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澤熙繼續用水將白紙打溼,那些字變得十分清楚。並不是密密麻麻的字,但是卻十分的重要。
薛凱之前爲了幫慕澤熙解除他身體內的毒素,所以想方設法的開始進行各種實驗。他更是化驗過慕澤熙的血液,然後再開始用各種藥進行對比跟嘗試。有些藥物的名字出現在了這張紙上,是那樣的亮眼,讓薛凱一看就知道了!
“這個應該就是解藥的配方!”
薛凱的臉上掛着興奮的微笑,他的話讓慕澤熙有些不敢相信,難道這一次真的這麼順利?
他忽然想到董筱敏連夜趕來這邊的原因,看來真的是因爲這個事情。不然的話,董筱敏怎麼會這麼的着急趕過來!
“老大,我這就進行實驗,你等我!”
薛凱像是得到了獎勵的孩子一樣,用手機將打溼的紙給拍了照,然後再將溼了的紙好生的收好,帶着一起去了實驗室。
非也,艾斯跟秦壽瞧着像是發了瘋一樣的薛凱,紛紛表示無法理解。這個薛凱,真的是跟瘋了一樣!
“你們回到各自的崗位上,這幾天都不要再過來了,不然會被發現。還有就是,董筱敏那邊已經不能留下任何馬腳,立刻去做事。”
“是,老大!”
三個人接到了命令開始行動,慕澤熙坐在病牀上,忽然覺得這是一場硬仗。哪怕得到了解藥,他也絕對不會輕易的就跟董筱敏撕破臉。
如果真的撕破臉,他這邊也不會很好看。
而離開的董筱敏已經在車內開始發火了。
“這些人到底是怎麼辦事的,手腳也太不快了,竟然又被那些人捷足先登!”
董筱敏原本是讓手下去調取各個路口的監控錄像,這些人想要離開就必須開車。哪怕是打車,也能夠通過攝像頭找到痕跡。
剛剛就在慕澤熙的病房中,他收到了一個短信,上面告訴她,錄像被幹擾,根本沒有拍攝下任何具有實質性的證據。
這件事讓董筱敏整個人差點崩潰,她竟然鬥不過一個孩子!而且還被這個孩子吃的死死的!
“你剛剛看慕澤熙,有沒有發現他哪裡不對勁?”
董筱敏擡起頭看着還在開車的人,冷若冰霜的臉又寒了幾層。
裴榮錦蹙着眉,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董筱敏,認真的回答道:“我在那邊觀察了他很久,這個孩子的確比同齡的孩子還要超凡脫俗。不,應該說他真的不像是孩子,而像是一個成年人。”
裴榮錦的話得到了董筱敏的肯定,因爲她也是這麼想的。
“派人給我二十四小時的監視着慕澤熙的一舉一動,我倒要看看他到底都跟誰接觸了。”
“是。”
董筱敏的車子駛向了夜色中,轉瞬間跟夜色融爲一體。
……
歐陽濤的屍體是被海水給衝到岸邊的,發現他屍體的是來海邊遊玩的旅客。警方接到報案的電話,飛快的帶着人來到了沙灘邊。這裡已經被用警戒線給徹底的封住,旅遊勝地,已經沒有人敢來這邊遊玩。
警察在歐陽濤的身上發現了一枚袖釦,這枚袖釦是全球限量款。每一個買袖釦的顧客都要登記資料,所以當警察順着這個順序往下調查的時候,正好調查到了歐陽濤的身份。
人民警察將跟歐陽濤有關的人全都請到了警察局裡面進行循例的調查,自然也包括歐陽銳。當他知道歐陽濤被人謀害時,神經繃得很緊。對歐陽濤的死,他有着說不出的情緒。
不喜不怒,歐陽濤的死,他一點都不在意。
只不過他現在比較在意的事情是,到底是誰殺了歐陽濤。一個能夠在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之後還能活到現在的人,怎麼可能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尋思。
而歐陽銳早就已經想明白了,如果說歐陽濤是被謀殺的人,那麼殺死他的人一定是薛寧蘭!
警察知道歐陽銳的身份,對他只不過是進行了一些循例的問話而已。歐陽銳的行程被排的很滿,他想殺人也沒有時間。但是大家都清楚的知道歐陽銳是多麼的有錢,哪怕他不去殺人,也可以請殺手去殺人。
就連慕以沫也在這裡接受調查,幾個人全都被調查了之後,警察這才讓他們回去。
歐陽銳一直在外面等着慕以沫,因爲她是歐陽銳的老婆,所以那些人對她還算是客客氣氣的。
慕以沫看到了歐陽銳,從他身上感覺不出一絲異樣的情緒。難道說,他對歐陽濤的死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嗎?
“沒事吧?”
慕以沫看着歐陽銳冷若冰霜的臉,走上去拉着她的手,臉上寫滿了關心。歐陽銳反手將她握住,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慕以沫穿着孕婦裝,白淨的臉上透露着一層淡淡的粉,看起來讓人很想要將她緊緊的圈在懷中,牢牢的吻住。
“沒事,我們先回去。”
歐陽銳看着時間,還好現在是白天,如果是晚上,他絕對不會讓慕以沫被打擾到。慕以沫點點頭,跟着歐陽銳一起走了出去。
歐陽銳帶着慕以沫一起回到了公司,她現在已經有四五個月的身孕,根本不適合這麼勞累。但是慕以沫卻堅持着來公司,女裝部的設計大部分都交給冷媚兒來做,然後她做最後的審覈。這樣的工作量不是很大,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將慕以沫送到了她的辦公室,歐陽銳這纔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司馬言尾隨在他的身後跟着他一起走了進去,將辦公室的門給關上。
“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歐陽銳將西裝外套給脫掉,他穿着黑色的襯衫,並沒有系領帶,給人一種邪魅不羈的感覺。司馬言看着他,眼睛染上一層淡淡的冷意:“還在查,不過八成是薛寧蘭跟歐陽子皓做的。”
歐陽銳並未接話,他心中認定的人是薛寧蘭。哪怕他跟歐陽子皓之間是競爭者的關係,也不會影響他的判斷。
歐陽濤最疼愛的人就是歐陽子皓,所以歐陽銳覺得他是不會做出傷害歐陽濤的事情。
“從薛寧蘭的身上下手。”
歐陽銳看着司馬言,幾乎是用命令的口氣再跟司馬言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