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夢潔的臉漲得通紅,一路上她聽見人們的口哨聲和喝彩聲,她不好意思回頭看,只得低着頭。
如果是以往,她大概會把臉埋在文軒的胸膛裡,但是現在,她始終記得自己和他是分了手的。
文軒的嗓子裡翻滾着輕輕的笑聲,看着何夢潔這個害羞的樣子,他不知道有多麼的受用呢。
似乎是看穿了她心裡的想法,他放低聲音說:“實在不好意思,就把臉埋在懷裡嘛,這麼溫暖偉岸的胸膛,省着幹嘛?又不會用壞。”
本來他不說這個倒還好,臭屁的把自己的胸膛一標榜,倒是激起何夢潔的反感來。
她使勁地扭了一下身子,終於在文軒還處於洋洋得意的情況下,掙脫了下來。
她站在地上,發現腿已經沒事了,於是有了底氣,揚着下巴看着他,恨恨地盯着他臉上橫着的那道血印子:“你這種自大又討厭的人,是該在臉上多劃幾道!我的指甲要是夠長,絕對幫你補成一個十字架!”
文軒笑,俯身靠近她的耳邊,吹着柔柔的氣息:“你劃的十字架,不管有多少個我都喜歡。如果能在胸口上劃一個,就更好了!”
話說得似乎沒問題,但是裡面透出來的曖|昧氣息,卻讓人心裡發癢發顫。
何夢潔的心裡頓時盪漾了一下,然後猛地後退一步,脫離了他的籠罩。
何夢潔的臉紅通通的,咬着嘴脣瞪着他:“廢話少說,你不是要跟我談正事嗎,現在就去談,談完就走。”
文軒依然笑,笑容迷人得要死,眸子裡閃爍着醉人的光芒。“這件事挺複雜的,需要我們兩個通力合作,所以可能一時半會談不完。不過沒關係,我可以在學校外面住下來。”
何夢潔瞪眼,這下子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實質了。原來這個傢伙是拿着建幼兒園的事情做幌子,到美國來騷擾她了!
她有點生氣,氣鼓鼓地轉身就要往學校裡面走。
剛走了一步,就被文軒拉住了衣服的后角。
她轉頭,看到他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我大老遠的到美國來認錯,幫你報了仇,還掛了彩,難道你忍心就這樣棄我而去嗎?”
他眨巴着眼睛,微微噘起嘴,一副被人遺棄的小狗的可憐樣子:“我人生地不熟的,就算要走都不知道怎麼買飛機票……”
一下子從狂拽酷帥,變成了白癡低能,連飛機票都不會買了。
何夢潔看着他那副樣子,真是苦笑不得。難道說,他傷害了她之後,從薛雪那裡學會了扮可憐賣萌?
但是,氣他的心卻怎麼也硬不起來了,想軟下來吧,又不甘心,半軟不硬的,導致神情也變得十分怪異。
文軒見何夢潔表情不好,連忙又變了招,伸手在自己的傷疤上摸了摸,這不摸還好,一摸一捏,原本已經結痂的傷口立刻又滲出血來。
他伸着手指頭繼續裝可憐:“你看看,還在出血呢,就算看在我們是老鄉的面子上,你也該幫我把傷口處理一下嘛。傷口在臉上,我又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