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哥你先回去吧,公司的事情還要你忙。”項櫟櫟抱着女兒笑道。
“行,有事再給家裡打電話。一個人在外不要強撐着,我在那邊有朋友,你到了以後她直接過去接你,重要的是,好好照顧好自己跟恬恬。”項千秋嘆了一口氣補充道。
項櫟櫟乖乖點頭。她現在也發現,雖然哥哥覺得她在哪裡都是發展,甚至年輕就應該多在外面闖蕩一下,但是在真正分別的時候,他也是不捨的。甚至在面面俱到安排好以後依舊是不捨的。
項千秋跟她擺擺手告別離開。
目送着自己哥哥的背影消失,項櫟櫟收回笑意把女兒放在地上拉着她的手辦理登記手續。
不過在轉身的時候行李箱非常不巧的刮到一個人。
“抱歉。”項櫟櫟下意識先道歉。
對方並未離開也沒有出聲,安靜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項櫟櫟疑惑的看去,就看到面前的人長着一張國字臉,望着她摸着下巴猶豫不決:“小姐,需要幫忙嗎?”這個人問。
項櫟櫟愣了愣:“謝謝,不需要。”
她一手拉着女兒的手,一手拉着行李箱確實沒什麼需要幫忙的,不然剛剛項千秋不會離開的那麼幹淨爽快。
“但是不好意思,我需要。”國字臉的男人臉上浮現一絲狡詐:“我剛剛被小姐撞到了,所以我覺得你應該對我進行賠償。”
項櫟櫟看了一眼他連印子都沒有刮到的行李箱,明白這個人大概是碰瓷來了,即便項櫟櫟再遲鈍,也發現她從定下來出國到今天總是會出現莫名其妙的意外。
“請問我應該怎麼賠償?”項櫟櫟問他。她是很想聽聽看。
男人微微一笑:“請小姐放心,我並不缺錢,不過我缺一個女朋友,你這麼可愛漂亮,不如先把電話號留給我好了,以後我們慢慢談,不過現在能有什麼發展我也很願意,你放心,我並不缺錢。”他的目光輕視而饒有興味的掃過項櫟櫟的臉跟身材,反覆提醒他有錢的意味就變得很值得讓人推敲。
項櫟櫟下意識退後一步,臉色冷了兩分:“抱歉先生,我已經結婚,這是我的女兒。”
“有什麼關係。”男人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了項子恬身上:“你女兒我也很喜歡……”
“媽媽……”項子恬不敢看男人的目光小心翼翼躲在母親身後露出來半個腦袋。
項櫟櫟壓抑着心中的噁心跟怒火,此時剛好看到機場的工作人員,她伸手招手:“您好,可以幫我報警嗎?我需要幫助。”她連廢話都懶得說,甚至放下行李直接翻找電話,準備喊哥哥回來,畢竟還沒有走遠。
穿着機場工作人員服裝的小哥一臉嚴肅的走過來:“你好,需要什麼幫助,只需要報警嗎?”他邊走邊拿出傳呼機。
“不是,冷靜一下,我只是開個玩笑!”男人看到玩脫了匆忙解釋道。
項櫟櫟目光森然的望着他,並未有一絲開玩笑的意味。
男人帶着笑臉退後一步:“小姐,我只是喜歡你,跟你開個玩笑,看來你不止沒有一個道歉者的常識甚至沒有一絲幽默感。”他笑着聳聳肩。順手扶了扶臉上的墨鏡。
“我並不覺得好笑。”項櫟櫟斷然否定:“我只感受到了你的冒犯,對我,跟對我的女兒。”她到現在都無法相信那種話居然是面前這個看上去冠冕堂皇的人說出來的,她甚至眼看着這個人剛剛看着項子恬的目光十分噁心。
“行了行了,那我也不要道歉了,走了走了。”那人匆忙轉身就走,嘴裡還嘀嘀咕咕。
“要攔下嗎?”機場的小哥認真問道。
項櫟櫟想了想搖搖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關鍵是還要辦手續,我可能並沒有跟他糾纏的時間。”而且這個人除了言語上的輕佻並未對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就算警察真的來了都不好處理。
小哥表示理解,他在表示項櫟櫟遇到危險直接出聲就好,這裡都有機場工作人員可以提供幫助。項櫟櫟在出聲感謝以後帶着女兒去辦理登記手機,不過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流年不利,項櫟櫟在經過一個路口的時候再次被人撞到,甚至把一杯可樂在驚叫聲中直接潑到了她的身上。
因爲人羣密集又顧忌女兒,項櫟櫟連躲都沒有躲。
“真的很抱歉。”拿着可樂的小女孩都快哭出來了,她拿出紙巾伸手想要幫項櫟櫟擦一下,但是不喜歡跟人太過於親密的項櫟櫟下意識退後半步:“沒關係,讓我自己處理就好。”她禮貌性的拒絕。
女孩咬着嘴脣看着她,只得默默把紙巾遞上。項櫟櫟一言不發的伸手接過把身上被潑到非常嚴重的地方擦了擦,因爲手續的原因,現在也不好去衛生間處理,只能以這幅樣子先站在這裡。
有了剛剛男人的經歷,項櫟櫟謝絕了這個願意幫她照顧女兒幫她拉着行李的人的幫助,冷着一張臉站在有些距離的地方。
女孩扭頭看向另一個方向,在項櫟櫟看不到的角度伸手擺了擺,彷彿在招呼朋友。隨着她擺手,外圍的一個人悄聲無息的向着兩個人靠近。
他們是被沈玉露派過來干擾項櫟櫟登上飛機的人,眼看着現在起到的效果沒有多少隻能另闢捷徑,而沈玉露的命令就是萬不得已把項櫟櫟的女兒直接搶過來,製造一種短暫的分離,然後等登機時間過去再把女兒還給她,能拖一時是一時。
項櫟櫟帶着女兒冷着臉排着隊,就看到又有人匆忙從遠處跑過來,嘴裡一邊喊着“讓一讓”一邊迅速向她的方向跑來。
項櫟櫟下意識退後一步給來人讓開距離,但是可能是因爲那人太過於着急,直接撞到了項櫟櫟,她害怕把女兒拉倒,匆忙放開拉着女兒的手皺眉懷疑今天是不是流年不利沒看黃曆不宜出行,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意外。
“真的非常抱歉,小姐,真的特別不好意思。”那人匆忙把項櫟櫟扶起來。
她揉着被撞到的手臂皺着眉頭站起來,等到環視一圈以後臉上的神情終於變了:“我女兒呢?恬恬?你在哪裡恬恬?”項櫟櫟根本顧不得面前的人,出了一身冷汗在人羣中茫然的找着女兒,不知道這麼短時間內人怎麼會突然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