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面可以說是人山人海,本來席祁殊說把席家的家庭醫生叫過來,但是秋雨楠害怕秋瑞瑞知道再擔心,於是就拒絕了。現在站在醫院門口,秋雨楠不得不感嘆一下華夏國人口基數龐大。
不過顯然席祁殊不可能帶着秋雨楠在這裡排隊等,因此作爲痛恨特權階級,根正苗紅的好少年秋雨楠同學,也跟着席祁殊一起享受了一下特權待遇。
就在秋雨楠在感嘆的時候,席祁殊的電話卻響了起來,看着人隨手就準備掛斷的樣子,秋雨楠不贊成的阻止了:“去接電話,我等一會就行。萬一別人打電話有什麼事情怎麼辦。”
“什麼事情都沒有你的重要。”席祁殊撇了一眼電話,是自己助理打過來的,估計又是上次推遲會議的事情。
“快去接電話。”秋雨楠伸手揉揉人的頭髮,拿了瓶礦泉水在走廊旁邊的座椅上面坐下。
“好吧,別亂跑,一會我就過來。。”席祁殊把礦泉水瓶蓋子打開,放在秋雨楠身邊,示意人稍等一會。然後就拿着電話找安靜的地方去了。
秋雨楠坐在椅子上面,看着消失在自己視線範圍內的男人,勾脣笑了笑。低頭喝了一口水,無聊的繼續觀看排隊長龍。
“秋雨楠?”一個女人的聲音傳過來,秋雨楠擡頭看去,只見到一個穿着紅裙子,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走過來,目光停在人的臉上,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來是誰了。
“你是?”秋雨楠放下手裡面的礦泉水瓶子,偏偏腦袋,滿臉疑惑的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女人。
“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爲我看錯了。”女人自來熟的走過來,笑眯眯的打量了一眼。“貴人多忘事,以前我們一個班的,張笑,你忘了?”
秋雨楠這纔想起來,貌似自己班上真的有這樣一個人。不過自己好像和她不怎麼熟悉。“抱歉,那個,我記性不太好。”
張笑目光落在秋雨楠的胳膊上面,想起來之前聽秋雨楠未婚先孕,今年好像結婚的事情,眼底多了幾分嘲諷。這才幾天胳膊就斷了,而且還是一個人過來看病,,想來也沒有嫁的多好吧。
都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年在學校裡面,班裡的男生幾乎都是繞着秋雨楠轉的,老師也說秋雨楠有天賦,是他的得意門生,現在看來不也就這個樣子嗎,混的還不如自己。想到這裡,張笑的虛榮心得到了充分的滿足。
“沒事沒事,你這胳膊怎麼了,嚴不嚴重。”心裡舒坦了,張笑的話也多了起來,拉着秋雨楠完好的左手,笑吟吟的坐下來,一副好友重逢的樣子。
“前幾天不小心撞着了,沒什麼事情。”秋雨楠有些尷尬,說真的,她們真心不熟悉。如果不是張笑叫自己,估計走在大街上擦肩而過自己最多覺得眼熟罷了,怎麼也想不到是老同學。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你要好好養着,要不以後說不定有什麼後遺症呢。”張笑認真勸慰着,但是這話乍得一聽好像是爲秋雨楠好,但是爲什麼總有一股幸災樂禍的味道在裡面。好像巴不得秋雨楠有什麼事情。
“你最近過得怎麼樣。”秋雨楠笑了笑,問着人。她一點都不關心張笑過得好不好因爲跟她半點關係都沒有,但是人情世故就這個樣子,人家笑臉相迎你總不能一巴掌上去吧,古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就算沒共同語言面子上面也要過得去。
“你不說我還忘了,明天我和我老公結婚紀念日,準備在四國酒店舉行宴會,你一定要來。”張笑正發愁怎麼向秋雨楠炫耀呢,誰知道人自己湊上來。低着頭從包包裡面拿出來一張邀請卡,笑的花枝燦爛的遞給人。
“額,我明天可能......”
“明天你一定要來啊,我還有事情,先走了。”秋雨楠剛想說她明天還有事情,就不去湊熱鬧了,結果就被張笑出聲打斷,看着人一扭一扭離開的背影,秋雨楠突然有些後悔,爲什麼自己要讓席祁殊跑去接電話!
“怎麼了。”席祁殊過來就看到秋雨楠滿臉黑線的樣子,開口問道。什麼事情能讓自己媳婦愁成這個樣子。
“同學結婚,讓我過去。”秋雨楠嘆了一口氣,去就去吧,反正最近給公司請假了,她也閒得無聊。
“胳膊還沒好就往外面跑。”席祁殊捏了捏人的小臉,心裡有些鬱悶。爲什麼秋雨楠怎麼喂都長不胖呢。。度蜜月好不容易長點肉,回來沒幾天又瘦下來了。
“打電話找你幹嘛。”秋雨楠想了想也沒有說讓席祁殊陪着自己去參加什麼聚會,席祁殊公司的事情那麼多,能給他省點事就省點,想來也就一個宴會,就當去混吃混喝好了。
“上次推遲了會議,助理說我再不回去主持大局就要來家裡把我綁回去了。”席祁殊回想起自家助理越來越囂張的語氣,思考要不要給人減薪。
“有事就回去處理,我一個人沒問題。”秋雨楠看着人的表情,不知道席祁殊又要算計誰了,低聲嘆了一口氣,被席祁殊這樣寵着,頗有一種被溺愛的感覺啊。
“走吧,院長在等着呢。”席祁殊顯然沒有回公司主持大局的意向,比起來那些都快要禿頂的老頭,還是自己家白白嫩嫩嬌滴滴的小媳婦可愛。
“席少,少夫人。遇到什麼事情了嗎?”院長在醫療室已經等待很久了,看着姍姍來遲的兩人笑着迎了上去,最近幾天席祁殊在警察局的所作所爲幾乎傳來一個遍,所有人都知道這位少爺現在是個標標準準的護妻狂魔,想要討好席祁殊,還不如先討好秋雨楠要來的事半功倍。
“沒什麼,有點小事耽擱了,麻煩您了。”席祁殊客客氣氣的說着,目送秋雨楠進了檢查室。
“不麻煩不麻煩,我一定好好照顧,讓少夫人早點好起來。”老院長自覺地放低了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