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千秋第二天便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項櫟櫟,項櫟櫟非常意外,雖然在失憶期間看出項千秋和沈雪茹之間的小心思,可是沒想到會發展得這麼快,看着他們兩人,就如同看到了當初的她和沈珉桓,哪怕是與世界爲敵,也要義無反顧的在一起。
“妹妹,你會支持我,對嗎?”項千秋看着沉思中的項櫟櫟,低聲問道,當他今天緩和過來,甚至有些懷疑昨天的決定,是對是錯。
項櫟櫟似乎猜到了項千秋的顧慮,揚起一個笑容,低聲說道:“無論對與錯,既然已經邁出了第一步,便要一直往前走,雪茹是個不錯的女孩,哥哥你不要辜負了人家。”
項千秋得到妹妹的支持後,心中信心又多了幾分,臉上揚起了幸福的笑容,低聲說道:“自然不會辜負了她,我一直都對感情避而遠之,甚至打算單身一輩子了,這次也不知道爲何,好像雪茹身上有種莫名的吸引力,讓我無法再自欺欺人。”
項櫟櫟看到哥哥得到愛情,自然是高興的,可是一想到沈家的情況,不免又擔憂起來。
項千秋看到她的笑意漸漸消失,詢問道:“怎麼了?”
“只是哥哥你要注意沈夫人了。”項櫟櫟語氣低沉,就好像是在提醒項千秋,“沈夫人詭計多端,自私自利,別在她的溝裡翻了船。”
項櫟櫟不由自主的想起十年前,她便是因爲沈夫人刻意安排的捉姦,一氣之下,一走了之的。
這一晃,竟然過去十年了,她和沈珉桓最終還是離婚了。
項千秋當然知道這些事情,見妹妹心情沉重起來,問道:“你打算和沈珉桓復婚嗎?”
項櫟櫟搖搖頭:“不知道,我很糾結。”
“我一直都反對你和沈珉桓在一起,是因爲沈家的緣故,可是如今我和雪茹在一起了,也沒有說服力了,我尊重你的決定。”項千秋說着。
項櫟櫟當然明白他的話中之意,點了點頭。
“你怎麼在這裡?”病房外面,傳來沈雪茹的低喝聲。
項千秋和項櫟櫟連忙出去一看,看着穿着病號服的沈雪茹,滿臉憤怒,瞪着一個女人。
項櫟櫟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那個女人跟她長得十分相似。
項千秋也反應過來,這是項櫟櫟第一次見夏莉然。
“你是誰?”項櫟櫟充滿敵意的質問夏莉然。
夏莉然看着項櫟櫟疑惑的表情,不免有些生惑,打趣道:“項小姐,我們見過,怎麼不記得我了?”
“呵呵,好笑,我從未見過你!”項櫟櫟沒想到對方自來熟到這種地步了,長得相似也不用這樣吧。
“項小姐生病了嗎?”夏莉然驚訝的詢問道,隨後是一臉的關心,“近來天氣寒冷,項小姐一定要注意身體。”
“與你無關!”項櫟櫟雖然是第一次見到夏莉然,可是能感受到她的敵意,而且讓她天生的反感,不屑的冷哼一聲。
“對不起,項小姐,我來重新介紹一下自己,我是沈珉桓總裁的助理。”夏莉然立刻變得規規矩矩,禮貌的向項櫟櫟點點頭,好像是在挑釁一般。
項櫟櫟一聽到“助理”兩字,忽然想起,她的醒來,正是因爲富康集團的宴會,而那個宴會上正好沈珉桓的助理也在,兩人之前的確也見過。
“呵呵,原來是花瓶助理。”項櫟櫟不客氣的諷刺道。
“夏莉然,你來這裡做什麼?”沈雪茹看到項櫟櫟因此有些生氣,立馬呵責道。
“是沈總讓我過來看望你的。”夏莉然連忙回到道。
沈雪茹呵呵一笑,眉頭不免輕挑,慢悠悠的反問道:“你真把我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了?我哥哥怎麼會讓你來看望我?”說完走進項櫟櫟的病房裡面,坐在單人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大有商業女強人的風範,冷漠的眼神望着夏莉然。
被揭穿的夏莉然不敢與沈雪茹直視,低着頭,心臟跳得厲害。
“夏莉然,到底是沈總派你來的,還是沈夫人?”沈雪茹慢條斯理的揉着太陽穴,問道。
雖然沒有生氣,可是能感受到她的憤怒。
夏莉然猛地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望着沈雪茹,似乎在驚訝,她是怎麼知道的。
沈雪茹並不意外她的表情,低聲冷笑:“想不到吧?你的演技這麼拙劣。”
“你是怎麼知道的?”夏莉然顯然不甘心被揭穿,問道。
沈雪茹半虛着眼睛,狠狠的看着她,說道:“其實我在就懷疑了,爲什麼我們母親會知道我們的行程安排靜,於是項櫟櫟醒來的這件事,便是炸你的雷。”
夏莉然自嘲輕笑。
“當時我也不確定,結果出了辦公室,你竟然在,我就已經有了百分之七十的把握。”沈雪茹慢慢的觀察着夏莉然微變的表情,那種悔恨和不甘,繼續說着,“第二天,我母親果然來了,這讓我更加確定了。”
夏莉然見事情敗露,緊咬着嘴脣。
“夏莉然,其實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開始懷疑你的身份了。”沈雪茹又說道。
夏莉然擡起頭,不可思議的望着她。
“我查過你的身份,天衣無縫,不得不讓人懷疑啊。”沈雪茹就知道她會有如此反應,慢悠悠的說着,想讓她“死”得明明白白。
夏莉然緊皺着眉頭,隨即冷冷的笑了起來:“你既然懷疑我,爲什麼不把我開除。”
沈雪茹攤了攤手,腹黑的笑了笑:“你不覺得這樣更好玩嗎?我母親這麼心急,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一旁的項千秋突然覺得,自己這個正式交往沒多久的女朋友,竟然有這麼腹黑,霸氣的一面,同樣作爲公司總裁的他,不得不冷汗一把。
“現在事情都被敗露了,我任由您的處置。”夏莉然臉色並不好,低聲說着。
沈雪茹斜靠在沙發上,一隻手玩弄着頭髮,細細的打量了她一番,隨後站起來,說道:“至於怎麼處置你,去我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