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離開不到半個小時,項家又響起敲門聲,項櫟櫟以爲是沈夫人去而復返,她也不打算再忍,快步上前開着門。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項櫟櫟一邊開着門,一邊不滿的憤怒道。
緊接着,項櫟櫟愣住了,出現在眼前的人並非是沈夫人,而是一位長得甜美的女生,一件白色大衣,嘴角揚着笑容,看上去單純無害甚覺友好,可不知爲何,項櫟櫟莫名心生恐懼。
“小姐對不起。”項櫟櫟因爲剛纔的失禮,連忙道歉,禮貌詢問,“請問小姐要找誰?”
“你就是櫟櫟姐吧?”高子嵐笑問道,就連聲音也是如此文靜。
項櫟櫟臉上笑容漸漸淡去,她並不認識這個女人,忽然發覺最近不請自來的客人太多,而且都是她不認識的。
“請問你是?”項櫟櫟疑惑問道。
高子嵐並未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打趣道:“櫟櫟姐難道要讓我站在門外吹冷風嗎?”
項櫟櫟側過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她已經爲沈夫人的事情感到心煩,現在又來一個人,更覺頭疼,所以並不打算招待這位陌生的客人。
“你坐吧。”項櫟櫟坐在沙發上,無力道。
高子嵐點點頭,也坐在沙發上,仔細打量起項櫟櫟。
“我臉上有東西嗎?”項櫟櫟不喜被赤裸裸盯着看的感覺,問道。
高子嵐緩過神,揚起一個抱歉的笑容:“對不起,是我失禮了。”
項櫟櫟看着女人的一言一行,心想應該是富貴人家的女兒。
“你認識我?”項櫟櫟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高子嵐掩嘴一笑,不緊不慢的解釋道:“我在珉桓哥哥那裡聽過你。”
項櫟櫟聽到這三個名字,不知爲何,突然有些反感的皺起眉頭,表情也低沉許多:“又是沈珉桓。”
“櫟櫟姐,對不起。”高子嵐突然道歉,一臉委屈的看着她。
“爲什麼突然道歉?”她這一行爲,倒是讓項櫟櫟不知所措,不解的反問道。
高子嵐自責的看着項櫟櫟:“我和珉桓哥哥什麼也沒有。”
“與我無關。”項櫟櫟不等高子嵐說完,打斷道。
“什麼?”高子嵐問道。
“你和沈珉桓之間的事情無須告訴我。”項櫟櫟有些不耐煩的回答道。
“櫟櫟姐,我與珉桓哥哥只是朋友。”高子嵐故作着急解釋,“我和他的事情只是誤會。”
項櫟櫟看着高子嵐的解釋,竟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冷漠淡笑:“我和沈珉桓連朋友關係都算不上,所以無須跟我說。”
“見你年齡,應該比我大,叫我姐姐不合適。”項櫟櫟連忙提醒道,看着女人嬌滴滴的聲音,一口一個珉桓哥哥,櫟櫟姐,便讓她覺得噁心。
高子嵐微楞,上下打量着神項櫟櫟。
“我知道你在生珉桓哥哥的氣。”高子嵐繼續試探問答。
“我什麼要生他的氣了?”項櫟櫟倒是覺得這句話十分好笑,反問。
高子嵐欲要說話,不料被項櫟櫟搶先而道。
“我又不是沈珉桓的妻子,他的每日活動與我也沒有關係。”項櫟櫟有些無助的解釋道,也不知道對方能否理解。
畢竟,太多人把她誤認爲沈珉桓的妻子,這也是讓高子嵐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你......不是沈珉桓的妻子?”高子嵐見她的語氣並無傷心之意,反問隱忍着生氣,心疼不免疑惑,好像這一切不合常規。
“我當然不是!”項櫟櫟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我才十八歲,怎能早戀呢?”
高子嵐聽到項櫟櫟這番回答,更是傻住了,難道對方因爲沉睡時間太久,成爲傻子了?不過又想起他們已經離婚,或許項櫟櫟知道她們的事情,而在生氣,可爲什麼又稱自己十八歲呢?
高子嵐必須慢慢觀察。
“我和沈珉桓真的只是朋友。”高子嵐着急的說道。
項櫟櫟無所謂的笑了笑:“想必你也把我當做沈珉桓的妻子了吧?”
“啊?”高子嵐徹底懵住,不知道項櫟櫟話中何意。
項櫟櫟笑着解釋道:“我與沈珉桓離家出走多年的妻子長得相似,所以大家都認錯了人。”
高子嵐心中猜想,難道她失去了記憶?
“小姐?”項櫟櫟見高子嵐在發呆,低聲輕喚。
高子嵐緩過神,抱歉一笑:“沈小姐,我與珉桓哥哥從小就認識,不過我高中便出國唸書了。”
項櫟櫟聽着她的話,好像是在宣戰般,隱約感受到火藥的味道。
“你們是青梅竹馬嗎?”項櫟櫟心頭自然有些不適應,問道。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我記得小時候每天都會在一起玩。”高子嵐淡淡笑道。
項櫟櫟看着高子嵐雙眼充滿愛意,不免有些嫉妒起來。
“珉桓哥哥很照顧我,還爲了我去摘花呢!”高子嵐掩嘴笑着,看見項櫟櫟閃爍着幾絲不高興,心頭便更加高興。
“還真是羨慕呢!”項櫟櫟呵呵一笑,敷衍的回答道。
“珉桓哥哥是標準的暖男。”高子嵐又提醒着,可是她的提醒卻帶着幾分刻意。
項櫟櫟並未說話,而是冷冷一笑。
“項小姐喜歡珉桓?”高子嵐認真問道。
項櫟櫟極快的緩過神,搖搖頭:“我怎會喜歡沈珉桓這樣的人?不僅比我大,而且母親並非好人,誰遇見誰倒黴。”
項櫟櫟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沈夫人心胸狹窄,幸好珉桓哥哥和雪茹並未遺傳。”高子嵐說道。
“看來你對沈家十分了解。”項櫟櫟臉色越發不悅,低聲嘲諷着。
高子嵐感受到項櫟櫟生氣悶氣,得逞一笑:“只是小時候一起玩耍罷了,我纔回國,沒有幾個朋友,沈小姐願意成爲我的朋友嗎?”
項櫟櫟見此人並非所見般單純,所以並不想與她做朋友。
“對不起,我馬上要高考了,沒有時間交朋友。”項櫟櫟微笑拒絕着。
高子嵐的笑容有些僵硬,不過在眨眼間又恢復了,隨後站起來,笑道:“既如此,便不打擾了。”
項櫟櫟也沒送客,讓高子嵐自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