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現在沈寧霜不敢高調行事,應該會去排隊繳費,只要自己在這之前去藥房等着她那要的膽子,再在配藥的時候做上一些手腳,這事情鐵板釘釘上的了!
哼,她倒要看看,沈寧霜有沒有那麼大的勇氣盯着一張爛臉去結婚!
“淺笑!”
喬茗無奈的追上宋淺笑,將人拉了回來,表情十分的無語。
她重新將門關好,將宋淺笑按在凳子上,又接了一杯溫水過去,隨後才溫聲勸道,“算了吧,雖然是沈寧霜有錯在先,但是我已經懟回去了——”
“她這麼囂張,如果不是因爲質疑你的職業水平,你會懟嗎?絕對會忍氣吞聲。”
宋淺笑捧着水,倒是沒有再走,只是臉色依舊不好看。
在她看來,沈寧霜太過囂張了,畢竟雖然現在結婚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但是還沒有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如果到時候一切成了泡影,等待對方的只是更多的嘲笑。
可是喬茗至始至終都在自己痛苦,從來沒有想過要求霍擎琛不去參加那個婚禮,
已經這樣退讓了,沈寧霜爲什麼還要故意來膈應喬茗?
宋淺笑反正是看不下去了。
“淺笑。”
喬茗嘆了口氣,握住宋淺笑的手,語氣十分的真誠,“我知道你是爲我好,但是我已經想通了,你不必爲了我擔心。”
“而且,如果我們真的去換掉藥材,讓沈寧霜在婚禮上出醜,那我們不就變成和她一樣的人了嗎?”
“我們以前說過的,要做最好的醫生,既然如此,就不應該將私事利用公職的便利來解決。”
她的聲音不大,但是字字誅心,讓宋淺笑本來內心的怒火幾乎在一瞬間消散,她看着笑得坦然的好友,終是不甘心的點了點頭,“行了,我不去還不行嗎?”
雖然是這樣說,但是看着喬茗,宋淺笑還是忍不住心疼起來。
畢竟如果算起來,喬茗纔是和霍擎琛在一起最久的人,兩人之間也不是完全沒有感情,可是現在,受傷的卻始終是喬茗一個人,總是讓人有些不開心。
只是……
想到方纔喬茗說話,宋淺笑看着喬茗,雖然知道這個問題可能會讓好友傷心,但是她還是問出了聲,“你真的想通了?”
明明之前還因爲婚期越來越近而顯得有些糾結和痛苦。
只是因爲不想戳喬茗的傷疤,所以宋淺笑當時即使看見了,也是默不作聲。
可是現在不過短短兩天沒見,喬茗居然能夠這麼淡然的說出想通了三個字,無論怎麼想,都讓宋淺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想通了,淺笑,你不用爲了擔心了,”喬茗輕輕一笑,帶着些許釋然,“這世間的緣分向來如此,讓人捉摸不定,我不想再緊握了,如果真的有緣,自然會守得雲開見月明。”
愛情有的時候的確如此,就像是手中的沙子,越握緊,反而更容易失去。
因爲得到的越多,就會更加 想要更多。
以前的喬茗想不通,只是沒有人告訴過她而已,只是奇異的,那天在和暮光夫人談過之後,她突然就釋然了。
是自己的,終究是自己的,而不是自己的,就算自己再喜歡,和霍擎琛再怎麼相愛,到最後也不過一場鏡花水月,反而因此,苦了兩個人。
只是……
喬茗心中嘆了一口氣,想到沈寧霜的行事風格,不免有些惋惜。
霍擎琛的後半生,居然要和這樣的女人走下去,倒是頗讓人有些心疼。
畢竟除了家室,喬茗並不認爲,沈寧霜配得上霍擎琛這樣一個優秀的人,即便是自己,不也是因爲對方的優秀而常年惶惶不安嗎?
——哪怕霍擎琛一直在承諾着。
看她釋然的表情,宋淺笑心中十分詫異,和喬茗在一起的時間很久了,她自然知道,對方此時的狀態根本不是裝的,而是真的是這樣的想的,可是……
不過短短的時間,喬茗究竟是怎麼想通的???
想不通這個問題,宋淺笑果斷選擇放棄,畢竟喬茗能夠想通,對於她來說,已經是件好事情了。
想到這裡,宋淺笑頓時跳過這個問題,說出了自己最初的來意,“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
“我是來找你一起去吃飯的,快走快走,帶會兒食堂裡好吃的菜都被其他人吃完了!”
一邊說着,宋淺笑一邊放下手中的杯子,拉着喬茗往門外走去。
見此,喬茗這纔想起來還沒有問宋淺笑爲什麼突然來找自己,忍不住好笑的跟着她,往食堂走去。
一天的工作結束後,喬茗像往常一樣,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便走出了醫院,果然看到了熟悉的車輛。
她上前兩步,拉開後座的門,卻看見裡面已經坐了一個人。
“擎琛?”面帶疑惑的坐上車子,喬茗出聲喊道,語氣中帶着詢問。
聽見聲音,霍擎琛回頭看了他一眼,溫聲說道,“剛好今天下班早,就順便來接你。”
他說着,接過喬茗手中的包,十分自然的放在一側。
見此,喬茗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兩人一路回到家中,一眼就看見了等在飯桌前的喬嘟嘟。
“爸爸!媽媽!今天晚上有好吃的大蝦哦!”聽見開門聲的喬嘟嘟迫不及待的爬上桌子,乖乖坐好之後還催促道,“你們快點來,嘟嘟都餓了!”
聽見兒子的話,喬茗下意識的看向身邊的霍擎琛,正好對上對方的視線,頓時忍不住相視一笑。
霍擎琛隨手將西裝扔在沙發上,也懶得再回房間,只是和喬茗一起去廚房洗完手,就坐上了餐桌。
“好了,嘟嘟既然餓了,那就快吃吧。”霍擎琛說着,拿起筷子夾了一個蝦仁,放在了喬嘟嘟的碗裡。
喬嘟嘟頓時笑眯了眼,“嗯!”
見氣氛格外的好,喬茗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來,可一低頭,自己的碗裡也有一個蝦仁他,她頓時詫異的擡起頭,看向霍擎琛。
“不能厚此薄彼。”霍擎琛十分淡定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