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真的是……
居然趁着她不備直接拉着她的手腕,讓她摔在他身上,太可惡了!
月晨曦惱怒不已,卻想要從他的身上起來,不停地掙扎和扭動,卻絲毫不知,她的這種行爲根本就是在惹火。
對於陸夜白來說,生理和身體的相同折磨,讓他覺得疼痛的時候,又覺得有一種慾望要從自己的身上噴薄而出。
他瞪着雙眼,看着懷中依舊在不停扭動身子的人,他咬着牙關,用力地一個翻身。
眼前突然在反轉,月晨曦嚇了一跳,擡頭去看就發現陸夜白直接壓在她的身上,那張俊臉近在咫尺。
她剛想掙扎起身,可陸夜白湊近她,一個吻落在她的脣上。
“你……”
陸夜白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完全不去管月晨曦心裡的想法,而是低着頭不停地親吻着。
哪怕是月晨曦,一直堅持着不會做後媽,也不由自主地沉淪在他的親吻裡。
良久,她酥麻得連神智幾乎都沒有時,陸夜白終於放開她。
“你……”
“閉嘴。”
陸夜白兇狠地看着她,眼裡冒着紅光,好像下一秒就會把她給吃掉。
因爲有這種感覺,她也不敢再去說什麼,眼底有着一絲忌憚。
“再吵吵我現在就徹底把你變成我的人!”
陸夜白煩躁極了,伸手捶了一下身側的牀。
他又如何看不出來?
她是真的不想對他負責也不想讓他負責。
原因?
也許是還沒喜歡他?
更多的,應該是原先那個原因吧——不想當後媽。
可是,陸小木……
想到這裡,陸夜白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陸小木會成爲自己感情上的擋路石。
不,應該說,他以前沒有考慮過感情方面的事情,也就沒有想過陸小木會成爲這個變數。
月晨曦不說話了。
這麼‘兇殘’的陸夜白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那一副溫潤的表情,好像是一層僞裝。
也是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她認識陸夜白以來,他一直都是以溫潤的面孔和態度,出現在她的面前。
給她的感覺就好像是——他是一個溫潤無爭也無害的人,所以她對他從來都沒有過防備。
就是這種沒有防備的態度,讓她差點被吃幹抹淨都還想着,是自己佔了他便宜。
意識到這一點,月晨曦直接把壓在身上的陸夜白推開,在陸夜白的目光下,她直接起身,一本正經。
“我還是那句話,不會對你負責,也不需要你對我負責。今天以前我和你發生過的事情,一筆勾銷!”
她明明不能和他有任何的牽扯!
爲什麼還要對他放下心房?
“你……”
陸夜白是個敏感又聰明的人,他一下子就察覺到她神思之間的變化,他驚愕地瞪大了自己的雙眼。
卻只聽得她用那種從來沒有過的疏離語氣陳述着事情。
“今天回去之後,麻煩你從我家裡搬出去吧。”
“喔,還有你兒子。”
“我工作很忙,沒有時間照顧他。”
應該切斷所有的聯繫的!
意識到自己對陸夜白、陸小木父子倆的放縱,月晨曦當機立斷。
她既然不想當後媽,就應該徹底地了斷和他們之間的聯繫。
“你……”
陸夜白完全懵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可是,接下來的時間裡,月晨曦就這樣裹着牀單坐在牀邊,好像他是個透明人一樣,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她都無動於衷!
陸夜白終於意識到了,今天這一劑藥下得有點重了,他操之過急,效果成了相反的。
他皺眉,最終還是先妥協下來,讓人把衣服送過來。
月晨曦在浴室裡穿上衣服,出門看到躺在牀上,衣服擺着的陸夜白,再看着他那臉上的可憐和想到他的腰傷,差點就心軟了。
只是想到自己現在這種情況實在不好,她咬了咬牙,還是直接推門離去。
整個過程,她也不過是停頓思考了兩秒鐘!
一直把目光落在她身上,注意着她情緒的陸夜白,自然是知道她停頓那兩下只是在思考要不要幫他,沒想到她根本就沒考慮多久!
陸夜白真的是整個人都不好了。
直到房門被關上,他頓時覺得,自己和月晨曦之間,那距離一下子拉得十萬八千里那麼長!
陸夜白是真的傷到了腰。
他簡單地把自己的褲子給穿了一下,房門就被從外打開了。
長景緻從外面走了進來,身上還挎着個醫藥箱。
“沒人教你敲門?”
陸夜白臉色一黑,語氣聽起來有點陰森森。
長景緻本來是帶着取笑他的心思前來的,甚至他已經打好了一篇腹稿,就是準備取笑陸夜白是個一夜七次郎一類的,把自己的腰都折騰壞了。
可是,聽着他那語氣,莫名就覺得心裡一緊。
他連忙收斂自己那調笑的心思,認真說道,“因爲我比較着急你出事,所以纔會直接推門而進。”
信你纔有鬼。
陸夜白又怎麼可能不瞭解長景緻呢?
對他這種厚臉皮、睜着眼睛說瞎話的舉動,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了。
長景緻認真地檢查着他的腰傷,本來是帶着調笑的心思前來,雖然被陸夜白的態度給壓了下去,但心裡還是沒打消那個念頭。
只是看到他腰部上的青紫時,他也是一臉無奈。
“作爲一個專業的醫生,我能不能給你提供一些寶貴的意見?”
陸夜白知道他要說什麼。
因爲他自己都感覺到腰部的變化。
不過,這並不代表他願意聽長景緻那‘寶貴的意見’,尤其是,長景緻這人很是得寸進尺!
“不能。”
他毫不猶豫地回答。
長景緻這邊的話都已經出到喉嚨了,卻因爲他這兩個字,梗在喉嚨裡是說出來也不是,不說出來也不是。
那叫一個難受啊!
“你你你……”
“別廢話!”
陸夜白趴在牀上,直接側過頭不再搭理長景緻,閉目養神去了。
長景緻被他氣得要命,有那麼一瞬間還冷哼哼地想,居然敢用這樣的態度對我,看我幫你醫治的時候不給你多一點的苦頭吃!
然而,事實上長景緻這種想法根本無法實現。
他稍微力度過了一點,陸夜白那悠悠的,帶着威脅的聲音就會響起。
再加上他自己也不是真的要這麼做,所以……
他所謂的給他苦頭吃,最終都沒有實現下來。
等到長景緻給他療治了腰上的傷後,不由悠悠地說道,“我現在相信你確實不是因爲晚上運動做得太多,腰傷成這樣的了。”
陸夜白淡定地沒有理會。
不過,長景緻已經從他剛纔的打壓下回過神來,還是繼續說道,“因爲你身上的火氣真的太重了……”
真要把女人給吃了,哪裡會有這麼大的火。
“長景緻。”
陸夜白聽到這話,就想到昨天晚上到今天發生的事情,他很是‘溫柔’地叫着長景緻的名字。
長景緻驀地頭皮一麻。
他嘴怎麼那麼賤?
明明知道他火氣重,這種情況下的男人是最可怕的,他居然還在這裡開口調侃,是找死呢吧!
長景緻連忙抖了抖自己的身子,開口說道,“我去找二哥!”
先走爲上先走爲上!
然而,長景緻還沒有走到門口,就看到左起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
臥槽。
要不要這樣啊!
給他條活路好不好?
左起自然是注意到他那吃了翔一樣的神色,眉頭一跳。
“你這是,又嘴賤了?”
左起的話語是疑問的,可他的語氣很篤定。
長景緻真的是,一臉無語,“什麼叫做又!”
他嘴賤的時候多麼?多麼?!
“喔。”
左起都懶得搭理他這種抗議,反正每次長景緻都是這樣,他都已經習慣了。
陸夜白聽到左起的聲音,直接側頭看向他們的方向,眼神幽深,“他嘴賤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以爲找個藉口就能從我這裡逃出去,呵呵。”
站在房間裡的兩人分明感覺到,他話語外的意思——等我好了,看我不弄死他!
長景緻真的是欲哭無淚,想要向左起求安慰,誰知道,左起直接像拍犬類似的,拍了拍他的腦袋,“乖。反正你被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長景緻真的是整個人都不好了。
什麼叫做他被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你們再這樣下去壓榨我,有一天我總會反抗的!惹我生氣了,看我不用醫理方面的知識,把你倆給一個個地弄死。”
長景緻咬牙切齒地威脅。
然而,他的威脅對左起和陸夜白來說,根本就起不了作用。
陸夜白淡定地掃了一眼長景緻,鳳眸斜睨,“你確定能在我們弄死你之前,把我們給弄死嗎?”
“就他這智商,難。”
左起配合着說道。
而陸夜白則是點頭。
被掛在他們口上,IQ高達兩百的長景緻,恨不得在臉上掛着兩行麪條淚,以此來控訴這兩人的罪惡行爲。
太悲催了。
不是說最小的那一個,是最受寵的嗎?
爲什麼,他在他們三人中是最小的,卻是被虐得最多的一次?
想到認識他們以來各種被虐的歷史,長景緻真的是欲哭無淚了。
“又在傷春悲秋了,嘖~”
“要習慣。”
面對兩人的補刀,長景緻選擇死亡。
這個世界沒愛了。
左起沒有再理會他,而是走到牀邊,坐了下來。
看着趴在牀上的陸夜白,他抽了抽嘴角,“如何?”
“死不了。”
陸夜白很是淡定地說着。
他們交情那麼深,讓人抓不着頭腦的話卻是能夠瞬間理解,陸夜白相信他是沒有了解錯他的意思。
“不是說你昨天晚上帶回來一女人?”
左起挑眉。
一說到這個,陸夜白就忍不住咬牙切齒了。
“別提了,她走了。”
而且還是以那種方式走的,簡直要把他氣炸。
“被免費睡了?”
左起有點不敢相信。
陸夜白:“……”你特喵的也是個補刀小能手!
不過,他還是緩緩說道,“是啊。免費被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