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琛,你……”
“鬧夠了就回去吧。”
江景琛語氣淡淡的說着,精緻的眉峰微微蹙着,帶着幾分隱忍的不耐煩。
“景琛,你……你不相信我?你不相信這個女人要殺我?”
安雨欣有些失控的大吼,她沒想到江景琛居然會真的向着那個女人。他居然說她鬧夠了沒有?她剛剛差點被這個女人給撞死,他卻說她鬧!
“琛,不要聽她胡說,這個女人在誣陷我。”
百轉千回的一個‘琛’字從安沐微的嘴裡說出來,俏麗的小臉上滿是委屈。
語氣裡盡是嬌嗔,可明亮的大眼睛裡閃爍的卻是俏皮和狡黠。
她當然是故意的。
既然安雨欣要給自己扣上‘第三者’的大帽子,那她幹嘛不直接坐實了。狠狠地氣一氣安雨欣,最好把她氣的半死,讓她親眼看着自己的未婚夫站在別的女人身邊。
這樣做,江景琛肯定也不會好過。
他要面對安家還有江家的怒火,也算是對他不顧自己意願強行跟自己發生關係的懲罰。
一箭雙鵰,簡直妙計。
江景琛當然知道安沐微的算計,畢竟她表現的那麼明顯。雖然有些氣惱,可更多的卻是無奈和潛意識裡的縱容。
“我讓厲於哲送你回去。”
“我不要!景琛,你不能這麼對我。我纔是你的未婚妻,你看清楚!那個女人她要殺我,她要殺你的未婚妻!你不是答應過我,會一輩子都保護我的嗎?”
安雨欣死死的抓着江景琛的手,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江景琛居然維護那個女人,明顯不相信自己,甚至要讓厲於哲把她給帶走!
憑什麼?
憑什麼她這個正牌未婚妻要讓路,讓這個小三跟江景琛在一起。
安雨欣氣不過,她把一切都歸咎到安沐微身上。
猛地鬆快江景琛的手,快步朝着安沐微走去。因爲安沐微還坐在審訊用的椅子上,所以限制了自由。當安雨欣跑過去的時候她沒辦法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的巴掌落下來。
“啪。”
“夠了!”
安雨欣的手腕在半空被攔截,冰冷的,毫無情緒起伏的聲音響起。
是江景琛攔住了她的手。
安沐微興奮的看着,深深地覺得這下安雨欣跟江景琛的關係可真的要出現裂痕了。呵,還真是有趣啊。
“景琛……”
“我送你回去。”
江景琛冷聲說着,拉着安雨欣的手腕直接往外走。
經過小警員身邊的時候交代他看好安沐微,然後纔給厲於哲打電話讓他過來這邊把安沐微給帶走。
兩人上了車,江景琛一言不發的開車。
安雨欣幾次想要說話,可以看到江景琛陰沉的側臉就什麼勇氣也沒有了。
很快就到了安家。
安銘輝正坐在客廳裡看新聞,聽到動靜擡起頭來。
看到一前一後走進來的江景琛和安雨欣,立刻露出慈祥的笑。在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不怎麼好時,看着江景琛的眼底閃過一抹慍怒。
“怎麼回事?小兩口鬧彆扭了?”
“伯父,我先送雨欣到樓上。”
江景琛朝着安銘輝點點頭,然後就要帶着安雨欣上樓。
安雨欣不肯,狠狠地甩開江景琛的手,憤怒又傷心的瞪着他:“景琛,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爲什麼,爲什麼你要維護那個女人?”
“這是怎麼了?”
安銘輝一副安撫的模樣開口,上前握着安雨欣的肩膀心疼的看着他的寶貝女兒通紅的眼眶。
“爹地……”
安雨欣一臉委屈的撲進安銘輝的懷裡,憤憤不平的把之前的事情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一聽到又是安沐微那個女人,安銘輝的臉色愈發難看。
他還沒來得及行動,這個女人就又開始興風作浪,甚至還影響了江景琛,害得他的寶貝女兒這麼傷心難過。
安銘輝的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嗜血的戾色,被他很快掩飾下去。
“乖,你先聽聽看景琛的解釋。說不定是你誤會了什麼呢。”
安銘輝安撫的
輕拍着安雨欣的後背,現在還不是跟江家撕破臉的時候。他需要跟江家的聯姻來幫助安家度過這次的難關。
而且有江家宋家這層關係在,很多企業都會賣江家一個面子對安家各種方便。一旦失去了這個靠山,他的一切辛苦努力就白費了。
所以爲了宋家,爲了緊緊地攀附上江家這棵大樹,他必須先保證女兒跟江景琛的關係。
“怎麼可能誤會,那個賤人那麼囂張!她居然叫景琛‘琛’。那麼親暱的稱呼,連我都沒有叫過,她憑什麼?”
“好了好了,不過是一個稱呼。你也老大不小了,別總是這麼任性。聽話,先聽聽看景琛怎麼說。”
安銘輝好言好語的安撫着安雨欣,總算是讓她的情緒平復下來,然後才一副豁達慈愛的模樣看着江景琛。
“景琛啊,雨欣從小被我慣壞了,她也就是脾氣大一點,其實沒什麼惡意。她也是太喜歡你了,所以難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你就看在伯父的面子上,別計較了。”
安銘輝這個做長輩的都親自服軟,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江景琛自然不可能不給面子。
“沐微是這次世爵集團合作方的代表,她跟雨欣之間可能有什麼誤會,所以才發生了今天的事情。我這麼做,只是不希望世爵好不容易挑選的合作商出問題。”
江景琛語氣自然的說着,坦蕩無比。
安銘輝也是老狐狸了,可惜就連他都沒從江景琛這幅表情裡看出什麼。
當然這不代表他相信了,而是愈發確信那個安沐微就是個禍害。
她會是整個計劃最大的變化,一不小心就會毀了他辛苦努力的一切。所以,那個女人必須除掉。
“好了,這下誤會解開了,雨欣你就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氣了。”
安銘輝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模樣看着安雨欣,笑着安撫她。
安雨欣畢竟稚嫩,又是個寵壞的千金小姐,並沒有從江景琛的說詞裡看出什麼來。
雖然有些怨恨江景琛把公事放在自己前面,可也不敢過多表現什麼,畢竟這五年來江景琛一向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