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銀灰色的商務西裝,將他頎長的身形勾勒的更爲挺拔。那張傾城而豔麗的面容讓人很容易沉陷其中。
“感覺怎麼樣?”
歐陽銳看着慕以沫,將手中的晚餐放在一邊,再將身上的西裝外套給脫掉。他的裡面竟然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不得不說,她都爲歐陽銳感到冷。
“銳,外面已經起風了,你這麼穿會感冒的。”
慕以沫走過去,伸出自己的雙手握住歐陽銳的雙手。用自己掌心的溫度去溫暖他冰冷的雙手!
歐陽銳低下頭,映入眼簾的是她的黑髮。因爲低頭,黑髮落在她肩膀的兩邊,露出了白嫩的脖頸。隱約間,還能夠看到她的耳朵。
“我不冷,我穿着外衣來的。只是怕大衣外面染了寒氣,進來之後會讓你不舒服。所以我在進來之前將大衣放在了外面,不用擔心我。”
歐陽銳很是感動,他知道慕以沫很關心他。
聽到他這麼說,慕以沫何嘗不是跟他一樣十分的感動。擡起頭,對上他淡紫色的眼眸,慕以沫的嘴角揚起了優雅的弧度:“你也不用擔心我嘛,我在醫院能有什麼事情。我現在是徹底的要從設計界退出來了,歐陽銳,你打算怎麼補償我呢。”
慕以沫張開雙臂,勾住他的脖子。他低頭看她,淡黃色的燈從頭頂打下來,在他的眼中一點點的暈染開,勾出了淡淡的暖意。
“肉償。”
薄脣吐露出的這兩個字讓慕以沫差點噴血,她咯咯直笑:“好,就用你的肉來補償我。不過歐陽銳,吃人肉應該是犯法的吧?”
俏皮可愛的話語從她的嘴裡發出,引得歐陽銳只剩下了笑意。看了一眼慕以沫,歐陽銳低下頭直接在她的紅脣上吻了吻:“你懂得這個肉是什麼肉。”
慕以沫的面色有些微微的發紅,低着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歐陽銳看着她的臉像是被煮熟的蝦子一樣,嘴角勾着淡淡的笑容,牽着她的手,跟她一起坐在餐桌邊,將晚餐全部拿了出來。
病房的門被推開,慕澤熙從外面走了進來。
“好香,餓死我啦。”
慕澤熙搓搓手,風塵僕僕的樣子看起來應該是剛剛從外面回來一樣。
“你又跑去哪裡了?一個下午都沒有看到你在這。”
慕以沫一邊問着一邊幫他打開碗,讓他過來的時候正好可以吃飯。
慕澤熙吐了吐舌頭:“我先去洗手。”
看着一桌子的飯菜,慕以沫忽然覺得歐陽銳跟慕澤熙其實都挺不容易的。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這兩個人都對她選擇隱瞞,並且絕口不提。這樣的滋味,恐怕是很不好受。看着歐陽銳,再看着慕澤熙,她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只能大口大口的吃着飯,不讓兩個人擔心纔好。
一家三口問詢的吃着飯,沒有人開口說話。氣氛靜謐而美好……
……
陳玄德走到彌紅燈閃爍的街道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的腳步時快時慢,像是在欣賞着h市夜色中璀璨的燈光,也像是在等什麼人。
眼角的餘光掃視了一眼身後出現的那道黑影,陳玄德不屑一笑。找人跟蹤他?雖然不知道是幽冥組織的人還是歐陽銳派過來的人,不過他根本不擔心。他就像是幽魂一樣,從來不會畏懼這些人的跟蹤。
而他,更加不會暴露出自己所居住的地方到底是哪裡。
他的腳步不斷的加快,身形一閃,直接進入了旁邊漆黑一片的巷子裡。
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有兩個黑影追了過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不知道該怎麼去辦。
想了想,兩個人小心翼翼的往巷子裡面走。不管如何,絕對不能跟丟了陳玄德才是。
一步步的緊跟着,一步步的踏入這漆黑一片的地方。
進去之後,兩個人看到巷子盡頭出現了動靜。飛快的趕過去之後才發現,陳玄德早已經翻過牆頭離開了!
“不好!”
其中一個人暗自罵了一聲,兩個人立刻飛快的往前跑,直接扒住了牆頭,結果哪裡還有陳玄德的影子,他早已經消失在了夜色中。
“媽的,看來是被他給發現了。這下可真的是太糟糕了,老闆絕對不會原諒我們的。”
另一個人唉聲嘆氣的看着對面的兄弟說:“不管如何,我們還是要把這邊的情況跟老闆說說。不管是怎樣的懲罰,我們都要承受。”
“嗯。”
消失在夜色中的陳玄德嘴角勾起淡漠的冷意,甩掉幾個跟屁從對他來說還是非常簡單的。
將身上的外套脫掉,陳玄德又換了一個樣子,這才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他走了另外一個路,回到了醫院對面的單元樓裡。走到門邊,陳玄德赫然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一股殺氣從屋內傳了出來,這讓陳玄德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
不等他開門,腳步聲傳進了他的耳朵裡。陳玄德飛快轉身,同時並且揮出了拳頭。
“陳玄德,你現在怎麼變得那麼敏感?”
李安然穿着一件駝色的大衣,裡面陪着一件深色的v領毛衣。好像是從黑暗中走出來的王子一樣,而他只屬於黑夜!
陳玄德的眼睛對上了站在黑暗中的李安然,直接甩掉了手:“李安然,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從口袋裡面拿出了鑰匙,打開門,李安然跟着他走了進去。
“想要查到你在哪裡很簡單,他們跟蹤你,我也跟蹤你。他們跟丟了你,不代表我也會跟丟你。”
李安然渾身都充滿了自信滿滿的力量,其實早在陳玄德跳出巷子口之前,李安然就隱身於黑暗中坐在牆頭看着這一幕。
修長的雙手好似鋼琴家的手一樣,他的皮膚原本就白,看起來更是有股出出塵脫俗的氣質。尤其是左眼下的那顆淚痣,讓人很想緊緊的抱住他,告訴他,其實還有一個人在旁邊永遠的守護着他,愛着他。
“看來你倒是很瞭解我,可惜,我並不搞基。”
陳玄德拉開冰箱,從裡面拿出了兩罐啤酒。其中一罐朝着李安然丟過去,李安然徒手接住,接是很快很準。
兩個人不經常見面,每一次見面都爲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