在地上的南宮心慧。鮮血從她的胸口不斷的往外涌,李彥衝了過去,給了上官墨軒一拳之後將南宮心慧護在懷中。
“公主,公主,你不會有事的!”
“墨軒……”
南宮心慧口口聲聲叫着上官墨軒的名字,哪怕變成這個樣子,她心心念唸的人始終都是上官墨軒。
李彥憤恨的瞪着上官墨軒,唯有讓出位置。
“我在。”
上官墨軒將南宮心慧抱在懷中,也只有在這一刻,她纔得到了他的懷抱。
上官墨軒看到了薛凱,立刻道:“薛凱,幫我看看她。”
薛凱得到了歐陽銳的同意之後這才朝着上官墨軒走過去,拿起南宮心慧的手腕開始給她把脈,然後再是檢查傷口。
檢查完之後薛凱搖了搖頭:“傷口距離心臟的位置太近,近到根本無法進行手術。”
他的話是那樣的簡單,卻給南宮心慧判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