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鳶被司庭驍的一番話說得心裡一片混亂,藉口躲開了他,以後一個人安靜了好一會。
重回宴會的時候她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意。
站在門邊她卻不急着進去。
因爲所有的燈光都聚集在禮臺上,或者說禮臺上的林月身上。
最近蘇鳶頻頻的簽約成功,再加她本來就是蘇氏的合法繼承人,公司不少人已經倒戈向她了。
林月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
蘇鳶冷笑一下,她就喜歡看林月瞎折騰,她不折騰,這生活該多沒意思。。
“我謹代表蘇氏集團感謝各位的到來,感謝各位參加愛女的生日會。”
林月盡力上揚嘴角,儼然一副慈母形象。
愛女?
蘇鳶聽了不屑的哼了一聲。
她的愛女現在還在牢裡呢。
“我已經代表了一次,小媽又代表一次,真讓人摸不清頭腦。”
林月正要開口客套話,卻被蘇鳶堵了一句。
一句小媽,讓林月年輕不再的臉上微微不悅,聲音也更尖銳了些,“蘇鳶,我是你的長輩又是蘇氏的總裁,我不明白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想起蘇鳶剛剛風頭出盡的模樣她就恨的心裡癢癢。
“蘇氏集團不是誰想代表就可以代表的。”
蘇鳶笑意漸深,眼底卻一片森涼。
林月聽出了蘇鳶話裡的諷刺。
怎麼她也在職場裡面風雲了幾年,眉梢微動,隨即平緩了自己的情緒,“蘇鳶你是太年輕,不會說話,我不計較。”
蘇鳶笑意漸深,眼底卻一片森涼。
“小媽年輕不再,說胡話也是難免的。”
臺下窸窣傳出輕笑聲。
在這個會場裡,有多少人想看她們的笑話,蘇鳶不用數都知道。
但是她就要林月下不了臺。
“你……”
林月被蘇鳶居高臨下的神態氣到說不出話來,在臺上怔了片刻,直到助理陳蘋上來提醒她,才一臉陰寒的直接走出酒店。
沒有林月礙眼,蘇鳶覺得敞快多了。
“叫你查點東西,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你活着就是爲了吃飯嗎!”車上,林月將滿腔怒火都撒在陳蘋身上。
她反覆調查蘇鳶和司暻容的事情。
當時蘇冉和她說的那麼肯定,不像是假的。
可到現在爲止,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找到。
倒是蘇鳶和司庭驍走得的越來越近了。
不管是司暻容還是司庭驍,和司家作對的後果都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但是爲了蘇冉,她什麼都可以做。
想到蘇冉那張憔悴的臉,林月的心就揪痛起來。
夜漸深,蘇鳶在司庭驍和易苗苗的幫助下送走了賓客。
臨走,易苗苗還不忘對司庭驍說,“司少加油,我看好你。”
司庭驍會意,微微一笑。
銀色世爵內,年輕的女孩喝的微微醉,臉色微紅,老老實實的坐在副駕,安靜的像一隻小貓咪。
“蘇鳶你還醒着麼?”
得不到迴應,他只好搖搖頭,這個女人酒量不大,倒是貪杯,誰來敬酒都奉陪。
這怎麼得了。
窗外飛馳而過路景
蘇鳶忽然坐直了,對着司庭驍就是一句,“你真的很討厭。”
眼神空蕩。
說完,又恍惚地重新半躺下。
司庭驍被蘇鳶忽然的一聲嚇了一跳。
也不知是說自己還是說別的人。
蘇鳶別墅旁,一輛Laferrari已經停了許久,車內的人並未下車,只是眼神幽暗的望着一片黑暗的別墅。
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來這,可是車開着開着就停在這裡了。
蘇鳶這個女人不聽話,還愛利用人。
他還安然無恙的讓她蹦躂到今天。
實在是超乎了他自己的想象。
他聽到那個女人坦然的收下司庭驍的海洋之心時,心裡淘浪翻滾,恨不得把她生吞了。
就這麼急,才從他這裡離開不久,就對別人投懷送抱。
“蘇鳶。”
他心裡默唸,手毫無意識的砸在方向盤上。
一道強烈的燈光從對面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