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的她拿起手機,給母親打電話。
“媽媽!”
“小溪,你怎麼了?”
程以柔察覺出蘇溪的語氣不太對,頓時戾氣滿滿。“是不是蘇夏那個小賤人欺負你了!”
“媽,我在蘇夏那見了一個小孩兒,他的眼睛長得跟那個孩子很像,像蘇夏!”蘇溪都有些無語倫次了,程以柔聽得好笑,“什麼孩子啊?”
“就是那個孩子,那個孩子啊!”
“你是說那個小賤種?”
程以柔的語氣也沉下來,正在按壓面膜的手也停下來,但只是幾秒鐘,她便笑了。“這不可能。”
“我都看到了……”
“小溪!”
程以柔打斷女兒慌亂的話,一字字,慢慢的:“那個孩子是稀有血型,你知道黑市上那種血能賣到多少錢嗎?對方給了我們五千萬,不抽血賺回本,他們可能放過他?就算死了,還可以賣器官。你放心,這輩子蘇夏永遠見不到她的那個賤種!”
似柔軟的語調,但聽起來卻有說不出的陰森。
偏偏,這話安慰了蘇溪。
她快意地笑起來,“那應該是我看錯了,現在想想也沒那麼像,嘿嘿。”
“你啊,還是太年輕了,當年要是我像你這麼不經事兒,根本就沒有咱們母女的今天。”程以柔也得意起來,以過來人的語氣教育女兒。
當年夏桑又漂亮,又有錢,就算程以柔帶着孩子找上門,她仍舊那麼高貴,襯得程以柔好像地上的雜草。
但現在怎麼樣呢?
夏桑已經死了,她的女兒叫她程以柔做媽咪,她的外孫更是被賣掉做血牛、器官供應者。
連夏桑的丈夫都是她程以柔的!
“蘇夏不是想拍戲嗎,那就讓她拍。不過片場也不是那麼好呆的,要是出點意外,毀了容、斷了胳膊腿之類的……”程以柔的聲音越來越低,只有蘇溪聽得笑容滿滿……
……
狼狽逃回房間的蘇夏深吸了幾口氣終於平靜下來,洗了個澡,這纔給安雅打電話。
因爲電話打得太晚,安雅不禁抱怨了幾句,小炮仗似的噼裡啪啦一大堆,倒讓蘇夏的心平靜下來。
“小雅,我知道錯了。你傍晚打給我做什麼?”
“還笑呢!”
安雅沒好氣的啐了一聲:“現在劇組決定提前開機,明天你必須入組了。作爲新人,明天早點過去,七點鐘就要出發……”她快速地說出明天的計劃,“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好好珍惜你自由的一個晚上吧!”
這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
“不至於吧,我工作又不多……”
“等你火了會有很多工作!就你那張禍國殃民的臉,肯定會火的!”
蘇夏被安雅篤定的語氣逗得哈哈大笑,“那就借你吉言,讓我多賺點錢。”
“一起賺錢,小夏你可是我的搖錢樹。”
有了安雅的打氣鼓勵,蘇夏難得地睡了個好覺,早上早早起牀,打車去了約定地點。
等七點鐘佑佑睡醒,跑到媽咪房外敲了半天門,卻被告知媽咪早已離開!
佑佑那笑容滿滿的臉頓時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