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秉熙緊跟其後來到病房,看着項千秋小心翼翼將項櫟櫟放在病牀上,然後爲她蓋上被子。
“千秋,對不起。”站在身後的李秉熙自責的說道。
項千秋搖頭,靜靜的看着昏睡中的項櫟櫟。
這讓李秉熙更加愧疚,他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低聲說道:“千秋,你放心,櫟櫟不會有事,過一會兒就醒來了。”
項千秋點頭,輕嘆一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李秉熙無力的搖搖頭他也很無奈:“我不知道,櫟櫟正在被催眠的時候,突然不受控制的昏迷了。”
“會不會是你的催眠技術掌握得不夠?”項千秋不免懷疑的皺起眉頭。
李秉熙搖搖頭,語氣堅決:“不可能。”
“我沒有別的意思。”項千秋連忙解釋道。
李秉熙點頭:“我知道。”
項千秋走到窗子邊,掏出煙盒,拿出一根菸,點燃,吸了一口,往窗外吐着白氣。
李秉熙走到他身邊:“少抽一點兒。”
“我們項家少輩子與沈家一定是死對頭。”項千秋語氣格外平淡,冷冷一笑,自嘲道。
李秉熙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也不要多想,一切都會雨過天晴的。”
“哎呀呀,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呀?”從病房門口傳來故意的驚訝聲,巴頌走了進來,走到兩人面前,捂着眼睛,“男男授受不親。”
項千秋和李秉熙無語的看向巴頌。
“你怎麼又來了?”項千秋很不耐煩的詢問道。
“他是?”李秉熙因爲昨前天出差,去鄰市學習,所以不知道巴頌。
巴頌反而積極的自我介紹:“你好,我叫巴頌,泰國王室,也是櫟櫟的救命恩人。”
李秉熙更是無語,上下打量了巴頌,忽然想起兩年半前鬧得沸沸揚揚的國際事件,眼裡閃爍着一絲防範,溫柔的回答道:“巴頌王子,久仰大名。”
巴頌吃驚,哈哈的笑了笑:“我此次前來可是故意來贖罪的。”
李秉熙的眉頭皺得更加緊了,贖罪?這讓李秉熙不相信。
“對了,櫟櫟昨天不是醒了嗎?”巴頌看着病牀上的項櫟櫟,這可不像睡着的樣子,問道。
“我對櫟櫟進行了催眠治療,沒掌握好,就昏迷了。”李秉熙擔憂的說道。
“我讓阿麗莎中午帶來午飯,估計櫟櫟會醒來的。”巴頌說道,走到病牀邊坐下。
項千秋走上前,問道:“巴頌,你一天很閒嗎?”
“你怎麼知道?”巴頌驚訝的看向項千秋,反問道。
項千秋徹底無語,巴頌一天往醫院跑,能不閒着的嗎?他也懶得與巴頌多言,將煙熄滅,然後坐在單人沙發上。
過了半個小時,項櫟櫟突然咳嗽起來,李秉熙反應極快的站到傳邊,看着項櫟櫟將五官皺到了一起,看上去很痛苦。
項千秋起身走到病牀邊,看着項櫟櫟慢慢的睜開眼睛,繃緊的心也鬆了。
“待會兒阿麗莎就送來午飯了。”巴頌看了看手腕的表,說道。
項櫟櫟不耐煩的蹙了蹙眉頭,坐起來。
李秉熙連忙上前攙扶着,卻不料被項櫟櫟一把甩開,這一個舉動,讓在場人都愣住了。
“櫟櫟?”李秉熙輕聲喚道。
項櫟櫟白了他一眼:“別這樣叫我。”
這讓在場的人更加疑惑了。
“你不是櫟櫟?”李秉熙最爲鎮定,試探着詢問道。
項櫟櫟冷哼一聲:“我當然不是那個女人了。”
那個女人?項千秋和李秉熙面面相覷,有種不好的預。
巴頌更是不知所措,低聲詢問:“這是什麼情況?”
項櫟櫟悶哼一聲,掀開被子正準備下牀。
“你幹什麼?”項千秋着急的質問道。
項櫟櫟愣了一秒,回答道:“回家。”
“你身體還沒痊癒,快回到牀上去。”項千秋看上去雖然嚴厲,但是語氣格外溫柔。
項櫟櫟糾結了。
“乖,聽話。”項千秋又補充了一句。
項櫟櫟又回到了牀上,給自己蓋好被子。
“你是小櫟?”李秉熙眉頭輕挑,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只見項櫟櫟一臉不屑,冷笑着:“我纔不是那個女人。”
李秉熙似乎已經猜測到,畢竟項小櫟不會將他拒絕到千里之外,更不會對他這麼冷漠。
“那你是?”李秉熙低聲詢問,心臟都快提到了嗓子處。
“項櫟冰。”項櫟櫟淡淡的看了眼李秉熙,好像對他天生的不滿。
項千秋和李秉熙互看一眼,巴頌不可思議的後退兩步。
“櫟櫟,你什麼時候改名了?”巴頌震驚問道。
“櫟櫟?”項櫟櫟眉頭輕挑,冷哼道,“你是說項櫟櫟那個女人?她死了。”
“什麼?”巴頌更是不可思議。
“千秋,跟我來辦公室。”李秉熙低聲道,得知情況不妙,難道是因爲催眠而引出了第三人格?
“不準逃跑,知道嗎?”項千秋說道。
項櫟櫟乖乖的點頭。
她很聽項千秋的話。
“這到底什麼情況?”項千秋一走進辦公室,便問道。
“櫟櫟得的是多重人格。”李秉熙低語道,這遠遠比雙重人格還要難治療。
項千秋愣了愣:“這個叫項櫟冰的,難道是第三人格?”
李秉熙點頭。
“還會不會有其她人格出現?”項千秋詢問道,他沒預料到這件事情會變得這麼複雜。
李秉熙無能爲力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要怎麼潛在人格呢?”項千秋長嘆一聲,現在唯一能想的就是如何更好治療。
“這個要取決於人格自己。”李秉熙心情特別沉重,說道,“當人格受到傷害的時候,便會躲起來,另一個人格會出現,按照現在來看,出現的也不一定是主人格。”
雙手緊握成拳的雙手狠狠地打在桌子上,他心中萬分悔恨三年前沒有及時阻止妹妹與沈珉桓在一起。
“千秋,項櫟冰屬於暴力型人格。”李秉熙通過剛纔的觀察,已經判斷出來,提醒道。
所謂暴力型人格,顧名思義,性格殘暴,思想非常極端,遇事自然不能冷靜,非常危險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