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慕琛的決定還是讓王他感到挺意外的,自家boss什麼時候性格變得這麼好了,竟然只是將人送進監獄這麼簡單。
說起來,在遇到顧思淼之後,慕琛的性格真的變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樣冷酷不近人情,他就像是從冰封的王座之上走了下來,整個人的氣勢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不過陳頌他也不會蠢到去多問,安靜的等待着慕琛接下來的話。他知道,慕琛給自己打電話,肯定不會僅僅只是因爲這樣一件小事。
果然,慕琛對陳頌的表現是相當的滿意,他靜了一會,才又接着說道,“這次給你打電話,是想要交給你一件事情。”
聽到慕琛的話,陳頌的臉色也嚴肅下來,他依舊還是沒有說話,心裡想着慕琛會交代自己做什麼事情,看他這個架勢,好像不是什麼簡單的事兒。
“夏家那邊準備出手了,估計這段時間就有可能會採取行動。我要你最近開始接手那邊的事情,隨時準備應對來自夏家的威脅。”慕琛說道。
陳頌應了下來,慕琛又說了會要注意的事情,就掛斷了電話。現在有了陳頌過來接手他受傷的 事情,慕琛終於可以放心回去陪着顧思淼了。
慕琛回來之後,聽家裡的傭人說少夫人這幾天都沒怎麼吃飯,以爲她怎麼了,趕緊跑到房間去看顧思淼。
一進房間,慕琛就湊到了顧思淼的身邊,一雙眼睛在她的身上四下掃視着,“我聽家裡阿姨說,你這幾天沒有怎麼吃飯啊,淼淼?”
“琛,沒事的,我……我就是不怎麼想吃東西,這是懷孕的正常現象啊?我這幾天沒有什麼胃口,而且吃了就想吐,所以就沒怎麼吃飯。”顧思淼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脣,回道。
這倒是把慕琛難倒了,雖然顧思淼說沒有什麼,可是他卻依舊是不太放心。“會不會有什麼事情呀,我還是讓醫生過來看看吧。我不在家,你自己不會照顧好自己嗎?身體難受了爲什麼不看醫生?就算沒什麼事情,檢查一下也能夠讓自己放心啊。”
顧思淼有點委屈,她這不是沒什麼事情嗎。而且想着能跟他一起見證寶寶的發育嘛,他還兇。越想越覺得委屈,於是就扭過身子,窩在被窩裡再沒理過慕琛。
慕琛並沒有看出來顧思淼是在鬧脾氣,只是以爲她又難受了,趕緊讓管家給家庭醫生打電話。
因爲剛下飛機,所以身上有些髒,慕琛就先去洗澡了。這一來,倒讓顧思淼覺得自己受冷落了。
女人都是這樣,不想理你,想讓你走,但是真當你走了,又會很難過。顧思淼窩在被窩裡,默默地流着眼淚。
其實她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但是不知道怎麼了,今天一看到慕琛,就想上去跟他撒嬌。有一種被人欺負了很久,突然看到親人熱淚盈眶的感覺。
顧思淼一直是一個自立自強的女人,她不需要男人的幫助,憑藉自己一樣可以活下去。但是今天的她讓她自己也有點討厭,感覺很做作,很矯情。
慕琛洗完澡之後回到臥室,就看到顧思淼還是一動不動,保持着原來的姿勢,以爲她還難受,連忙走了過去,問道:“怎麼了?還難受嗎?”
當慕琛把顧思淼翻過來,看到她紅腫的眼睛的時候,心裡一縮,只覺得像是被針紮了一般,別提有多難受。他伸手擦去顧思淼眼角的淚水,聲音裡滿是疼惜,“怎麼了,怎麼哭了?很難受嗎?我馬上讓醫生過來。”
說完之後,慕琛便要打開手機,催醫生快點過來。可是他還沒撥出電話呢,一隻柔弱無骨的小手就蓋在了手機屏幕上,阻止了他的動作。
顧思淼微微擡着頭,看向慕琛,一雙漂亮有神的眸子,此時溢滿了淚水,她小聲哽咽的道:“我不難受。”
可是想到剛纔自己的無理取鬧,又想到慕琛對自己的關懷,顧思淼只是心裡越來越難受,最後索性不忍着了,開始放聲大哭起來。
看到顧思淼似乎更難過了,慕琛一時之間手忙腳亂,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他有些躊躇的安慰着,“別哭了。”
可是顧思淼不禁沒有被安慰到,反倒是哭的更難受了,似乎是由於氣息不順暢的原因,一邊哭還一邊抽噎着。
慕琛這時候心裡有些懊惱,他頭一次這麼頹唐,氣惱與自己不善於言辭安慰。他只能將顧思淼攬在自己懷裡,任由着她靠在自己身上哭泣。慕琛能感覺的到,顧思淼流下的眼淚,打溼了他的衣衫,在皮膚上留下溫熱的觸感。
雖然慕琛不忍心讓顧思淼哭,但是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只是默默地撫着顧思淼的頭,讓她將心裡的委屈與鬱悶都統統的發泄出來。
不一會兒,顧思淼終於停下來了,看到慕琛肩膀上被眼淚打溼的印子,她似乎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顧思淼微微側過頭,不去看慕琛的神色。可能是由於剛剛哭過的原因,她此時的聲音還有些沙啞,“我……我就是覺得有些難受。”
“嗯,我知道。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慕琛依舊緩緩的撫摸着顧思淼的頭髮,像是想要以此來安撫她的心緒。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剛剛看到你的時候就有些忍不住了,感覺鼻子酸酸的,就是……就是很想哭。”說到這裡,就連顧思淼自己搜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天知道她當時怎麼會就像是失了魂一樣,趴在慕琛身上狂哭。
顧思淼微微擡頭,偷偷的看向慕琛,觀察着他的神色,擔心慕琛會取笑自己。可是慕琛卻一點都沒有笑的意思,此時他的心裡滿是自責。
看到慕琛那樣的表情,顧思淼有些摸不準他的想法。她咬了咬下脣,神色有些猶豫“我知道自己剛剛那樣很矯情……但是我是真的忍不住了,你想笑就笑吧。”
說完之後,顧思淼就在一次將頭扭到了一遍,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