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夢潔翻個白眼沒好氣地說:“也就是聽雨纔會相信是蚊子咬的,換了別人,誰會信!”
文軒頗有些洋洋得意地說:“不信就不信唄,這樣一來誰都知道你這陀牛糞已經有花插上了。最好,你今天就把王子皓約出來,讓他看看我的傑作。”
何夢潔立刻發作起來:“誰是牛糞啊!你纔是牛糞好不好!”
文軒滿臉盪漾着溫柔的笑意,妥協道:“你是香香的牛糞,只要是花都搶着往上面插。”
何夢潔這才得意起來,揚着尖尖的小下巴,說:“嗯……這還差不多,看來我得繼續散發香氣,多吸引幾朵花插上來……”
文軒轉頭朝着她眨眨眼睛笑說:“就插我這一朵百合花,你的腦袋就秀逗了,再插一朵,你的智商就要慘不忍睹了。”
文軒的車子停在學校的大門外,何夢潔剛要開門下車,文軒卻忽然間將頭伸過來,用手指篤着自己的臉頰:“怎麼?就這麼就走了?好歹我還開車送你過來呢,不給路費好歹給點油錢吧?”
何夢潔羞澀一笑,轉頭看了看四周。快要開課的點,大門口的人都是行色匆匆的。她見沒人留意自己這邊,這才伸頭過去,在文軒的臉頰上匆匆地印了一個吻,然後飛快地推門下了車。
下了車,一路小跑去了宿舍,拿書準備上課。卻被洪星星堵在了宿舍門口。
“何夢潔,你昨天約會約得一|夜未歸啊,快點老實交代,你昨天是不是被人上壘了!”洪星星臉帶壞笑地問。
何夢潔瞪她一眼嗔道:“你胡說什麼呢,我昨天晚上回家了。”
“回家了?”洪星星挑起眉頭來,目光一下子落在了她殷紅的嘴脣上,“好像不是吧……”
何夢潔臉上有點發燒,不去理她,轉身去書桌上拿書。洪星星卻忽然高聲道:“何夢潔,我問你,今天是周幾?”
何夢潔一怔,隨即呆呆地回答:“周幾?”哎呀,這兩天她七暈八素的,竟然過得連日子都忘記了。
洪星星一副不屑的表情看着她:“所以我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都是零。看你這副負智商的樣子,已經不是簡單的戀愛這麼簡單了,看來果然八成是壘都沒守住……”
洪星星簡直是八卦死了,說得何夢潔的臉一陣陣的臊紅。什麼上壘不上壘的,人家很純潔的好不好!
“今天是週四,上午只有十點鐘的一堂選修課!”白月月忽然從被子裡擡起頭來,很嫌棄地提醒了何夢潔一句。
何夢潔一怔,隨即心裡一沉,哎呀,又要上選修課了!
這學期唯一的一門自選課現在已經成了何夢潔心裡沉重的負擔。
從陳雨薇踏進教室的第一步開始,何夢潔就有產生了一種惶惶不可終日的焦慮感。
雖然陳雨薇從第一節課開始,就做出一副並不認識她的樣子,但是她的舉動卻又偏偏表現出對她的壓力。別的系的同學大概在羨慕她屢受老師的重視吧,但是隻有她和與自己親近的白月月纔看得出來,自己遭受了陳雨薇怎樣的身體上的摧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