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侶餐廳事件作出解釋,情歌對唱的事情鄭敬華也委婉的在官方表示是劇情需要,並譴責將片段流傳出去的人是透露劇情,希望大家不要再這樣做。
風波逐漸過去,校園裡的情節一次性拍完,接下來拍職場部分,也租了一家寫字樓作爲拍攝場地。
因爲從校園步入職場,主演經濟水平下降,男一號和女一號擠在狹窄的出租屋,地方本身就小,還要攝影師帶着相機和其他設備就位,就顯得很是擁擠。
畫面拍到男女主演在出租屋打鬧的場景,做出情侶間感情非常甜蜜的場面,就顯得特別擁擠,擁擠到轉不開身。
畫面裡黎雪菲所扮演的女一號過生日,男一號給她買個小蛋糕,兩人邊吃邊往臉上抹奶油,玩笑到最後轉爲煽情。
抹奶油時,鄭敬華私自加了拉着黎雪菲胳膊的戲碼,將她拉進懷裡,笑鬧着往她臉上抹奶油,偷親她臉頰。
黎雪菲心跳如雷,並非心動,而是被他突然的舉動嚇到了,吃驚的看他一眼,見導演沒有喊卡,他也在情緒裡,就沒有發作,配合着他將這段戲拍完,居然一遍就過了。
“太棒了,這段拍的很有感覺,我這個導演看的都想談戀愛了。”宋導表現的毫不誇張的誇獎,連連稱讚。
這段戲難度比較大,能一次大家都很高興,自然沒人在意忽然加動作戲會不會有人不適應。
黎雪菲悄悄藉着喝水的動作去旁邊休息,想到剛纔被他抱在懷裡嬉戲的樣子,仍然覺得有點過分,他自己加肢體碰觸的戲碼不是第一次了,只不過之前都是碰手或者肩膀,她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但這次太過分了些,她內心久久不能平靜。更讓她擔心的是下半場兩人煽情的吻戲。
“雪菲,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
她正沉思着,鄭敬華的聲音忽然想起,讓她條件反射地搖頭:“沒有,只是有點累。”
“是不是我剛纔臨時加動作,讓你有些介意。我以爲那樣會更加好些,入戲太深就不由自主的加戲了,抱歉。”鄭敬華坐在她旁邊,態度誠懇到有些謙卑,小心翼翼的留意她的神色,“如果你真的介意,我可以去和導演說,我們重拍,那個片段也不會流傳出去的。”
重拍?那豈不是剛纔就白抱了。
黎雪菲有點不耐煩地輕皺着眉頭,搖了搖頭:“沒事,只是拍戲而已,我不會當真的,只是下次不要這樣了。”
“對不起。”
“不用道歉,只是拍戲。”她冷冷的打斷他的話,對他的反應有點免疫了。無論發生什麼事,他總是先道歉的那個,態度還特別誠懇。儘管有時候他做的有些過分了,肢體接觸了,也會立馬道歉,幾乎成了受害者。
導致好幾次她懷疑他是故意的,都被他道歉的態度所迷惑了。
現在冷靜下來想想,他是什麼身份?富家公子哥,家財萬貫,養尊處優,再有禮貌也有比尋常人更高的自尊心和驕傲,怎麼總是做出出格的事情,那麼喜歡道歉?
這不是很奇怪嗎?
黎雪菲心裡存了懷疑,如鯁在喉,一旦產生懷疑就做不到如往常那樣坦然相待。
似乎察覺她的異樣,鄭敬華沒有再和她說什麼。
到了下半場戲,兩人接着上半場開始煽情,氣氛烘托的很好,兩人四目相對,喝了酒都有點入戲。
“現在住的差一點算什麼,以後我們買個大房子,二層帶地下室的,地下室做成轟趴館,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打滾算什麼,把房子拆了都沒人管得着。”
場景切到兩人玩鬧聲音太大被鄰居敲牆,男一號愧疚給不了女朋友富貴生活,女一號豪情壯志的幻想日後生活。
可後半句是臺詞本里沒有的話,黎雪菲發揮完,鄭敬華居然愣住了。
愣住了?
黎雪菲心裡詫異,隨後連忙救場:“你說是吧?”
“是,現在的生活只是暫時的,你相信我,我的遊戲肯定能成功。”鄭敬華雖然接上了,但是顯然沒有進入狀態,臺詞不行了,眼神也有點飄。
奇怪的是導演沒有喊卡。
兩人繼續對戲,黎雪菲又改了兩次臺詞,他都沒有第一時間跟上,最後像是泄氣似得對她笑了笑:“雪菲,不要亂改臺詞好嗎?”
話說到這裡,導演不得不喊卡。
“黎小姐再看看劇本吧,臺詞不是這麼寫的,亂改臺詞讓別人怎麼接啊?”宋導有些兇巴巴的吼道。
她配合已經修改臺詞不行,他亂加動作就可以?宋導也不用因爲鄭敬華和自己都是迅風的人就這麼偏袒吧。
黎雪菲心裡火冒三丈,只冷冷的答應下來,並沒有發作。
以後還要在一起拍戲,挑破這層窗戶紙可以,但是沒有必要,拖延拍戲進度,她也得不到好處。
接下來的戲因爲她或者鄭敬華進入不了狀態,NG十幾次才把這條拍過。
考慮到要縮減拍攝時間,所以一個地方的戲要一次性拍完,這幾天都要在這個小出租屋裡拍戲。
終於聽到拍戲結束,黎雪菲打過招呼就先出去了,站在樓下深呼吸幾口,新鮮空氣流入胸腔,她整個人都舒爽多了。
她加快腳步去不遠處的停車場,剛坐進車裡,鄭敬華的電話就打進來。
“雪菲,你走了嗎?導演說今天拍戲辛苦了,想請大家吃飯,你方便去嗎?”
電話那邊傳來嘈雜的聲音,似乎導演他們都在附近。
黎雪菲揉了揉眉心,儘管很不想去,但駁了導演的面子,接下來拍戲不知道要被穿多少小鞋,只好答應。
掛了電話,她給靳冷睿發消息表示今晚會晚回。
“八點之前不回來,我就去接你。”
收到回信,她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心情也好了許多。
她在停車場等了片刻,宋導他們纔出來,因爲人多車子少,鄭敬華被安排到她的車裡。
“雪菲,等會兒他們喝酒,你不能喝的話就少喝點,晚上我來開車送你回去。”鄭敬華側身看着她,衿貴的面孔帶着淡淡的笑,既不疏離也不諂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