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之前,夏莉然接了項子恬便在項朗星的學校門口等他放學。
項子恬不喜歡夏莉然,大概是覺得她跟項櫟櫟長得太相似的緣故。
大概在學校門口等了十分鐘左右,一直未跟夏莉然說話的項子恬,不耐煩的問道:“我姑姑呢?爲什麼今天會是你來接我?”
夏莉然並未生氣項子恬對她的不滿,而是柔聲解釋道“沈小姐和項小姐今天加班,會很晚回家,所以是我來接你們。”
“我學習了一天,回家還要等你做好飯才能吃?”項子恬並沒有大小姐脾氣,可是對着夏莉然的時候,項子恬總是情不自禁故意露出壞習慣,她的直覺告訴項子恬,夏莉然不是一個好女人。
夏莉然當然看得出項子恬對她是存心刁難,只能默不作聲。
“我哥他什麼時候出來?”項子恬似乎失去了耐心,質問道。
夏莉然也不知的搖搖頭。
項子恬翻了一個白眼,拿出手機給項朗星打去電話,可打了好幾個卻沒有人接,又等了幾分鐘,纔看見冷漠臉的項朗星從遠處走來,還被女同學包圍着,這讓項子恬很不爽。
“我等你老半天了,你竟然現在纔出來!”項子恬抄起手,冷哼一聲,不滿的說道。
項朗星出來後,冷冰冰的與女同學們說了拜拜,便趕緊上前哄着團寵妹妹:“今天作業比較多,她們不會做,我便給她們講了題。”
項子恬顯然不相信。
“對不起嘛,週末請你吃麥田齋的甜甜圈?”項朗星開啓了認錯模式。
“我又不是小安。”項子恬顯然不買賬,見項朗星發難,不免一笑,“哥,我開玩笑的呢,走吧我們回家。”
項朗星一看今天接他的人並非沈雪茹,臉上的笑容不知不覺得消失不見,問道:“怎麼是你?”
“她們加班。”夏莉然低聲說道。
項朗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與項子恬打鬧的走在前面,夏莉然跟在她們五米後,看着不遠處停着一輛七人座黑色轎車,心撲通撲通的跳動起來,步伐也走得更慢了。
“項朗星,你身邊那麼多女生,小心我告你早戀。”項子恬打趣的說道。
只見項朗星一臉不屑:“那些女生,我根本看不上,還是你最有魅力。”
項子恬被項朗星哄上了天,正飄飄然的驕傲着,絲毫沒有感覺到危險正慢慢逼近。
黑色小轎車的副駕駛,懶洋洋的坐着一個四十歲的男人,通過後視鏡看着目標越來越近,嘴角不免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卻顯得十分陰險。
“目標馬上就來了。”男人對着車後的四個兄弟提醒道。
“好。”四個男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三,二,一。”副駕駛男人倒數着,“行動!”
男人的話音剛落,車門忽然被打開,先出去的兩個男人趕緊上前將夏莉然按住,第三個下車的男人一把抱起項朗星,最後一個男人按住了項子恬。
“你們要幹什麼?”夏莉然怒吼道,左右掙脫着。
“哥!”項子恬着急的大喊着,可是周圍卻沒有一個人。
“放開我!”項朗星被強行帶上了車。
只見按着夏莉然的兩個男人,將她往身後重重一推,夏莉然摔倒在地,然後迅速上車。
最後一個男人放開項子恬,也上了車,只是項子恬動作賊快,連忙上前拉住男人的褲子。
“你這個小東西!”男人低聲皺眉,將項子恬重重往旁邊一推,迅速的關上門,車子也行駛離開。
“哥!”項子恬絲毫不在乎自己的小裙子染上灰塵,追着車子離開的方向跑了幾步,可是車子早就不見了蹤影。
夏莉然從地上爬了起來,趕緊跑到項子恬身邊,拉起她的手,擔憂的詢問道:“小小姐,你沒事吧?”
項子恬覺得她的關心假惺惺,嫌棄的將她推開,奶聲奶氣的怒吼道:“你沒看見我哥被抓走了嗎?”
“我......看見了。”夏莉然說道。
“你爲什麼不去救我哥?”項子恬責怪道。
夏莉然故作委屈,連忙解釋道:“那兩個男人的力氣實在太多,按着我根本動不了。”
項子恬抄起手,冷哼一聲:“夏莉然,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我馬上給項小姐打電話。”夏莉然邊說邊拿出手機。
項子恬冷冷的白了她一眼:“跟你在一起準沒有好事!”
她好似是在自言自語,充滿了對她的不滿。
只是項櫟櫟遲遲未接電話。
車上的項朗星被西裝革履的男人包圍住,第一次遇此情況的他,說不害怕那是假話,甚至雙腿微微發抖起來。
“你們是誰?”儘管項朗星強做淡定,但還是聽得出聲音微微顫抖着。
車上沒有任何一人回答他。
項朗星小心翼翼將手放進口袋,憑着感覺打開手機通話鍵,正打算按下報警電話的時候,手腕被人用力捏住。
“糟糕。”項朗星心中默默想到,被發現的他,心撲通撲通跳得越發厲害。
項朗星擡起頭看着捏住他手的男人,強露出一個笑容,項朗星本就不適合賣萌,強行一笑,顯得有些可愛。
男人沒有說話,而是將他的手強行拿了出來,一把奪過手機,冷聲一笑。
“小鬼,還想報警?”男人冷聲輕笑,聲音非常渾厚低沉。
項朗星害怕這樣的聲音。
“把他綁起來!”副駕駛的男人終於開口說話了。
坐在項朗星的右邊的男人不知從何地拿出一根尼龍繩,將他五花大綁起來。
“你們到底是誰?”項朗星不再淡定,儘管掙脫着,也敵不過兩個成年男人的力氣。
“你們知道我父親是誰嗎?”項朗星低聲提醒着,“我爸爸和姑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車上的男人並沒有感到害怕,反而覺得小男孩“口出狂言”,副駕駛的男人甚至還大笑起來。
“你們綁架我不過是要錢,我讓爸爸給你們就是了。”項朗星強讓自己淡定,說道。
“不是所有事情可以用錢解決。”副駕駛男人帶着一絲怨恨,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