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沉默了,擺明了是不太相信,畢竟在之前,陳頌也是說幫他請示慕琛的,只可惜並沒有一個滿意的結果。
彪子知道,現在自己手上握着的這些材料,就是自己最終能否保下性命的重要籌碼。這麼重要的消息,他自然是不會就這樣輕易發告訴陳頌。
可是慕琛不肯見他,這也讓彪子心裡有些沒底,他還真的摸不準慕琛心裡的想法,難道他真的不在意自己手上的消息?
見彪子似乎陷入糾結之中,陳頌暗自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這傢伙,難道真的以爲就憑這些東西,就可以拿捏住慕琛了?簡直是異想天開。
“兄弟,你要是實在不願意,我也沒辦法。”陳頌故意做出一副爲難的表情,看着彪子,似乎是真的無能爲力一般。
聽到他的話之後,彪子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反倒是另一邊的柳墨,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輕笑出聲來,就彷彿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
這突如其來的笑聲,讓彪子和陳頌都不由自主的回眸,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柳墨斜斜的躺在牀沿邊,眼眸微挑,就這樣注視着他們。
幾人誰都沒有率先說話,一時之間,氣氛沉寂的有些詭異。最終,還是陳頌先打破了僵局,他勾了勾脣角,笑道,“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彪兄先好好考慮考慮,若是想清楚了,可以隨時讓人聯繫我。”
說完之後,陳頌繞有深意的看了柳墨一眼,轉身便離開了。對於他來說,這些人還不放在眼裡,慕琛想要對付的人,就算是沒有所謂的證據,也影響不了大局。
在陳頌離開之後,彪子扭頭看向柳墨。有些不解的問道。“你笑什麼?”
“只是笑某人還看不清形勢罷了,你覺得以慕琛的勢力,還會在意你手上那些無足輕重的證據嗎?對於他來說,有沒有這些證據,根本就沒有什麼區別,甚至是給他造成麻煩都不行。”柳墨滿不在意的笑了笑,語氣漫不經心。
聽到他的話之後,彪子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唉,我也知道這個法子不管用,可是除了這樣,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呢,總不能就這樣乖乖等死吧。”
“你倒是還看的清楚,不過有一點依舊看的不夠開呀,難道你認爲,你企圖侮辱慕琛的女人,他還會放過你嗎?那個男人的性格,想必不會輕易罷休的吧。”柳墨斜撇了彪子一眼,似乎在說着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一樣。
“誒,你這人,我就只是將人抓來,真正想要動手的人可是你。”彪子的臉色僵了僵,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柳墨,這人,怎麼對自己的人生安全一點都不在意。
柳墨勾了勾脣角,“可是人家都知道,這件事情的主使者是你啊。不管怎麼說,我兩的下場都不會好到哪裡去。就算是爲了討美人的歡心,慕琛也絕對不會放過我們。所以,你還是省點心吧。”
彪子嘆了一口氣,臉上滿是頹唐,“我也知道,可是終歸還是覺得有些不甘心。”
“有什麼好不甘心的,從我們走上這條路的時候開始,這樣的結局就早就已經註定了,之前的好日子不過都是偷來的。”柳墨慢慢閉上了眼睛,似乎是不想再繼續和彪子交流。
彪子看了他一眼,也很自覺的沒有再開口,扭過身子,轉向了另一邊,有些低沉的聲音在空氣中慢慢響起,“被人設計利用了,這心裡終歸是有些不甘呀。如果我的結局註定是這樣,那麼設計我的那個人,我也一定要將他拖進深淵。”
聽到這句話,柳墨擡了擡眼皮,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卻只能看到一片隱藏於暗處的背影。柳墨的眼神有些複雜,這個傢伙,是想到了什麼。
而另一邊,就像他們猜測的那樣,慕琛在將婚禮注意事項都安排的差不多之後,就開始着手清理顧家。對於他來說,對付顧家時手到擒來的事情,根本就毫無壓力。
在慕氏的帶頭壓制下,顧家股氏暴跌,可到底是顧忌着顧思淼手上的那部分股份,慕琛對於股市並沒有趕緊殺絕,反倒是採取了較爲溫和的手段。
在將顧氏逼入僵局之後,慕琛就放鬆了對顧氏的打擊,反倒是將目標對準了顧家的異性人。這下子,大家都知道慕氏之所以會對付顧氏,都是受了顧家一行人的牽連。
爲了擺脫這個困局,顧氏的董事會經過協商之後,一致決定,立即召開股東大會。甚至有會看形勢的人,想到前陣子鬧的沸沸揚揚的顧思淼事件,並將那件事和這次的事情聯繫起來。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想法,給顧思淼也發了一份邀請。
顧思淼拿着手上的邀請函,神情有些莫測。顧氏這是在鬧什麼名堂,竟然會邀請她去參加股東大會。
這是,顧辰宇也湊了過來你,有些好奇看着她手上的東西,“媽咪,這是什麼啊?”
“這個啊,沒什麼用的東西罷了。小孩子家家的,哪裡來的那麼大好奇心。”顧思淼笑着點了點顧辰宇的額頭,臉上滿是笑意。
事實上,就連她也不知道,顧氏的那羣人突然邀請她參加股東大會,有什麼用意。
顧辰宇退後了一步,用手捂着額頭,有些不滿的低聲嘟囔着,“哎呀,壞媽咪,不要點我的頭。”
恰好在此時,門鈴響了起來,顧辰宇連忙朝着門邊跑去,“肯定是慕叔叔來了,我去開門。”
顧思淼笑着搖了搖頭,眼神裡滿是寵溺,“這孩子,什麼時候和慕琛關係這麼好了,不愧是父子嗎。”
就在顧思淼暗自感慨的時候,慕琛已經和顧辰宇一起走了進來。他也不當自己是外人,很自在的就在顧思淼身旁坐了下來。
眼神一飄,看到了被顧思淼隨手放置在桌上的邀請函,他挑了挑眉,看向顧思淼,“怎麼,顧氏那羣傢伙給你發邀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