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車子裡面安靜的有些可怕。秋雨楠坐在後座,看了看自己左邊的父親,又看看自己右邊的張雅嫺。總覺得自己是一個多餘的電燈泡。
秋雨楠內心裡面吐槽了無數次,席祁殊把自己趕到後座來絕對是故意的。
席祁殊坐在副駕駛座上面,尷尬的揉了揉鼻子,他當然知道自己家的小傢伙此時正氣勢洶洶的盯着自己一臉的哀怨。但是這種事情真的不可以怪他,難道讓他這個做女婿的坐在兩人之間嗎?席祁殊有些心虛,不敢轉頭去看秋雨楠一眼,生怕自己會被秋雨楠的眼神撕碎掉。
“老闆,我們到了。”開了將近十個小時的車,白然也有些疲憊。把車子停到秋國生的住處之後,果斷的下了車,一副席祁殊想去哪裡自己開車的姿態。然後也不管席祁殊有沒有其他的吩咐,徑直上了自己的車,載着柱子二人快速的開溜。他現在只希望早點安排還柱子母子兩人,然後回家陪媳婦兒。
“爸,媽,那我和雨楠也先回去了,這幾天都不在家,瑞瑞估計想楠楠了。”看着跑的飛快的白然,席祁殊有些汗顏。決定以後只帶李盟出門就好,帶白然出門太丟人了。只不過是離開一會兒,就等不及跑去見媳婦兒了。
其實在這種事情上面,席祁殊完全沒有資格說任何人。他的身上可是還掛着一個寵妻狂魔的名號的。要論起來護短寵妻,白然絕對是菜鳥級別的,席祁殊纔是一尊真正的大神。
“恩,你們回去休息吧。”秋國生從車子的後備箱裡面拿出來行李,勾脣笑了笑,然後帶着張雅嫺回了房間,到是讓秋雨楠和席祁殊有些目瞪口呆。
“你說,爸媽會不會把我們支開,然後在房子裡面打起來?”秋雨楠坐在車上,鄒着眉毛思索着。想起來自己母親的脾氣,總覺得十分可能。畢竟雖然在家裡面大事都是秋國生做主,但是秋國生絕對是妻奴,想起來自己母親彪悍的樣子,秋雨楠有些擔心秋國生了。
“應該不會吧。”席祁殊一邊開着車,一邊擦擦額頭上面的冷汗。那兩位老人,大半輩子都一起走過來了,總不會這個時候打架吧。席祁殊搖搖頭,這種事情還是要讓當事人自己解決,他們在這裡胡思亂想也沒有什麼辦法啊。
“雅嫺,我想和你說點事情。”秋國生把行李放在了地板上面,看着準備收拾行李忙碌起來的張雅嫺,伸手把張雅嫺拉到沙發上面坐下,一臉愧疚的樣子。
“什麼事情?”張雅嫺任由秋國生的動作,微微嘆了一口氣,擡頭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臉上寫滿自責的男人。“這幾天你也挺累的,收拾收拾早點睡覺。”
“今天造成的事情,不是出自我的本意。”想起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秋國生有些無奈。幸虧溫秀蘭說讓那個女人和張雅嫺共侍一夫的時候張雅嫺沒有在場,否則後果秋國生不敢想象。秋國生有些煩躁的揉了揉腦袋。張雅嫺今天一整天的態度都太平靜。秋國生寧願張雅嫺大哭大鬧,這樣他也不會這麼的內疚了。
“我知道。如果是這件事情的,沒什麼好解釋的啊。”張雅嫺慫了慫肩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讓秋國生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太認真了。張雅嫺伸手拍了拍秋國生的肩膀,慢慢的開口說道:“放心吧,我相信你的眼光沒有那麼差勁。”
“抱歉,居然發生這種事情。”看着張雅嫺一臉無辜的樣子,秋國生嘆了一口氣。要是換成別的女人遇見這種事情,早就一哭二鬧三上吊了。自己這輩子最大的福氣就是娶到了張雅嫺這位懂自己的女人。
“好了。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說了。不過你真的打算和那邊斷了關係?”張雅嫺戳戳秋國生的肚子,早上發生的額事情秋雨楠都和自己說了。想到這個男人居然爲了自己和家裡面斷絕關心。張雅嫺感動的同時,更多的是擔心。
“恩,這次是他們做的太過分了些。放心吧,這件事情我可以處理好,你不用多想。”秋國生伸手揉了揉張雅嫺的頭髮,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溫秀蘭做的太過分,他也不會這麼決絕。秋國生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同樣也不是一個聖母心氾濫的人。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是保證溫秀蘭他們衣食無憂罷了,至於其他的,就和他再也沒有關係。
南宮琴和席煜一大早收到席祁殊和秋雨楠要回來的消息,就開始忙活起來。秋瑞瑞也是跟在兩個大人後面鬧騰着,顯然是對於自己爹地總是拐帶秋雨楠的事情相當的不滿意。秋瑞瑞這次是真的怪錯了人,是秋雨楠不讓帶上秋瑞瑞的。
“爺爺,爲什麼媽咪還沒有回來。”秋瑞瑞坐在門口的臺階上面,臉上滿是焦慮。這段時間媽咪沒有自己的保護,會不會被混蛋男人欺負。想到這裡,秋瑞瑞就覺得自己責任重大,小臉上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
南宮琴和席煜看着小傢伙嚴肅的樣子,頓時被萌的心都快要化了,但是同時也開始擔心起來席祁殊了,秋瑞瑞現在的表情,似乎已經把席祁殊當做了人生最大的敵人。不過兩位老人同時都達成了一致,自己一定會站在自己孫子這邊的!
“快回來了,剛纔打電話的時候說還有十來分鐘。”席煜笑着揉了揉秋瑞瑞的腦袋,小傢伙的頭髮長長了一些,摸上去軟軟的手感十分好。
席煜看着秋瑞瑞可愛的樣子,越來越不明白爲什麼席祁殊小時候那麼招人嫌棄,整天擺着冷臉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爺爺,摸腦袋以後會長不高的!”秋瑞瑞捂住腦袋,一臉嚴肅的說道,活脫脫的像是一個小大人的模樣。
“好,爺爺不摸。”席煜笑呵呵的說道,哪裡有一絲商場霸主的樣子。