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些列話,霍擎琛並沒有打斷,只是靜靜的看着她,神情是蘇依柔看不懂的深沉。
等蘇依柔說完了,他才淡淡的開口,語氣沒有什麼波瀾,“說完了?”
雖然知道蘇依柔對霍安安的疼愛,可是看着眼前這個不認爲自己做錯了的人,霍擎琛心中還是有些複雜。
霍安安從小身體不好,所以他們打架都依着她,養成了如今這幅任性蠻橫的性子,而現在,因爲她的病情,蘇依柔就可以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對一個無辜的女人的下手 。
在對方的眼裡 ,除了霍安安,恐怕其他人一文不值。
霍擎琛無法.理解這種情緒,雖然霍家是大家族,他的行事手段也狠辣果斷,但是卻沒有過傷害無辜 的人的情況。
不過他想,他也不需要懂。
“既然你說完了,那就該輪到我說了。”
看着蘇依柔,霍擎琛的語氣冷了下來,帶着警告的說道,“安安的病我會全力幫她根治,其他的小動作,你也適可而止。”
“我不管你是誰,心中想着什麼,又有什麼算計,但是最好不要行動,因爲……一旦有任何人藉着各種目的想要傷害喬茗,我都不會放過你們!”
“你好自爲之!”
一段話不短,霍擎琛說得也不快,可是蘇依柔愣是沒有打斷他的勇氣,而聽完他的話,她的整個表情都扭曲了。
“霍擎琛,你——!”
“這裡是醫院,病人家屬請保持安靜。”
氣急敗壞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巡查的護士無情的打斷,蘇依柔頓時一口氣卡在嗓子眼裡,憋屈不已。
見她停下,護士小姐姐又繼續一臉無情的關上門,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
在醫院待久了,她什麼事情都見過,別人的家庭是爲了什麼吵架,她也並不關注,只是履行着自己的職責,不讓他們影響到其他病人的休息。
至於其他……與我何干?
見此,霍擎琛深深的看了蘇依柔一眼,眼中的警告和堅定彷彿化作實質,昭示着主人的決心。
他淡漠的轉身,拉開病房的門走了出去,不過一瞬,便消失在房門外。
至始至終,他都沒有走近,去看自己的妹妹一眼。
若非不夠無情,霍擎琛根本不會管霍安安的死活,畢竟在蘇依柔的寵愛下,曾經那個乖乖巧巧的妹妹,已經變成了他不認識的樣子。
召集名醫進行病情研究,已經是他最後的善意。
至於以後……
誰知道呢?
病房裡,蘇依柔的神情非常的難看,心中的怒火無法發泄,但也不敢追上去,畢竟霍擎琛是什麼樣的人,她心中有數,也正是因此,她才更加的清楚,對方方纔的話,絕對不只是說說而已。
不甘在臉上閃爍不定,蘇依柔低下頭,看着面色蒼白的女兒,久久沒有言語。
……
並不知道昨晚霍擎琛出去過的喬茗一覺睡醒,只覺得神清氣爽,彷彿 昨天那些可怕的事情,已經過了許久。
鼻尖還有一些隱隱的香味,她側頭,看向牀頭櫃的方向,果不其然,看見一盤薰香。
想到昨晚霍擎琛進來給自己點了安神香,她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心情格外美麗。
抱着被子打了兩圈滾,喬茗才從牀上起來,洗漱好然後下樓去,果不其然看見霍擎琛正坐在餐桌前,頓時她的心情更好了。
“早啊。”坐在對方對面,喬茗面帶笑容的跟霍擎琛說道,“我已經跟醫院請好假了,要在家裡休養幾天,不過研討室還是要去。”
將自己的事情說完,喬茗便閉上了嘴,無聲的表達着自己的積極。
雖然她只是受到了驚嚇,按理說今天可以正常上班,但是考慮到霍擎琛的想法,喬茗還是十分主動的請好了假期。
聽見她的話,霍擎琛有些詫異的看了喬茗一眼,雖然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但是他的心情卻也好了一些。
畢竟喬茗這麼上道,倒也不枉費他大晚上的跑去撂狠話。
吃完了飯,因爲顧及到霍擎琛的工作,喬茗識趣的沒有去打擾他,而是在客廳帶着喬嘟嘟。
見此,霍擎琛嘴上沒有說什麼,但是卻吩咐傭人們多放一些喬茗喜歡的點心上去。
兩人的表現十分的默契,沒有怎麼交流,但是默契和輕易,卻在一舉一動間提現了出來。
不一會兒,冷川便到了這裡。
“喬小姐。”
照例和喬茗打了聲招呼,他便準備去見霍擎琛。
喬茗衝他善意的笑了笑,便繼續低下頭逗着喬嘟嘟玩耍。
冷川見此,也沒有打擾,只是心中有些感慨。
其實對於喬茗和霍擎琛,雖然他身爲後者的心腹,但是說到底,冷川在心中卻是不看好這一對的,畢竟霍擎琛身上還有婚約在身,而喬茗又是個溫柔的性子,這樣下去,受到傷害的只會是喬茗。
只不過這一次喬茗突然被綁架,霍擎琛表現出來的,卻讓冷川大跌眼鏡。
因爲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家總裁這樣慌亂暴躁的模樣,哪怕當初公司面臨危機,霍擎琛也只是冷靜的指揮着大家,打了一場漂亮的翻身仗。
不過雖然有些詫異,但是內心中,冷川還是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作爲霍擎琛的心腹,對於喬茗他自然也瞭解得比外界多,而從自家總裁的表現來看,喬小姐對於總裁的重要性無限增大。
雖然現在還沒有解除婚約,但是作爲局外人,冷川相信,只要霍擎琛對喬茗的態度不變,早晚會有一個完美的結果。
按理說一切都是往好的方向發展,然而冷川卻還是有些小小的不開心。
因爲……
自從喬小姐被救回來之後,自家總裁就護得跟眼珠子似的,偏生他自己還沒有意識到,只是可憐了自己,每次有事都要往這邊跑……
——畢竟霍擎琛已經將辦公地點改到了家中。
胡思亂想中,冷川推開了書房門,一面淡定的喊道,“霍先生。”
縱然心中的吐槽快要將自己淹沒,但是他還是半點兒都沒有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