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喔,宋淺笑小姐你什麼時候練就的火眼金睛啊?怎麼也不通知我一下!”
知道瞞不過宋淺笑,喬茗只好不停的笑。果然,太瞭解自己也不是多麼好的事兒,現在喬茗就連撒個小謊都瞞不住宋淺笑了。
“別給我油嘴滑舌的,快說!等着聽八卦呢!”
拖鞋早就丟到一邊,宋淺笑盤着雙腿坐在沙發上,水果盤裡放滿了洗好的水果,也有一堆零食擺在面前。她隨手拎起一串青提,一個個丟進嘴裡,和喬茗帶來卻丟在一邊的紅提形成了鮮豔的對比。
果然,到了宋淺笑家,就不要指望喬茗能夠像個成年人一樣幫忙做些什麼,即便她帶來了水果,也只會丟在一邊等着宋淺笑去清洗。這傢伙,實在是太懶了。
於是喬茗也開始拿出一根香蕉來,慢慢剝開吃掉。本來就是嘛,喬茗一直覺着到宋淺笑家還買水果有些太多與,可她又沒辦法仔細向紀昀川解釋自己和宋淺笑有多麼親近。
倒不如買了堵住紀昀川的嘴,省得喬茗還要浪費口舌。
“今天一朋友要送我回家,知道我是去朋友家,也就是你的家的時候,非讓我買點東西帶着,否則不太禮貌。那我還能怎麼辦?只好買了唄,反正到時候也是你洗給我吃。”
吐了吐舌頭,喬茗又挑了挑眉毛。這哪裡像是一個五歲孩子的媽媽?分明是個小頑皮。
“你啊你,懶死了!”
伸出食指點了點喬茗的腦袋,宋淺笑現在笑也不是,生氣也不是。她一直把喬茗當成是妹妹看待,雖然經常和喬茗吵鬧開玩笑,卻也是打從心底的寵她。
“你看看你朋友,多懂事兒,還知道到我這兒來不可以空手。”
說着,宋淺笑又摘下一顆提子往自己嘴裡丟,整個人看起來瀟灑又隨意。
“不可以空手我也空手這麼多年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大概就是喬茗這種人了。見好不知道收,看得宋淺笑只覺得應該給這個臭丫頭一點兒教訓,於是宋淺笑撲了過去,伸手去喬茗的胳肢窩開始撓喬茗的癢。
“啊!我錯了!哈哈—笑笑,我知道錯了—哈哈—你別撓我了!”
在斷斷續續的示弱和笑聲中穿插交換着,喬茗在沙發上幾乎要滾成一個雪球的模樣,她從小就怕癢,這回宋淺笑可真是捏住喬茗的命門了。
“知道錯就好。”
聽到喬茗示弱,宋淺笑這才收回她那罪惡的雙手。她最喜歡看得就是喬茗被自己撓癢癢了,一個小皮猴還想和宋淺笑鬧?看誰更慘!
“誒?不對。你那個朋友是誰啊?叫你買水果你就買了?”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憑藉着女人靈敏的嗅覺,宋淺笑循着蛛絲馬跡就開始逼問喬茗。
“我認識嗎?男的女的?”
“……”
一時間喬茗有些無語,宋淺笑好歹也是堂堂醫院院長的千金,怎麼就像是個普通人家的女孩兒一樣愛八卦呢?
“淺笑,我們好好吃水果不可以嗎?”
很是無奈,喬茗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宋淺笑自己多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追求者。倘若宋淺笑要是知道這追求者現在和喬茗關係走得還挺近的話,恐怕又是一段難以解釋的事情了。
“來歷不明的水果,我可不敢亂吃。”
眉尾高高揚起,宋淺笑一邊吃着提子,一邊開始鼓搗着喬茗的心思。她看着喬茗這麼扭扭捏捏的模樣,潛意識裡就知道這一定是一些自己應該知道的八卦。
或者說,這世上就沒有宋淺笑不應該知道的八卦。
“……可是你吃的水果就是你自己買的。”
本來就是嘛,雖說喬茗帶了水果來,可這些東西從始至終都擺在桌子的另一邊,上面還包裹着塑料袋,根本就沒有拆開。
“喬茗,你想捱打嗎?”
威脅,這是**裸的威脅。每當宋淺笑說不過喬茗的時候,她只要一句“想捱打嘛”就能讓喬茗變得老老實實的。誰叫喬茗原來是校辯論隊的呢,宋淺笑既然說不過,那就打得過好了。
“不想。”
抿了抿嘴脣,喬茗覺得自己很無辜,很可憐。爲什麼自己要把自己的八卦說給宋淺笑聽,說出這種事情既有些難爲情,又有一種不自在的感覺。
“那就把事情給我說清楚嘍~”
看了喬茗無辜的臉龐,宋淺笑一點兒愧疚之心都沒有。她就是想聽八卦,喬茗能夠怎麼樣?
“……好,我說。”
迫於無奈,喬茗不得不把事情娓娓道來。可提到紀昀川就不得不提到霍擎琛,那麼喬茗就得把今天一整天發生的事情都和宋淺笑從頭到尾好好說一遍。
“你和霍擎琛接吻了?生氣的吻?”
實話說,別說喬茗了,就連宋淺笑,都不太明白霍擎琛是怎麼回事兒。別人接吻都是甜甜的吻,表白前後纔回接吻,他倒好,一生氣就接吻,這都是什麼怪癖?
“是……也不是吧,這哪裡算得上是接吻?”
話說喬茗好歹也是和許星辰談過戀愛的,也接過吻擁抱過。她從來沒見過一個男人可以這麼喜怒無常過,也從來沒遇見過像霍擎琛一樣霸道的男人。
宋淺笑想了想,喬茗說的也對。這哪裡算得上是接吻?頂多算是強吻。對嘛!宋淺笑的腦子終於回覆過來,什麼接吻,分明就是強吻。
而且宋淺笑看着喬茗這副模樣,直到現在還是很生霍擎琛的氣,只怕在心裡罵了霍擎琛千萬遍吧。
可宋淺笑也看得出來,喬茗是喜歡霍擎琛的纔對。唉,果然女人心海底針,就連宋淺笑也有些弄不明白了。
“行吧。那你到我這兒來做什麼?”
此時此刻,宋淺笑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轉移走,什麼水果,什麼朋友,她都不記得了。現在宋淺笑擔心的是,喬茗和霍擎琛究竟何去何從?這曲折離奇程度簡直和《走近科學》有的一拼。
“不想見到霍擎琛。”
就是這麼簡單的理由,被喬茗義正言辭的給說了出來。
她覺得霍擎琛實在是太霸道了,紀昀川做錯什麼了?不就是認識霍擎琛,又和自己相親嗎?這些只是巧合,霍擎琛也沒必要給紀昀川安上那麼大一個罪名吧?
“爲了那個紀昀川?”
這個名號,宋淺笑還是知道一點兒的,但也僅限於一點兒,估計宋淺笑知道的有關紀昀川的消息還沒有百度百科知道得多,畢竟紀家出風頭的向來都是那個大少爺。
至於紀昀川,在宋淺笑心裡,他難道不是一直被保護得完好無損的小王子嗎?換句難聽點兒的話說,就像溫室裡的花朵一樣,沒見過真正的風雨和太陽。
“也不算吧,就覺得霍擎琛這樣說很過分。”
“爲了紀昀川”這五個字喬茗聽着總覺得怪怪的,也覺得她根本擔待不起。這種說法搞得好像喬茗和紀昀川之間真的有什麼一樣,喬茗彆扭極了。
“可是你的確是因爲霍擎琛說了紀昀川的壞話才生氣的。而且,我覺得霍擎琛說的沒錯,防人之心不可無。”
在這一點上,宋淺笑和霍擎琛是同一個立場。
雖然在宋淺笑的消息圈裡,那個什麼紀昀川似乎只不過是被全家人疼愛被哥哥裹在懷裡的公子哥,可霍擎琛也的確有防人之心,畢竟只有未雨綢繆才能夠在危險來臨時從容不迫的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