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南只負責賠笑,飯還沒到半飽,徐思南竟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泛起困來。
楚伊揚自知酒品不好又偏偏愛酒,剛還在挖苦她對紈絝子弟的鄙視,服務員一把紅酒盛上來,她立馬閉了嘴。
“伊揚,你少喝點。”徐思南在她耳邊小聲咬耳朵。
“你還不放心我?”楚伊揚一拍胸脯,給自己斟了滿滿一杯。
酒過三巡楚伊揚就不行了,亂七八糟的胡說一通,但是喪失了最初的戰鬥力。那公子哥裝了這麼久的君子早迫不及待,見楚伊揚半醉半醒,他那花花公子的好色之心也開始暴露。
拉開徐思南身邊的椅子,也不問她是否同意就自作主張的坐了過去。
徐思南覺得不妥,禮貌的往一旁挪了挪,和他保持着距離。
“伊揚小姐和他們口中說的一點也不一樣。”那位油頭滑腦開始奉承起來。
“是嗎?”徐思南冷然,楚伊揚纔不會在乎別人怎麼看她,她倒是好奇,“那別人都是怎麼跟你面前講我的呢?”
“呃——”
總不能真的告訴她,別人眼中的楚伊揚就是個男人婆,白白浪費老天給的好身材和好容顏。
“不管別人怎麼說,陸小姐在我心中就是最好的。”這公子哥最擅長和女人調情,腦子轉的飛快。
藉着說話的機會,他又往徐思南的身邊靠了靠,再往旁邊就是楚伊揚了,她早就忘了此行來的目的,自己在一旁大吃大喝起來。
“謝謝。”徐思南強壓着胃裡翻江倒海的噁心,擠出了一絲友好的微笑。
“陸小姐——”見徐思南不再後退,那花花公子膽子更大,喝了口紅酒壯膽,突地抓住了徐思南軟滑無骨的纖手。
“你也喝多了,別這樣。”徐思南沉了臉,冷冷的推開想撲倒自己身上的男人。
怎奈男人的力氣比徐思南大的多,怎麼推都推不開,眼看着他那張讓人作嘔的臉湊得越來越近,徐思南抽出一隻手摸到桌子上的酒杯。
嘩啦一聲,半杯的紅酒拋出一個優美的弧線,最後卻沒落到那張討厭的臉上。
一滴不剩,全部撒到了一件突然出現的黑色西服上。
徐思南驚愕的擡頭,正對上顧懷遠暴戾陰鷙的眼睛,順着他線條完美的下巴往下滑,被潑了一身紅酒的滴答滴答的落了一地。
顧懷遠單手箍緊那位軟弱不中用的公子哥,只用一直手的力量就將他提了起來雙腳離地,掙扎了半天顧懷遠猛地鬆手,他一屁股栽倒在地上。
剛想發作罵人,是哪個不長眼的敢來打擾他和美人兒約會,看清是顧懷遠之後嚇得又癱軟倒地,不知道自己哪裡惹了這尊冰山佛爺,嚇得他大氣不敢出。
待徐思南反應過來,翻出包裡的紙巾替顧懷遠擦拭身上的紅酒。
顧懷遠穿的是DIorHomme吸血鬼男裝,這身高定的西服貼合着他年輕頎長的身材,卻遮不住他六塊腹肌透出來的
精壯,襯托他七分頹廢三分憂鬱的氣質,眼神勾人難以自制。
和那個在公事上雷厲風行霸氣外露顧懷遠,有些不同。
不得不承認顧懷遠就是個衣服架子,怎麼穿都好看。徐思南熱衷設計,對服裝領域也有過涉獵,DIor所有高定的服裝中,她最喜歡的就是吸血鬼系列的男裝。
在這個男人之前,她從未見過能把它穿的如此好看的人。
徐思南心疼的是衣服纔會不自禁的拿着紙巾幫顧懷遠擦拭,纔不是因爲對方是顧懷遠。
“哎你幹什麼!”徐思南被一隻大手憑空拽起,手中的紙巾散了一地。
顧懷遠不在乎自己昂貴的衣服上沾了污垢,面色鐵青,薄而性感的脣線緊緊抿成一條細縫,一句話也不多解釋,幾乎是用拖拽的方式拉着徐思南大步往餐廳門外走。
“你到底幹什麼!喂顧懷遠你給我放開!”徐思南厲聲喝道,一邊做着無用的掙扎。
顧懷遠腳步越快,徐思南被他拉的踉踉蹌蹌差點磕到桌椅,任由她怎麼錘他罵他,顧懷遠就是不肯鬆手。
圍觀的人自動讓開一條通道,沒有人敢上去阻攔顧懷遠。
顧懷遠陪客戶一起共進午餐,現在客戶被當做空氣晾在一邊也不敢叫住他,眼睜睜看着顧懷遠拉着徐思南揚長而去。
“放開我!放開!”徐思南喊得喉嚨都疼,一路被顧懷遠拖拽到了餐廳外。
顧懷遠猛地鬆手,徐思南腳下不穩,後背狠狠地撞上了牆壁,顧懷遠便欺身壓了下來。
徐思南的鼻尖碰到了顧懷遠冰涼的皮膚,臉頰溫熱,故意冷冷的別過臉。
顧懷遠仍舊一言不發,眼睛死死地盯着徐思南彷彿正在穿透她的身體。
“怎麼,不就是弄髒你一件衣服,至於這麼生氣,我給你洗乾淨就是了。”徐思南衝着顧懷遠鼻息處的半邊臉燙的難受,下意識地伸舌頭,舔了舔乾燥的嘴脣。
就是這個動作讓顧懷遠最後的防線也崩潰,用盡力氣吻上她沾了唾液,晶瑩粉嫩的脣瓣。
徐思南的舌頭還沒來得及收回去,被雷邵騫肆意地吮吸逗弄。
顧懷遠吻得熱烈霸道,徐思南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片白光,撐着顧懷遠胸膛的小手發軟,她沒有反抗沒有想罵人,腦子空空沒辦法思考。
第一次被他強吻的時候不堪受辱拼死反抗,第二次她漸漸妥協,到了第三次的時候,徐思南已經認清現實,憑她自己的力量頑強抵抗只是給自己找麻煩罷了。
對於顧懷遠這種根本毫無道理可言的人,唯一能不招惹的他的辦法就是離他越遠越好。
畢竟在人來人往的街頭,顧懷遠只是短暫緩解了一下身體內強烈的渴望,短短几秒鐘的時間結束了激吻。
徐思南垂下長長的眼睫,她淡漠的反應,出乎顧懷遠的意料。
“我可以走了?”徐思南輕輕地吐了口氣。
她沒有罵他,沒有像只憤怒的小獸張牙舞爪,反而出奇的順
從,顧懷遠找不到找事的藉口,莫名的煩躁起來。
“雷先生?”見顧懷遠還是盯着她不放,徐思南又擡高聲音反問一遍。
“怎麼不反抗了?”顧懷遠終於開口,嗓子黯啞冒火。
“什麼?”徐思南一時沒有聽清楚。
“你不是很倔嗎,爲什麼那個男人對你動手動腳,你卻不反抗?”顧懷遠濃黑的眉毛擰成一團。
找到了自己爲什麼不爽的原因了,徐思南對誰都拒人千里不溫不火,只有對他的時候就像只愛爭強好勝的小野貓,非要呲牙咧嘴和他爭個上下,雖然每次受傷的總是她。
所以在她潑了那男人一臉紅酒的時候顧懷遠箭步上前推開了他,怎麼有種徐思南的脾氣只能衝他發的想法呢。
顧懷遠忍了好久纔沒有在剛纔的吻結束之後,醋意大發的說一句:“對不起我吃醋了。”
該死的佔有慾!
“呵——”徐思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拉我出來,就是爲了問這個?可是顧懷遠先生你好像忘了你的身份了吧,我的事兒是我的事兒,和您有什麼關係。”
說完徐思南篤信顧懷遠不會再攔着她,轉身要回酒店。
“不許去。”顧懷遠胳膊向後一探,拽住了徐思南,仍舊背對着她。
“爲什麼!”徐思南又氣又好笑。
“他還在裡面,怎麼,剛纔他非禮你沒得逞,你想回去讓他繼續?”
“神經病。”徐思南在心裡悄聲罵道,“我要回去,我朋友還在裡面。”
“你朋友有人送她,你先跟我走。”顧懷遠將徐思南拉到了停車庫。
這次是他自己開跑車過來,不是上次那輛加長的商務豪車,徐思南還是有些擔心。
“不敢上?”顧懷遠已經坐進車子,戴上了遮住半邊臉的黑超更顯得冷漠無情,語氣卻帶着挑釁。
徐思南白了他一眼,拉開車門,又不放心的回頭看了眼酒店,伊揚不知道怎麼樣了,算了等她清醒點再說,讓她楚阿姨下次再給伊揚安排相親對象的時候一定要擦亮眼睛。
“你往哪兒走?”車子開出了好遠,徐思南才發現路線不太對勁兒。
不是說好送她回家嗎?
“不是往你家的方向?”顧懷遠懶懶地動了動嘴角。
“我家在那兒,你還不知道嗎?”
“祝賀你啊。”顧懷遠在下一個大轉彎的路口猛打方向盤,拐上了另一條路。
“祝賀我?”徐思南看着窗外風景,心不在焉的和顧懷遠搭着話。
“目的快要達到,不該恭喜你?”
徐思南聽得出顧懷遠口中的不屑和嘲諷,無所謂,他愛怎麼想便怎麼想。
“自始自終你說的話我就沒聽懂過,什麼戰略圖什麼指使人,我說了多少遍了,我!不!知!道!”徐思南一字一句咬得很清楚。
顧懷遠抿緊嘴不再說話,握着方向盤的手在暗暗用力,最近公司有事,他好像錯過了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