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天氣,慕如琛將安立夏抱得很緊,因爲不瞭解此時的情況,所以不敢亂動,萬一身體再繼續往下掉,會有意想不到的危險。
“冷麼?”慕如琛打破此刻的安靜。
安立夏想搖頭,可是又不敢動,“你抱那麼緊,怎麼會冷?”
空間,又恢復了安靜。
四周只有雨聲。
很久,慕如琛才嘆了一口氣,“看來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人來救我們了,趁這個機會,我們來談談。”
卡在這麼一個位置,動也不敢動,安立夏沒有逃避的空間。
“談什麼?”
“你還在生我的氣?”慕如琛的聲音沙啞,“我已經道歉了,花也買了,如果你覺得不過癮,我也可以去找莫羽道歉……”
“我不是因爲這件事,”安立夏小聲地說着,“我只要一想到你跟凌怡睡過,我就非常的噁心,看到你就想揍你!”
慕如琛嘆息,“誰跟你說我跟她……”
後面的話,慕如琛說不出來,“我見到她就噁心,你讓我怎麼睡?”
“不是睡過了才噁心的嗎……”安立夏的聲音更小。
“安立夏,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除了你之外,我們碰過任何一個女人,六年前那一夜,是你的第一次,也是我的第一次,這六年來,我一直想着你,沒有把任何女人放在眼裡過,我以爲不說出來你也能懂,沒想到你居然笨成這個樣子!”
雖然滿嘴是責備,但是慕如琛的心裡,還是隱隱有些開心的,至少證明,她還是在乎他的,也會因爲他靠近其他的女人而生氣。
“不是你親口承認的嗎?說小垣是凌怡生的,你不睡她,她怎麼生出孩子?”安立夏也不想相信啊,可是事實就在眼前嘛!
“就不能是她跟別的男人生的麼?”慕如琛冷哼。
“什麼?”安立夏猛然擡頭,“你說什麼?”
“別亂動!”慕如琛制止她的身體。
“小垣……不是你的兒子?”安立夏很驚訝。
“嗯。”
“爲什麼?”安立夏不可思議地看着他,甚至已經忘記了此刻的大雨,“爲什麼小垣不是你的兒子?”
慕如琛皺眉,“我沒碰過其他的女人,哪裡來的兒子?”
“那小垣是……誰的?”
“我以前跟你說過,我出國留學時候,我人生中第一個朋友,他在追凌怡,小垣,是他的。”
“那你朋友現在去哪裡了?”安立夏更加的好奇。
“死了。”
“啊?”
“在國外,大學很無聊,而他是一個充滿了冒險精神的人,每次都會闖禍,每次都要去擺平,那時候,我們成了一個組織,算是黑道吧?”慕如琛平靜地說着,“沒有什麼特殊的目的,只是收集情報,販賣信息謀利。”
“他掌管着這個組織,我回國繼承了慕氏集團,六年前,我們的組織不知道的罪了誰,突然遭到了襲擊,那時候,我在外出差。”
“就是我們發生意外的那一夜,我原本想等你醒來,問問你是誰,或者對你負責也可以的,但是事情緊急,我就留下我的電話號碼離開了。”
慕如琛頓了頓,接着說,“我回去時候,我們的組織基本已經被打散了,每個人都很危險,而我的朋友,爲了保護我,死了。”
安立夏瞪大眼睛,“後來你就收養了小垣?”
“那時候,小垣還沒有出生,凌怡還是孕婦,我朋友屍骨未寒,她居然對我百般挑逗,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非常的噁心她,看到她就覺得噁心。”
他一直覺得女人不忠,而凌怡將這份不忠表現得淋漓盡致,所以,他纔會那麼的噁心。
“後來凌怡爲什麼丟下小垣?”安立夏問。
“小垣出生有先天性的哮喘,她說要扔到孤兒院,說這個孩子是她的恥辱,”慕如琛的聲音很冷,“那時候,我幾乎動用了僅有的全部力量,爲她在好萊塢鋪平了道路,讓她去美國,而她離開之後,我將小垣從孤兒院抱了回來,自己撫養。”
慕如琛不會照顧人,更別說是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孩子,所以,小垣小時候身體很不好,經常生病。
安立夏完全明白了,“原來不是你把孩子搶過來的,是她不要的。”
“安立夏,在你心裡,我就是這麼一個不擇手段的人?”慕如琛擰眉。
“差不多吧?”
“你……”
安立夏有些窘,“今天白天時候,我去見了凌怡,她說孩子是你跟她的,說你喜歡清雅的女人,因爲她後來個性太突出,不肯爲你委曲求全,所以你才拋棄她的,你現在肯跟我在一起,也是因爲我符合你的審美。”
慕如琛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樣的話,你也相信?”
“我當時被嚇傻了嘛!”安立夏小聲地說着,“而且當時我也有問你啊,你不也承認了嗎?”
“我……”
“你也沒說,小垣不是你的兒子啊?”
“小垣在門口聽着,我讓我怎麼解釋?我說了真相,他會傷心的!”慕如琛咬了咬她的鼻尖,“以後沒事跟我去上班吧!”
“爲什麼?”
“提高一下你的智商。”
安立夏覺得自己也不是太笨吧?至少還知道向他澄清啊,要是按照她漫畫裡的女主角,肯定就帶着女兒遠走高飛了。
“小垣這件事,我們就算了,”安立夏窘窘地說着,“那你再告訴我一下,現在我們是什麼情況?”
“小垣沒有危險,”慕如琛說着,“雖然我沒有找到他,但是卻查到了一種不明的勢力,而這些勢力,跟小垣的組織有關,對方故意將我引開,可能目標就是你們,所以我就假裝開車離開,其實,我就躲在不遠處,看着你上了山。”
“那個人是誰啊?”帶着小丑面具,很嚇人的。
“我猜,應該是我們熟悉的人,不然,他不會帶着面具,也不會僞裝聲音,”慕如琛嘆了一口氣,“以後,不要隨便亂跑了,他們的目的是你,這次不成,一定會有第二次的計劃。”
“哦,”安立夏抱着他不動,“反正這段時間,我哪裡也不去,就在家裡畫畫了。”
“這麼勤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