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在角落裡,來跟他們打招呼的人其實沒多少項櫟櫟就已經被煩的不行,但是偏偏宴會主人跟他們認識,爲了給巴頌面子也要出來打聲招呼,於是項櫟櫟只能認命的推着愛人出來。
結果剛走到燈光下,就見巴頌領了一些人過來。
由巴頌跟周圍的人介紹沈珉桓,爲了禮貌,說的都是英文,項櫟櫟能聽懂,但是她本身對商業上的事情沒有興趣,於是杵在沈珉桓身後直接當做背景板,但是耐不住沈珉桓被巴頌推崇的厲害,於是這羣人團團圍在沈珉桓身邊請教問題。
項櫟櫟被擠出圈內,站在一旁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此時巴頌穿着一身靛藍色的西服站在沈珉桓身邊,之前一直垂在額前的長髮被整齊的梳到腦後,因爲喝了一點酒臉色有幾分薄紅,更讓人覺得羞澀清秀,在這種氣質的襯托下,倒讓人覺得這樣的人並不適於這種場合。
“您好,小姐,可以邀請您跳一支舞嗎?”身形高大長相英俊的白人走到她身邊微笑着問道。
項櫟櫟下意識退後一步,禮貌的拒絕了他。
“請問我可以知道您的電話號碼嗎?”白人鍥而不捨的問道。
“抱歉,她已經有同伴了。”突兀的聲音插入兩人中間。
項櫟櫟扭頭就看到巴頌在她右手邊出聲。
“真是遺憾,原來這位小姐是巴頌先生的女伴。”白人聳肩,一副十分失望的樣子。
項櫟櫟剛要解釋,就看這位白人跟兩人笑了一下,徑直離開。
“謝謝。”項櫟櫟再次退後一步,跟他笑了笑。
巴頌的神情有一瞬間失落:“不客氣,不過沈先生讓我轉告你,他有一些生意要談,你如果不想在這裡待下去,可以先回酒店。”
項櫟櫟回頭看了一眼,剛好看到一個穿着講究氣度不凡的男人站在沈珉桓面前跟他談事,項櫟櫟看了一眼沈珉桓,實在不放心他這樣留下:“沒事,我等他一起離開好了。”
“好,需要我幫你找個房間嗎?至少不會有人來打擾你。”巴頌提議。
項櫟櫟想到剛剛搭訕的人,點點頭:“好。”
因爲愛人在忙,項櫟櫟也沒有上前打擾,而是給他發了一條信息,跟着巴頌去了大廳後面的房間。
“這裡是客人休息的地方,一般不會有什麼人過來,等沈先生那邊的事情談完,我會帶他過來找你。”巴頌說。
“麻煩了。”項櫟櫟跟他笑了笑,呆在了這個並不算大的休息室。
她一直對這種場合敬謝不敏,此時一個人呆在這裡再玩植物大戰殭屍也挺無聊,於是拿出手機聯繫國內的女兒跟她說話。
項子恬看到她的時候非常開心,一段時間不見,小臉更是圓潤了一圈:“媽媽,恬恬好想你,你跟爸爸什麼時候回來?”
項櫟櫟臉上的神色變得柔軟溫和:“還要過一段時間吧。”因爲沈珉桓的腿她也不知道後續是什麼情況。
項子恬頓時非常失落。但是緊接着就被轉移了注意力,把國內發生的事興沖沖的告訴她,等掛斷視頻電話以後,項櫟櫟的心情變得很好,但是在擡頭的一瞬間,彷彿錯覺一般有紅光一閃而過。
她收起手機,起身仔細觀察這個房間,尤其從剛剛的視角出發的地方,幾乎把牆上一寸一寸看過去,但是並沒有發現任何反常的地方,尤其是剛剛的紅光,好像是牆上掛着的一塊紅色裝飾品。
她頓感自己想的太多,因爲一次綁架都疑神疑鬼。
想到沈珉桓單獨在外面,項櫟櫟再也坐不住了,準備先出門看看,但是等走到門前,握着門把手轉動了一下,發現怎麼都轉不動。她伸手拍了拍門:“有沒有人?”是巴頌不小心把門鎖上了嗎?她忍不住想。
但是外面並沒有任何迴應,項櫟櫟拿出手機聯繫愛人,沈珉桓的手機是關機狀態,她皺了皺眉,聯繫了巴頌。
但是巴頌的手機一直無人接聽,作爲宴會的主人,想必應該非常忙。
項櫟櫟返回剛纔坐的沙發上,翻找有沒有酒店的電話號碼,但是隻找到了桌上的幾份雜誌。
就在此時,門鎖傳來擰動的聲音。
她起身,就看到之前搭訕過的白人走進來,“砰”的一聲合上門。
“你好,我們又見面了。”白人微笑着看着她,那張英俊的臉上泛着十分油膩的笑容。
“你好。既然你需要這個房間,那我就先走了。”項櫟櫟禮貌的打完招呼,拎起椅子上的包二話不說向剛剛合上的門走去。
男人的手臂突兀的伸了出來擋住她的去路:“美麗的小姐,既然有緣,爲什麼不多聊聊呢?這麼急着離開,是有什麼事嗎?”
項櫟櫟輕吐了一口氣,心中泛起一種難以言喻的反胃:“我跟我的愛人約好在大廳見面,實在不好意思,先生,如果要聊,還是等下次吧。如果我在約好的時間沒到,我的愛人會着急。”
“你的愛人是那個姓沈的殘廢吧?”男人笑着說。
項櫟櫟的臉倏然拉了下來,她面無表情的退後兩步,冷冷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先生,希望你的稱呼可以尊重一點。”
“不重要吧。”男人看她退後,不緊不慢的上前兩步,目光幽深笑容反胃:“小姐,我剛來這個國家就看到你結婚的新聞,我當時就想,你這麼漂亮,這樣的男人怎麼能配得上你……”
男人的手毫不客氣的向她的臉上摸了過來,項櫟櫟此時已經退無可退,她擡起頭微微笑了一下,男人因爲她的笑容被晃了一下,緊接着就感受到腳上傳來的劇痛。
他臉色扭曲的彎下腰,項櫟櫟擡腳就向門口跑去。
“砰!”
她的手臂被抓住,整個人摔倒牆上,頭暈眼花。
“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會乖乖就範。”男人拖着那隻被項櫟櫟高跟鞋尖踩了的腳,一步一步向她挪過來。
項櫟櫟伸手貼住後腦勺,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她的體力勉強能應對普通人,這個男人跟她哥哥一樣練過防身技巧,如果不是出其不意,她根本傷不到這個人。
“真是流年不利,爲什麼總遇到這種事。”她表情糾結的低低唸了一句。
“嗯?”男人此時已經湊了過來,因爲她說的是中文所以不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不過男人也不在意,他表情陶醉的湊近項櫟櫟的臉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味。臉上浮現出十分噁心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