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還有一個週末,可以嗎?”項子恬思索一下後果斷回答。
這般迅速的回答給人一種她早就做好準備的感覺,令項櫟櫟以及項千秋都有一絲驚訝。
而後,項櫟櫟繼續問,“那你想好去哪裡了嗎?”
不知爲何,她覺得恬恬對這一次的旅行已經做好充分計劃似的,雖然她好像是剛剛看着電視才突然說要去旅行的。
項櫟櫟笑容更甜,但這一次並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我還沒想好。”
“那你想好再跟媽媽說。”
“好!”
於是這一場旅行就這麼定下來了,項櫟櫟完全沒想到自己跳進了閨女的套路里。
項子恬得到項櫟櫟的答應後就悄咪咪地去找她的得力幫手項朗星,這件事光憑她自己還是沒辦法順利進行的。
半個小時後,項子恬就來到項朗星的房間門前,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
很快項朗星就過來開門了,卻沒想到一抹小身影佇立在門口,他也直接跟那雙透着狡黠的眼眸對上。
“恬恬,這麼晚找哥哥有什麼事嗎?”項朗星在家人的培養之下成爲一個寵妹狂魔,對項子恬不是一般的好。
但凡是項子恬想要的,他一定都會竭盡全力去給予,雖然有時候他覺得自己都被坑了。
項子恬並沒有立刻說明自己的來意,小小的身影非常靈活地從他打開的門縫給鑽了進去,這令項朗星有些無奈但還是寵溺地沒說什麼。
“哥哥,你會幫我的對不對?”一坐下來,項子恬就一臉期待地問出這話來。
每次都是這個招數,項朗星已經非常熟悉她的套路,但卻還是甘之如飴,“你又想幹嘛?”
“沒想幹嘛啊,就是大後天週五的時候,媽媽會帶我去旅行,我想讓你幫我透露些消息給我爸爸而已。”對於項朗星,項子恬沒有任何隱瞞,直截了當地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
這都是出於項子恬對他的信任,纔會毫無顧忌。
項朗星就知道她來找自己肯定不是什麼好事的,只見他臉上帶着一絲猶豫,像是在思考着要不要幫她。
因爲上一次幫恬恬聯繫沈珉桓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他爸還有奶奶都擔心死了!
“我只是想跟爸爸媽媽一起去旅行,哥哥,你想啊,媽媽一個人帶着我去旅行也不方便對不對,如果爸爸也在的話,我累了他就能抱我揹我了,這樣也減輕媽媽的負擔。”項子恬頗爲認真地說出這個道理。
明明就是她在忽悠自己,可項朗星聽着卻覺得好像是這麼一回事。
猶豫過後,他最終還是被項子恬可憐兮兮的哀求眼神給打敗,答應了這件事情。
不過很快他就又有些犯愁,直接問道,“可是,我要怎麼跟你爸爸說啊?”
“那是哥哥你的事。”
“恬恬……”
還真是沒心沒肺!項朗星莫名有種被套路了的感覺,此時臉上的神色是既寵溺又無奈。
“恬恬,該睡覺了。”這時,項櫟櫟過來找人了。
正在密謀着事情的項子恬有些緊張,趕緊地對項朗星說道,“哥哥,等我明天再告訴你旅行地點,我先走啦。”
留下這句話後,項子恬就離開了項朗星的房間,剛好一打開門就看見項櫟櫟站在門口。
“姑姑。”項朗星先是跟項櫟櫟打了一聲招呼。
項櫟櫟微笑着點了點頭,接着伸出手拉着項子恬的手,微微嘆了口氣道,“這麼晚了,還跑來打擾哥哥。”
聽起來像是在責備那般,但實際上項櫟櫟的語氣還是十分溫柔的。
“我只是想找哥哥玩嘛。”
項櫟櫟也知道恬恬跟朗星玩的比較好,也沒說什麼更沒有猜疑什麼,只是道,“跟哥哥說晚安吧。”
“哥哥,晚安。”項子恬聽話地轉過身去,跟項朗星揮手道別。
“嗯,姑姑晚安,恬恬晚安。”
道別過後,項櫟櫟就帶着恬恬回到自己的房間,因爲現在已經是她該睡覺的時候了。
房間裡。
項子恬已經乖巧地躺在牀上,那雙水靈靈的眼睛一直盯着項櫟櫟看,令後者有些哭笑不得。
“這麼看着媽媽幹嘛?”項櫟櫟也準備睡覺,笑着問一句。
“唔……就是有些期待跟媽媽的旅行了。”話題被項子恬拉回到旅行這個事情上來。
聽罷,項櫟櫟也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且回答道,“媽媽也很期待跟恬恬一起去旅行。”
雖說恬恬一開始是想要跟爸爸一起去旅行來着,但是到最後既然是跟她一起去的,那麼她就不能讓恬恬失望。
最近這段時間,沈珉桓在恬恬心中的形象迅速高大起來,並且好感度還很高!
這個認知令項櫟櫟有些危機感,所以這一次的旅行她怎麼也不能讓恬恬失望,得讓她知道媽媽比起爸爸來並不差。
正在項櫟櫟暗自琢磨着的時候,項子恬微微張開粉脣想要問要不要叫上爸爸之類的,想試探一下媽媽的意思,不過最後她還是沒問出口來,免得被媽媽察覺到什麼。
“好了,趕緊睡吧。”項櫟櫟回過神來就把燈給調暗且說道。
……
翌日清晨。
跟平常一樣,項櫟櫟準時地來到寵物醫院上班,本以爲她挺早的了,沒想到紀仲博比她還早來到。
兩人在寵物醫院的茶水間碰上,正好項櫟櫟準備給自己沖泡一杯咖啡。
“院長,最近你經常來寵物醫院啊。”此時,她看見紀仲博就忍不住感嘆一句。
後者笑了一下,很是自然地接過她的話說道,“畢竟我也是這裡的院長,經常出現似乎不怎麼好。”
話雖然是這麼說,項櫟櫟可是非常清楚記得之前他一週也就來那麼三天,現在的出勤情況幾乎都跟她一樣了。
“昨晚,沒事吧?”
忽然,紀仲博提到昨晚的事情,用平淡的語氣試探着她的情況。
項櫟櫟喝了一口咖啡,表面盡力地表現出一種毫無波瀾的模樣,雖然在剛纔她的心就因爲他的話微微一頓。
“沒事啊,不過昨晚真的不好意思,因爲恬恬說找我有事,所以我也沒跟你打一聲招呼就走了。”而後她故作鎮定地迴應着,並且還把天天拿出來當擋箭牌。
不可置否的是,這樣的解釋好像也是無懈可擊的。
“那就好。”紀仲博也沒說什麼,就點了點頭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