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瑾墨一直在留心觀察她的表情,可除了平靜,他什麼也沒能看得出來。
呵,她是孤陋寡聞呢,還是故作不知?一抹好奇閃過他的眼底。
“今日多謝公子款待,小白,小鈴,還不快謝過這位大方的公子?時辰不早,咱們也該回去洗洗睡了。”上官若愚抿脣一笑,拂袖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上官白優雅的衝風瑾墨點點頭,反倒是上官鈴一臉的不願意,小手挽住風瑾墨的胳膊:“不嘛不嘛,人家纔剛吃過飯。”
“跟我回家,恩?”上官若愚嘴角一彎。
“人家就不!”上官鈴愣是打定了主意不走,就算要走,好歹也讓她多攀攀交情,飽飽眼福哈。
上官白不悅的蹙起眉頭,人影一閃,以百米衝刺般的速度,出現在了上官鈴的背後,手臂忽地擡起,利落的劈下。
“額……”上官鈴兩眼一翻,徹底暈厥過去,柔軟的身體軟綿綿朝後倒去,被上官白一把接住,扛在肩上。
“抱歉,讓你看笑話了,謝謝你的見面禮,再見。”她可一點也不想同麻煩扯上關係,手臂一伸,將裝着戰利品的包袱背在身後,落落大方帶着兒子離開了包廂
。
動作行雲流水,帶着說不出的灑脫與乾脆,讓風瑾墨看得一愣一愣的。
直到屋外下樓的腳步聲漸漸消失,他才猛地回過神來,指腹無力的撫了撫額頭:“這算不算過河拆橋?”也罷,左右不過是件小事。他不差這點錢兒。
……
返回宅院,上官若愚囑咐好上官白,揮揮手轉身走了,爲了衙門裡微薄的薪水準備再度回去開工,
媽蛋!那裡還有一具沒檢驗的屍體在等着她好麼?雖說月錢只有三兩銀子,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將上官玲拖回房間,上官白轉身進了隔壁屋,仔細檢查過門窗後,這纔將包袱裡的上等茶葉取了出來,用黃皮紙一包一包整齊的弄好,看着桌上井然有序的物品,冷峻的小臉有淡淡的笑意劃開。
……
夜色漸涼,爲了一起失足落水案件忙活了一整天的上官若愚迎着滿城的燈火回到了家中,剛進門,臉上輕鬆的笑頓時一沉,一雙鳳目凌厲如刀,迅速掃過四周。
“小白?小玲?”輕輕喚了兩聲,卻沒有得到任何人的迴應,四周的屋子黑漆漆的,上官若愚拔腳就往兄妹二人的起居室走去,還未進屋,一眼就看見了上官鈴閨房外,昏迷不醒的上官白,還有那一根掉落在不遠處的木棍子。
地上沒有成年人的腳印,院子的大門也不像是被人從外強行撞開,蹲下身,在上官白略顯的黑髮中摸了摸,果不其然摸到了一個腫大的山包。
她先把兒子抱回了房間,然後原路折返,臉色陰沉得好似這頭頂上無垠的夜幕,分外可怕。
雙手用力將房門推開,擡腳進屋,整間屋子裡沒有第二人的氣息存在。
銳利的目光在四周掃視了一圈後,最後停在桌上,用茶杯壓住的一張白色紙條上,上官若愚抽出紙條,定眼一看,頓時,一張臉由黑轉青,由青轉紫。
“臥槽!上官鈴,你特麼居然敢搞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