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劉品未和薛雪告辭了,文軒自己坐在書房裡。
半個多月沒有上班,事務所有不少事情積壓着,需要處理。
他給秘書打了個電話,讓她把重要的文件用電子郵件的形式發過來,大概的處理了一下。
感覺有些疲累的時候,他倚在高高的辦公椅上,看了眼時間。
現在是下午的四點多,何夢潔昨天的電子郵件應該已經發了吧。
他略帶期盼和欣喜地打開了自己的郵箱,果然看到了那個發自熟悉地址的電子郵件。
“親愛的文軒,你要忙到什麼時候呢?我這邊就快要開學了,到時候可能會有點忙。但是我會堅持給你寫郵件的,但是也希望,你能忙裡偷閒給我回一封,好不好?啵啵啵……”
今天的郵件非常簡短,只瞄了一眼就瞄完了。文軒覺得好不過癮。
他順手就點開了回覆,準備給何夢潔回過去一封長長的信,將自己這半個月來的思念都告訴她。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突然敲響了,進來的是那個保姆。
“文先生,劉先生吩咐過,你每天下午四點半要進行腿部按摩。我來給您按摩吧?”這個保姆倒是盡職盡責。
文軒只好暫時擱置了電腦,任由保姆推着到客廳去,然後開始按摩。
文軒看着保姆嫺熟的技巧,不由地問:“看你很熟練啊,是學習過的?”
保姆頭也不擡地回答:“倒是沒有學習過,是在前一家僱主家學的。那個家的男主人原先是個教授,工作非常好,後來一次車禍雙腿殘疾了,不能走路,但是每天都要按摩。我在他那裡待的時間久了,也就學會了按摩腿部。”
文軒聽了有點好奇,忍不住問:“他也是腿不能走?”
保姆回答:“是啊,他的腿沒事,但是據說是傷了腰椎那裡的神經,結果不能走路了。他有個老婆,也是個老師,長得非常漂亮,起初我剛去的時候,每天都是她給他按摩的。”
“那後來呢?後來就變成你給他按摩了?”文軒聽了,心中莫名的一跳,忍不住問。
“是啊,教授不能走路之後,也就不能上班了。生活的重擔都落在他老婆的身上,她爲了多掙點錢,下了班還要去培訓機構當老師,掙外快。”
文軒聽了心裡一緊,不由又問:“那後來呢?”
保姆擡起頭看了他一眼,輕嘆口氣說:“後來,時間長了,他老婆也多少有了點怨言,再後來,他老婆有了外|遇,他們就離婚了。現在那個教授不得不搬去和他七八十歲的父母一起住。”
文軒心頭一疼。
保姆笑着又說:“其實也不能怨人家,女人嘛,誰不喜歡嫁個男人能掙錢,自己能享受幾年。那個女人又年輕又能幹,陪了那個教授四五年已經很不錯了,總不能一輩子吃苦吧。他們連孩子都還沒有生呢。”
文軒的嘴緊緊地抿了起來,心裡一陣陣地發疼。
保姆見文軒不說話了,忽然間意識到自己似乎是說錯了話,連忙又說:“不過,文先生,你這個情況和那個教授的情況又有所不同。你這個是暫時的,注意鍛鍊着點,慢慢的腿就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