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司臨夜提到,但具體司庭是怎麼對他的鳳初暖一知半解,剛好司臨夜不在,她索性在兒子身旁坐下,順手剝了個茶几上的橘子。
喂一瓣到小包子嘴裡,鳳初暖問道:“寶寶,司庭是個怎麼樣的人?”
“壞人,大壞人!”小包子嚼碎口中甘甜的橘子,嚥下,“寶寶從來沒見過做爹地的人還能這麼壞!簡直和寶寶的爹地簡直天壤之別!”
緊接着,小包子對司庭對爹地做的那些混帳事如竹筒倒豆子一一數落,譬如在爹地小時候不把爹地當人看啦,逼爹地做一些挑戰生理極限的事啦,對爹地不像親父子十分陰狠毒辣啦……
總之一個字概括,壞。
兩個字概括,太壞。
在小包子添油加醋活靈活現的描述下,鳳初暖對司庭大概勾勒出一個印象。
腦海中又浮現起凌晨天台上司臨夜燦若星空的黑眸,鳳初暖問道:“你爹地和司庭有血緣關係嗎?”
“問題就出在這兒!”小包子胖手一拍大腿,氣鼓鼓道:“爹地做過不下五次的親子鑑定,真還就是親生父子!暖暖,你說親生爹地怎麼會忍心這麼對自己兒子?”
本來通過小包子的描述,鳳初暖對司庭就十分火大,不是親生的尚且勉強可以解釋,但明明是親生的,怎麼會忍心這麼對待自己的孩子?
就拿小包子舉例,她一點委屈都不捨得讓他受,更是疼都來不及,爲人父母哪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
司庭簡直不配爲人父母,比西文更加惡劣無恥!
她放心尖兒寵的男人,憑什麼被別人輕賤!?
不可饒恕!
“放心寶寶。”鳳初暖寬慰的摸摸小包子的頭,“有媽咪在,糟老頭子休想再欺負你爹地!”
“好!寶寶也會保護爹地!”
母子兩人握拳非常鄭重的相碰,站在統一戰線上達成聯盟。
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在旋轉樓梯響起,司臨夜穿戴整齊站在轉角處,挑眉看向兩個一臉義憤填膺的一大一小,視線落在兩人握拳的手上,“你們在搞什麼結盟?”
見到司臨夜,鳳初暖內心母性光輝決堤,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司臨夜身邊,心疼的伸手擁緊他,“阿夜。”
男人身上的氣息清香好聞,縈繞在鼻尖讓人貼心踏實。
佳人在懷,司臨夜大腦幾乎不受控制的想起昨夜的甜蜜。
鳳初暖滋味比他想象的更加甜美,他不知饜足的要了一次又一次,現在回想起來都恨不得把人直接拖到臥室辦事。
礙着兒子在場,司臨夜壓下那點心思,摸了摸鳳初暖頭髮,“怎麼了?”
“司庭簡直太壞了!”鳳初暖擡頭,柳眉微蹙不悅道:“我真後悔沒有早些遇到你,不然你也不會受司庭折磨!”
爹不疼娘不愛的,還是個單身父親獨自撫養孩子,司臨夜可太叫人心疼了!
殊不知,她氣惱司庭的模樣落在司臨夜眼中,卻是另一番景象。
黑白分明的鹿眼溼漉漉的,櫻粉的脣微嘟控訴司庭惡性,漂亮的臉蛋上心疼都要溢出來。
“爲人父母的怎麼可以——”鳳初暖沒說完的話戛然而止。
她微微瞪大眼睛,剩下的話全被司臨夜悉數吞進喉嚨中。
後者顧不上兒子在場,直接吻上香甜可口的脣瓣,輾轉吸 吮,霸道的在她脣上碾磨。
見狀,小包子識趣的背過身雙手捂住眼睛,對樓梯上光天化日公然當着兒子面接吻的年輕男女視若無睹。
本來只想淺嘗輒止,但鳳初暖柔 軟的脣瓣對他來說卻擁有罌粟一般的致命吸引力,司臨夜呼吸加重,一雙手愈發不規矩起來。
“啪”的聲,司臨夜“爲非作歹”的手被鳳初暖一把摁住,後者脣上泛着水光,臉頰微紅瞪他一眼,示意兒子還在。
摸摸鼻子,司臨夜意猶未盡的只能停手。
冷靜下來,鳳初暖臉上的潮 紅全部褪去,杏眼變得冷厲嚴峻,“阿夜,以後在我鳳初暖這裡,沒人可以欺負你!”
這話有些自大,以司臨夜現在的權利和財富,單憑他自己一人便可翻手爲雲覆手爲雨,鳳初暖還是第一個在他面前揚言要保護他的。
但司臨夜很受用,他寵溺笑道:“好的,請老婆大人保護好我。”
“還有,”鳳初暖想了想,“他來鬼門之後先讓我見他。”
她倒要會會司庭到底是個什麼角色。
“嗯。”
看着爹地媽咪相視一笑的默契樣,小包子心裡也暗戳戳的替他們開心。
一天一晃眼過去,翌日,司庭乘坐的飛機徐徐降落在鬼門停機坪上。
巨大的螺旋槳將修剪整齊的草坪吹的刮過一陣又一陣綠色波浪,他一身淺米色大衣緩步走出機艙,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着碧綠的色澤。
司庭冷眼掃過前來接他的人,明顯比上次要少一半,“司臨夜呢?”
這次接司庭的人是阿遠,他知道上次自己的好兄弟阿江被司庭變相折磨之後,咽不下心中的一口惡氣要爲自己兄弟找回場子。
與阿江不同,阿遠嘴上功夫要厲害得多,“司總在忙,不是一直都有時間接待客人。”
聞言,司庭本來不悅的目光刷的落到他身上。
這話說的十分不客氣,司庭上下打量阿遠一樣,後者腰背挺得筆直,像被打入一道鋼筋,直挺挺的站着。
司庭一眼看穿面前的保鏢只是維持表面的恭敬。
四周其他鬼門保鏢的態度也不像上次那樣誠惶誠恐,態度都冷漠疏離,看樣子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
“司先生跟我來。”阿遠錯開半步,站在前面引路。
走了兩步,身後的司庭並沒有跟上來。
“司先生?”阿遠回頭看着司庭。
喀拉一聲脆響,黑洞洞的槍口直指阿遠腦袋,“找死呢說司先生是客人?”
唐澗狗仗人勢,率先拔槍。
小小一個保鏢敢不把自己主子的親爹放在眼裡,是要造反?!
孰料被上子彈的槍指着腦袋,阿遠一點都不驚恐,他微微一笑,“把槍放下。”
“你也配指揮我?”司庭並沒有阻止,唐澗愈發囂張,“我今天就替你主子管教你!”
話是這麼說,唐澗始終不敢扣動扳機。
他無非是狗仗人勢想讓阿遠低個頭,如果真在鬼門殺了司臨夜的人,司庭可不一定能保住他。
“咔擦”又是一聲脆響,唐澗沒有等來阿遠的伏低做小,震驚得瞪大眼睛看着指向自己腦袋的槍支。
“這是激光槍支。”阿遠表情無波無瀾,一字一字緩緩道:“是你手槍快,還是我激光快?”
答案毋庸置疑。
兩個保鏢互用槍指着對方頭,劍拔弩張的氣氛一觸即發。
“而且鬼門沒有司總允許,外人不得擅自動用武力。”阿遠手臂繃直,視線坦蕩。
哼,欺負他兄弟?還三番五次來鬼門挑釁他少主?今天我神槍手阿遠哥哥就讓你們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實力派!
站在一旁一直一言不發的司庭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保鏢都敢下他臉面,可見司臨夜是越來越不把他這個父親放在眼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